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三節 正式錄用 文 / 天地人鬼神
「你說什麼，我級別不夠，把你狂的，你算什麼，難道一定要我們局長才夠資格問你？」如果不是有人攔著，這小警察似乎都要撲上來打人了。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如果你所說的局長是區分局的局長的話，他應該是夠級別了，可是如果是分區分局的話，他也不夠！」
「你們是區分局的麼，要不要我讓你們局長打個電話給你？」張磊隨手從電話簿裡翻出一個電話，把電話放到了那個小伙子面前，「認識你們局長的電話麼，要不要我打過去啊？」
「或者你回去問一下也可以，前面我配合你們是因為你們也是公事，但是請你們不要在不必要的情況下影響我的公事，明白麼？」張磊雖然還沒有正式成為國異分局的成員，這威風已經抖起來了，如果是對那個一直很和藹的老胖子張磊倒是不好意思了，可是對這個從進門就像是吃了槍藥的小混蛋，張磊可是一點內疚的意思都沒有。
張磊可以這麼篤定的原因當然是認準了怎麼樣吃虧的都不會是自己，而且這麼鬧一下，如果他們以後真的查到自己身上，那麼光是用公報私仇這樣的理由，就足以讓國異局上面的人封警察的口了。
因為最後的事情，張磊跟這幾個警察鬧得很僵，即便是老警察看張磊的眼光也不再友好了，張磊突然明白，其實他們到底是一夥的，不過就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罷了，只不過張磊不想再陪他們玩這個遊戲了，以後張磊大人一句話，就輪到他們這些小警察跑斷腿了，張磊決定，正式成為國異局成員之後，怎麼也得支使支使這些警察。
……
「劉雲大哥，可算把你給盼來了，怎麼樣怎麼樣，我的證件呢？」張磊繞著劉雲打轉，就像是昨天他圍著天囂打轉一樣，只不過比較起來，劉雲身上沒有什麼什麼地方可以讓張磊碰了就會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別急啊，總要等我先會去歇歇再說吧！」劉雲舉起了手中的大箱子，「這玩意說輕也不輕呢！」
「我來，我來，上次劉雲大哥指點過我以後，我就按照那個方法鍛煉來著，現在的力量可是大了很多了！」說著張磊把劉雲的箱子接了過來，「是很重啊，劉雲哥，是什麼？」
「其實讓你拎也對的，那裡面用不了多久就都是你的東西！」劉雲摸了摸張磊的腦袋，「效果不錯麼，天囂都跟我說了，最多過一兩天，你們的總教官也要來了，他可跟你是一個異能的，相信對你的幫助會大很多的。」
「是麼，我也很期待的！」張磊把大箱子放到了出租車裡，力量確實大了很多，過去即便是內氣輔助之下，想要把這麼重的箱子提高也是很費力的，現在張磊卻顯得很輕鬆，除了弄完之後心臟的跳動速度還是稍稍快了一些。
「虹鎮老街！」聽到這個地名，司機的身體都顫動了一下，虹鎮老街在上海的名頭確實也不小了。
「快開車吧，又不會少你的車錢！」劉雲看到司機猶猶豫豫的，好像不想開車的樣子，連忙補上了一句。
「等一下先跟我們回去，先做幾個測試，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晚上你就算是被錄用了！」因為車上還有司機在，很多地方就只能用這種比較常用的詞了。
天囂在前座把整個身體都轉了過來，跪在座位上，碩大的胸脯就架在座位上沿，「劉雲哥哥，其實在車上你就可以看看他的進展了，那個不需要什麼特殊測試的。」
他們說這種似是而非的半暗語都已經習慣了，劉雲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雖然他算是比較成熟了，可是心裡面還是有一塊石頭，有件事能做偏偏又沒做的感覺並不好。
劉雲把手放到了張磊小腹上面，像是他這種功力，另一隻手不放到張磊的心口也沒有影響了，更不用像是天囂一樣把手伸進去。
可是即便如此，那偷偷看著後視鏡的司機臉色都變了，是啊，一個這麼小的孩子還能使什麼地方會錄用呢，邊上這個女孩臉也嫩的很，他們不會是做那個生意的吧。不過如果都是這個女孩這種質素的，那就算攢上點錢去光顧一次也不錯啊，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收生客，一次收多少錢，到底怎麼找到他們……
劉雲跟張磊根本就沒有在意司機的眼神，張磊是擔心自己的這個內力是不是真的增長了，到底他前面也只是推論而已。
至於劉雲，他根本就是被張磊的變化驚呆了，昨天他受到的報告還是張磊比上次增長了一倍多些，今天這明顯又多了很多，「喔，看來你真的是突破一個瓶頸了，你的進步真的很大，我看錄用你絕對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張磊現在身上是兩天量的內氣，昨晚上基本上沒用，今早上在小伍子家裡用到的也是很少，所以劉雲才會覺得他又進步了很多。
只不過這個就更讓司機大叔誤會了，這分明就是在摸那個小弟弟的男寶嘛，檢查一下進展如何，然後就說錄用沒有什麼問題了，嘖嘖，一定不會錯了。
「這個，這個，這位大哥，不知道到你們那裡去那個一次需要什麼條件呢？」司機也盡量問得隱諱一點，要知道這些人也都是有自尊心的，而且那個自尊心往往還十分強大，加上他們可是在虹鎮老街呆著的，萬一觸動了他們的自尊心，搞不好車子都給砸了。
劉雲的手搭上了司機的肩膀，手心裡面放了一枚測試異能指數的墊片，等了大概五六秒鐘，「對不起，我想你的條件不夠！」劉雲在他身上沒有發現一點異能指數。
劉雲還以為他已經看出自己幾個人討論的是異能了，也想要參加國異局這樣的異能組織呢，完全沒有想到司機說的居然是那個意思。
「哦，那算了！」司機有些垂頭喪氣，到底是有錢人才能玩的高級貨，不過轉念一想，算什麼嘛，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條件不夠，不就是雞鴨和皮條客麼，當然他還是不敢直接說出來的。
不止內氣，張磊的異能指數也有一點提高，因此劉雲等於是沒有一點猶豫的把證件頒給了張磊，當然還有那一大箱東西，裡面大多數的東西居然真的都是給張磊的裝備。
這些東西設置都很人性化，張磊學習使用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只是即便這樣，他回家的時候也很晚了。
對於外甥在這種時候還要出去（玩），而且那麼晚回來，幾個阿姨其實都是很不滿的，但是又都知道張磊這孩子自尊心比較強，加上他的媽媽不在身邊，也都不方便說的太多，只是關照了一聲就算了。
這面在開會研究喪事，後門的小伍子家裡也在研究喪事，他家裡的很多親戚都來了，可是比起這面的團團和氣，那面簡直就是要吵翻了天。
別看這是私房，可是這裡的房價恐怕不低於最好的商品房，一個是這裡的地段好，地價高，另外一個就是拆遷的時候補償的費用，那可是一大筆錢，因此那些親戚都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說是來討論喪事，其實恐怕都在注意這個房子了。
在張磊家，他們的聲音傳過來都已經超過了阿姨們討論的聲音，他們是怎麼討論的就可想而知了。
警察已經把現場保護起來了，可就算是在門外，他們還是顯得興高采烈的，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在討論喜事呢。這也難怪，小伍子家裡就剩下一個只有一口氣滿身是病的老太婆，還有一個本來就是已經公認不是親生的小女孩伍怡寧，這時候不來搶上一點似乎都要天理不容了。
別的不說，用照顧老太太的名義進來一個戶口，等到拆遷的時候，十幾萬的收入，那是至少。要知道這時候這一地區的戶口早就凍結了，沒有合理的名義是根本就進不來。
張磊的幾個阿姨都是嘴上不饒人的主兒，但是論起心靈美，恐怕算的上是模範了，別的不說，張磊到外婆這裡入戶口，她們一句話沒有，還是幫著辦的。
現在外婆死了，這房子，幾個人加起來也就說了幾句話，互相之間都是謙讓，不過不管怎麼樣，其中一套是要給大阿姐的，也就是張磊的媽媽，她在上海沒有房子。
這幾個阿姨如果自身住著大房子倒還顯示不出什麼高風亮節，可是三個阿姨沒有一個住房條件好的，二阿姨一家三口是一間不到九平米的小房，上面搭了一個閣樓，人都抬不起頭來。三阿姨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婆婆跟她的關係不好，成天找茬，她恨不得馬上搬出來住。四阿姨更慘，不但房子小，而且還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認真說起來，她們每個其實都有搶房子的理由的。
還有個舅舅，雖然條件不錯，但是中國人的老規矩就是長子繼承，他就丟過來一句話，我什麼都不要，但是喪葬的錢一定要我出，讓我盡盡心意，我離得遠，阿媽平時都是你們照顧的。
無論是東西還是人，都不怕不識，就怕比，只要一比這差距就出來了，可能張磊身體裡面這善良正義的因子就是從她們那裡遺傳下來的吧，張磊小時候也是很好的，可現在呢，張磊突然覺得自己變得有些太壞了。
只不過這些她們還不知道，在她們眼裡張磊還是那個好孩子，那個知道拿自己的玩具小鹿送給不認識的哭著的小女孩的小孩。
越是在這種目光下，張磊越覺得內疚，坐在這裡好像所有的目光都在看著自己似的。
「對不起，我作業還沒寫，我到那屋去寫！」張磊站了起來，不過這臉色還是有些不正常。
「唉，這孩子，就是太好強了，從小就這樣，到現在更厲害了！」「嗯，小時候就不哭不鬧的！」「算了，就是這麼個性格，早上我還以為他不傷心呢，看起來這孩子就是什麼都喜歡憋在心裡，我們就裝不知道好了，要不他更不好受了，大阿姐說過什麼時候回來沒有？」
張磊不知道，他的離開居然讓他的形象有提升了一個檔次。
張磊拿出自己的手機，這也是剛剛配發給他的，只不過帳單不會寄給他，帳單都是京城的總部直接撥款支付的，只要不「隨便」打國外長途，張磊就是一分錢不用花。
這個大哥大當然還有其他的用途，局裡不可能單單發一個普通的手機出來，那就要在使用中慢慢熟悉了。
「媽，是我！」張磊撥通了東北家裡的電話，電廠的員工待遇都很好，在這面安裝一個電話還要排隊的時候，東北的家裡已經有了程控電話。
對著自己的母親，用不著報名字，沒有哪個當媽的會聽不出自己日夜惦念著的兒子的聲音。
「姥姥的事情你知道了麼，阿姨她們打電話給你了？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跟小伍子他家吵架，他也不會找外婆，外婆也不會心臟病突發了！」張磊雖然好強，但是在母親的邊上是最不用裝的，張磊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媽不喜歡男孩子哭，男孩子就要有一點男孩子的氣概，有眼淚咽到肚子裡面去！」這是張磊媽媽對張磊的一貫要求，只是張磊從小這眼窩子就有點淺，就算是看個電視劇，經常也忍不住留點馬尿什麼的，只是如果沒有這個當媽的一直這麼教育，張磊可能就真的要變成水做的男人了。
「知道了，媽，我不哭！」張磊仰起頭，讓眼淚留點回去，幾聲抽搐之後，把眼淚硬憋了回去。
「嗯，這才是媽的好兒子，媽假已經請好了，票也買了，明天就坐車到上海去，不過兒子你也知道，媽今年帶的是畢業班，如果我不在時間太長，他們就完蛋了，這是這群小孩一輩子的事情，所以媽辦完事情以後還要趕回來的，你再堅持半年，等到這班學生畢業了，媽就辦個病休，到上海去陪你！」
「不用，媽，我能照顧好自己，不是還有那麼多阿姨的麼，而且，媽我跟你說，我已經算是有工作了！」
「什麼工作，你的任務是好好學習，錢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和你爸還供得起，你缺錢就說，別去弄那些亂七八糟的！」聽到兒子說什麼工作，當媽的沒有一點興奮的意思，反倒是火一下子上來了。
「不不不，媽你聽我說，我也沒辦法的！」張磊大致把情況說了一下，也就從意外一掌打死左劍開始，然後說到國異局的事情。
這個倒是不用太多的解釋，國異分局張磊媽媽雖然沒有聽說過，但是國安局就沒有人不知道了，他們做事的風格也不用怎麼多說，誰都有數。張磊媽媽也知道，這種事情那是你想入自然最好，你不想入那也是得入的，除非你不在中國了，而且就算你不在中國，除非你去那種沒有人煙的地方，否則在任何一個國家，異能者都是各國必須強制拉攏的對象。
張磊媽媽過去對於異能氣功之類的聽說過，也信，她自己也在練什麼養生功，但是成果嘛，根據張磊的回憶，好像就是一點都沒有了。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而且一個人的力量相對於國家來說實在是太弱小了，加上張磊要做的也不是什麼壞事，為國效力還是很光榮的，張磊媽媽和爸爸都是二十多年老黨員了，這點覺悟還是有的。就是這孩子從事這可能的危險工作，當媽的擔心一點也是正常的。
「兒子，等等，讓你爸跟你說兩句！」
「小磊啊，既然已經加入了就好好幹，別給咱們老張家丟臉啊！」張磊爸爸的聲音馬上從那面傳了過來，看起來也是一直在電話邊上等著呢，說不定耳朵一直貼在聽筒上聽著呢。
「行了，爸，別一本正經的，跟兒子還裝……」張磊爸爸雖然有點嚴肅，但是絕對不是那種很古板的性格，上面的話一看就是準備了好久，反到不像是他說的了。
張磊不知道，其實他現在已經違反了不少紀律了，這些東西絕對是不能在電話裡講的，而且家人也應該是保密的範圍，只不過既然不知道，那也沒什麼好責怪的不是麼，其實張磊未必不知道，只是他裝作不知道而已，人活在世界上，如果連自己的父母都已經信不過了，那還真的沒有多大意思了。
「爸、媽，你們現在的工資還是加起來不到一千吧，跟你們說，我現在在見習期，每個月的補助都有五千多呢，過了見習期，還能再翻一倍，要麼我給你們寄點回去吧。」
當時的工資水平，這五千多可是不得了的數字，那時候萬元戶一說才剛剛過期，可想而知，一個月五千多是什麼水平。
其實國安局也算是個清水衙門，裡面的工作人員根本沒有高薪養廉的資格，只不過這個國異分局是個例外，這裡面的人幾乎每個都很危險，如果這些人心存不滿，禍害社會影響就很巨大了。而且說真的，很多人獨特的內功對金錢的消耗都是相當大的，一旦供給不住確實容易出現問題，為此索性每個人都配給高薪，千萬不能讓他們感到用度不足，從而向外想辦法，一旦那麼做開了頭，或者形成風氣了，這夥人找錢固然方便，影響就大了。
不僅僅高薪，一切的用度只要合理，基本都是可以實報實銷的，這電話費就是其中之一。
「兒子，不用，爸媽在這個小山溝裡面要花什麼錢，工資絕對都夠花了，不過你掙得雖然多，但是也不能浪費知道麼，自己存點起來！」
「嗯，知道了，其實就算是想要浪費都沒地方浪費的，我現在打得這個電話就是福利，分給我的大哥大，都不用自己花錢的，話費直接就是上面給付了！其他地方……」
張磊說得很興奮，似乎倒是忘了外婆的事情，晚上一直說到十一點多鐘，什麼時候阿姨們走的都不清楚，不過後門那些人倒是還在延續，他們的勁頭要足得多了。
……
「張磊，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以後你的教官，如果以後你們關係好了，你叫他師傅也可以的！」第二天放學，張磊就被劉雲和天囂帶到了一棟大樓裡面，裡面整整的一層樓空曠曠的，這裡就將成為這段時間他們訓練的基地了。
「張磊是吧，我聽他們提到過你！」令狐再衝衝著張磊伸出了手。
「你昨天違反了很多紀律你知道麼？」握手之後令狐再衝臉色突然一變，「你再給自己父母打電話的時候都說了什麼？」
張磊的神色也變了，「你們監聽我的電話？」
「不只是我們，其他部門，甚至其他國家都有可能監聽你的電話，你知道如果你的電話正巧被其他國家的敵對組織監聽到能給我們造成多大的損失，雖然你在電話裡面並沒有透露太多，當然你現在也不知道多少。你要是只暴露自己倒還罷了，最多牽連我們幾個跟你接觸的，但是你裡面那個電話費是上面撥付的一條，如果有心人順籐摸瓜，你說，會有多少需要保密的人暴露在敵人面前！」
張磊的頭被他說得越來越低，沒錯就是沒錯，同樣的，錯了也就是錯了，張磊不想也不能狡辯什麼，只能由著他罵了。
「……好在我們發現的早，給你進行了特別的加密，但是你知道這麼特別加密一次需要耗費多少資源麼？以後密語學會之前，絕對不允許使用移動電話談論這些問題知道了麼？」
「知道了！」看著張磊灰溜溜的樣子，令狐再衝知道自己的下馬威很成功，其實張磊一個還沒正式加入的能知道什麼有價值的秘密，標配手機也只是給那些不需要特別保密的人，要是真的這麼容易就暴露，那國異局的就可以都去死了。
「好了，你是新人，不知者不罪，現在開始我們的訓練吧，先去跑五十圈！」令狐再衝似乎很不耐煩的揮揮手，「怎麼還不去！」看到張磊沒動，令狐再衝猛地發出了一聲大喝。
張磊倒是一點沒有為之所動的意思，「我認為跑步不適合我，所以我完全沒必要去！」
「你說什麼？」令狐再衝上前一步，兩隻眼睛瞪得銅鈴一般，死死的瞪著張磊。
張磊的兩隻眼睛就那麼直視著他的眼睛，既沒有也瞪起來，也沒有退縮，「我說，我認為跑步不適合我，我們都是有自我檢視的，知道什麼最適合自己，所以，我、完、全、沒、有、必、要、去、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