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暫緩危機(1) 文 / 刀亂亂

    老者看著空曠的某處半響才說:「你不用太緊張，你的情況不會牽連到你的家人的.最壞也不過讓你恢復到原來的軌跡上去。」

    段浪鬆了口氣。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段浪開始綜合老者的話想自己的事，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自己會想到自殺的呢？難道真的是不想面對家裡人的責怪嗎？還是塵網給他的命裡就是這樣設定而造成的呢？段浪想不通的問老者：「難道這一切都是命運造成的？」

    老者說：「不是，事情的發展就是在你自己本身的原因上發展的。這個塵網只不過是讓事情的發展在某些特定的控制之下。」

    段浪想了想先問到：「那這個域的覺醒就是那種帶有特異功能的人？」

    老者撇了撇嘴說：「那算是什麼，那只是天地之間的元氣混亂的時間出生的人，帶有一定的攻擊性。而域的最大特點是控制，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概念。當你的域覺醒的時間，控制就是你最大的優勢。外界的一切能量都可以控制.」

    段浪小心翼翼的問：「那您是不是可以讓我感受一下塵網？」

    老者沉默了許久，才歎了口氣說：「罷了罷了，個人有個人的福緣。我試試看，你先感覺一下能不能感覺到我的域。」段浪不解的看著老者的周圍。

    老者說：「蠢貨，閉上眼睛。」段浪慌忙閉上眼睛。老者此時才輕聲地說；「靜下心來，慢慢感覺。」隨著心緒的平靜，段浪慢慢感覺周圍似乎有些異樣。用心捕捉。他感覺到一陣陣的幾乎察覺不到的氣流掠過身體。這些氣流的威力越變越大，很快，就變得很狂暴。就像一個高速旋轉的漩渦就在身前。

    老者沉聲說：「現在睜開眼睛。」段浪只見老者周圍環繞著黑色的絲線來回的舞動。不細看老者就像渾身燃燒著黑色火焰。而這火焰狂暴的蔓延在老者周圍並來回舞動。

    老者說：「好了，現在你可以感覺到我的域，我要通過你的身體來施展洞察力，你看能不能和塵網有什麼聯繫。段浪看見黑色的絲線向自己纏繞過來，把自己包圍起來。從遠處望去，段浪周圍像一個有無數流動絲線結成的繭.段浪在一片黑暗中閉上眼睛。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由無數網格組成的網呈現在自己眼前，他正在感歎那美麗的絲線和它的名字真得很契合的時候。一陣陣狂暴的能量撕破了段浪的身體，他覺得身體分成無數水珠向四周迸射了出去。就在段浪不知所措的時侯，大繭把段浪身體迸射出去的東西又都吸了回來，回來的部分還順便帶著無數的意識衝進了段浪的身體。

    高興的、興奮的、狂喜的、悲傷的、鬱悶的、絕望的、恐懼的，段浪無法改變也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只能在這一過程中順應這一切。

    段浪無奈的隨著這些情緒來回變換著情緒。他彷彿度過了無數個剎那。他自己不知道的是，在他承受這些莫明的情緒時，塵網中，一股被壓迫的晦澀能量，如同流水般順著大繭的強大吸力向他匯聚而來，剛一接觸到他，就彷彿找到了自己的樂土，瞬間就佈滿了他的全身，融入了他的細胞，建立了一種很獨特的體系。

    無數的剎那就是一剎那，段浪和塵網保持著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勢，他發現那窒息的剎那過後，自己並沒有繼續沉浮在這些情緒中，被這些情緒左右，就把精神集中在這些情緒的研究上。段浪從來不知道人的情緒可以分這麼多的種類。段浪細細的研究著這一切。

    老者在段浪似有所悟又總也理不出頭緒的時侯突然出聲：「行了吧，我快要撐不住了。」段浪不禁感到一陣的遺憾，因為他現在眼前就好像有什麼東西隔著，一捅就可以破的樣子。但就是捅不破。就在遺憾中段浪失去了和塵網的這種聯繫。

    老者深深的噓了口氣看著段浪，也不說話。段浪產生了極力的想抓住什麼卻又抓了個空的感覺。段浪久久的持續著這樣的狀態，但就是沒有結果。老者說:『算了，不能強求，你就說說你現在的感覺吧。」

    段浪無奈的說：「太複雜了，我想我的任何想法都是沒有用的了。」老者說：「剛才我和你在塵網中各種能量的作用下已經被綁到了一起，現在已成同生共死了。」

    段浪跪下來說：「大師，你為我付出了這麼多，請讓我拜你為師吧。」

    老者苦笑道：「現在還談這些東西。」

    段浪說：「我和師傅共同面對不好嗎？」

    老者說：「算了，這事以後再說。」老者閉上眼睛說：「等我一下，我看有沒有暫緩的辦法。」老者睜開眼睛的時間已是半個小時後。老者說：「我推算到今天晚上兩點會有一個與你命格極其相似的人，他會在今天晚上犯案，你去和他換一下命格，大概可以撐上七個月。剩下的時間再想別的辦法。」接著便再無聲息。

    段浪在思緒混亂中陷入了睡眠，他實在太累了，本身的心緒在塵網淬練中就浪費了大量的體力，加上那股神秘的晦澀能量在進駐他身體時又消耗了他很多的體力。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段浪只覺得心神一震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