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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投身洪爐 文 / 刀亂亂

    段浪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看樣子這老螃蟹是另有絕招了。這老傢伙看樣子不缺煉丹之術,缺的只是三味真火罷了。」他迅速放出邪星花的觸鬚去收取那燃燒的三味真火,但觸鬚很快就碰到了陣法的阻撓。那一百零八個丹爐本身就是一個絕頂的防禦陣法。段浪催動全身功力想讓邪星花擠進去。

    蟹皇笑著說:「小子,現在不是你能改變得了的東西了。」段浪抱著一絲希望的冷眼看著蟹皇說:「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蟹皇笑著說:「難道你現在還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嗎?」段浪此時感到心都涼了。他一直都在防著蟹皇這老傢伙,可沒想到這老傢伙是老奸巨猾,居然用契約龍紋這個噱頭讓他放鬆了警惕心。

    他笑著說:「難道前輩就不怕我強行結成契約龍紋?那時候前輩豈不是偷雞不成倒失一把米。蟹皇冷笑道:「龍紋契約?只要你死了誰來和我結成契約,即使你告訴我煉丹之術我不給你任何東西就永遠不會結成契約。」

    段浪的火也起來了,他放出邪星花狂風驟雨般的攻向蟹皇,便用傳音告訴蟹皇煉丹之術。傳音還不到一半蟹皇臉色一變,雙手急揮。段浪如遭電噬,渾身一抖,然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向後面撞在陣法上。段浪噗嗤就吐出一口鮮血。他怒道:「蟹皇,這件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蟹皇冷笑著說:「你能留下性命了再說吧。」

    段浪此時發現背後有一百零八個丹爐組成的陣法很獨特,估計蟹皇本身並沒有本事製作這樣的大陣,那一定是龍組留下的,段浪想蟹皇也應該破不開這個陣法,就是可以破開也應該會花點時間。段浪打定主意後說:「你應該知道塵網吧,有什麼事情能夠逃得過天理循環的。」段浪的話音剛落蟹皇就吃了一驚。段浪趁蟹皇吃驚的時候調動體內的所有可以調動的晦澀能量全部攻向一百零八個丹爐組成的陣法。

    段浪想藉著陣法取得足夠的時間來發動大型的遁術,應為他知道在大乘期高手面前,自己這點小花招根本起不了作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大型遁術藏得遠點。

    蟹皇驚奇的發現段浪居然融入了那陣法之中,段浪已經鼎陣就隱藏住自己的氣息,他發動遁術才發現居然遁不出去。煉丹最主要的就是束縛住天地元氣,這陣法又是上古龍族布下的,豈是段浪這個小小的出竅期的人可以逃出去的。

    段浪才從遁不出去的事實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那個煉丹的主鼎居然張開了入藥口向自己飛來。轉眼間段浪就控制不住身形向那主鼎飛去。段浪鬱悶的想難道這就是投身洪爐?

    蟹皇雖然發現不了藏住氣息的段浪,可他親自操縱陣法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主鼎又收入了東西。他大叫著:「小的們,都給我加把勁,爭取給我五天時間就出這爐丹。」蟹皇仔細的研究了一下煉丹的陣法,發現現在一切都進入了正軌就滿意的返回自己的密室。

    這已經是段浪在鼎裡的第四年了,這四年他不斷的研究這鼎中的陣法特性,終於在四年後有了足夠鼎中陣法的排列推算出鼎中陣法的樞紐陣法所在。他小心計算著路線終於來到了樞紐陣法的外圍。這裡的火勢大了許多,鼎中其他陣法的火勢對段浪來說是毛毛雨罷了,可這裡的火勢在段浪運轉全功的情況下,也很難抵擋這麼高的溫度。

    段浪迅速退回到原來的地方,因為他想起自己還有一個戰甲還沒有煉製好,如果有相同屬性的戰甲來抵抗,相信即使再高的溫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此時的段浪與四年前相比可以說是成長了很多。他對陣法的認識達到了很高的境界,與原來相比何止千里。他很快就把戰甲煉製成功了,戰甲在陣法的連接上接近大宗師的水平。段浪穿上它起名為瀲灩的戰甲,發出一聲長嘯。

    段浪迅速發動瀲灩戰甲的陣法直接就像樞紐陣法的外圍衝去。突然身邊的情景轉換起來。答案顯而易見,自己又沒有什麼好的機會了。這鼎中的陣法實在是太變態了居然會在自己這麼熟悉的情況下還能把自己算計進來。

    他細細的打量著這個環境,心裡默默的推算這陣法的變動在那裡。他生出了不妙的感覺,他感覺到這個情景中有個活物在陣法中飛速的移動,他迅速控制天地元氣在自己身邊布下了防禦的陣法。他在這陣法中呆了四年多了,還從來沒有碰到過活物。他有點緊張,不知道這活物是什麼東西。

    由於佈陣太倉促,居然在陣法的連接上出現了一點瑕疵。段浪心裡暗罵自己:「傻鳥,有什麼好緊張的。」但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從新佈陣了。一道銀絲向段浪沖過來。衝到防禦陣法的邊緣開始為這陣法團團轉。然後銀絲居然順著那連接的瑕疵進入了陣法,然後一路逼近段浪。

    段浪無奈只好放棄外面陣法的推動,開始用邪星花在身體附近構成了一個簡單的觸擊陣,這種陣法十分的簡單,但簡單卻很有效。銀絲停在段浪前面開始與他對峙起來。

    他有點搞不清情況,只是小心得防備著,也不敢輕啟戰事。他等了好半天發現銀絲居然不再發生任何變化。他小心地用心念試探著銀絲。自從那次心念威壓的教訓,他從來也不敢輕易使用這招。他試著加大威壓的力度,那銀絲在威壓下瞬間變成了無數奇怪的形狀。

    他突然收到了銀絲發來的傳音說:「小子,你煩不煩。老子說幾句話立馬就走。」段浪心中一驚心念的威壓也變得沒有了威力。那銀絲迅速恢復了原來的形狀。接著銀絲就然迅速的幻化成了一個威猛老人樣子。

    段浪此刻充滿了疑問的望著老人,老人笑呵呵的看著段浪說:「你小子的警惕心還挺強的。我進來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段浪對老人行了個禮也不說話。老人繼續說:「我現在和你說的話你要小心記好了,時間不多了,你也不要打斷我問什麼問題了。以後一切事情都會見分曉的。」

    段浪點了點頭,老者說:「我是盤古的分身,你有個鼎中以後兩條小蛇的那個,可是個好東西一定要好好保管。兩條小蛇你好生代之。拜師交友你自己隨意,到了修真界一定要去幻化幸運草出生的地方去。幻化幸運草也一定要掛到胸口。最主要的一條就是凡界死了的人可以通過仙界作中轉站到冥界或者地府去找回來。」

    這什麼和什麼呀?盤古?這老人說話顛三倒四的,讓段浪聽得滿頭的霧水。但聽完老人說的話他的心情卻變得很沉重。銀絲說完最後一句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段浪的思維陷入了一個混亂的情況。什麼有人死了,難道自己相關的人會死。這讓段浪覺得很壓抑。

    他想著想著突然如醍醐灌頂般清醒,什麼事情都是順著一定軌跡發生的,自己在這些是面前都是按照一點方向移動的。反正事情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自己何必在這裡鑽牛角尖呢。沒有反抗之力的時候就順著軌跡移動,等待一個反抗的機會。他深信一定是有機會的。

    段浪拋棄一切雜念開始考慮如何出洪爐的問題,他從戒指中取出幻化幸運草掛到了胸口。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樞紐的外圍。原來不是陣法的變動而是自稱盤古的傢伙在搞鬼。

    他繼續向前走去,越向裡走溫度越高。瀲灩戰甲外圍也燃燒起火焰來抵抗外來火焰的侵擾。雙方火焰的對抗慢慢在空中成了千奇百怪的動物植物。段浪也好奇的邊往裡走邊觀看著這難得一見的景觀。可這些千奇百怪的動物植物大多數消失了,有些卻越來越凝實。段浪知道又有麻煩了。

    忽然一匹頭頂帶角的火焰馬向段浪沖過來,段浪一看就將瀲灩戰甲全力催動起來向裡面衝過去。他心裡雖然有些著急,但步伐並不亂,他知道這樞紐陣法的核心一定有自己的空間。只要自己到了那個空間就安全了。

    終於,在火焰馬的強烈撞擊下段浪掉進了一個奇快的空間。一切都歸於了平靜。段浪灰頭土臉的站了起來。一個火紅的世界,四處的牆壁都是由火紋玉構成的。火紅色的紋線構成玄奧的圖案。段浪細細的打量著樞紐的特殊空間。文獻組成了兩隻龍拱向一個上黑下白的石台。

    他細細的查看了一下發現現在安全了,雖然知道石台是陣法的關鍵也不忙著去研究,只是盤膝坐下開始恢復功力。

    當段浪完全恢復的時候,胸口上的一株幻化幸運草化作七彩的流光進入了他的身體。那七彩的流光進入身體後迅速的和晦澀的能量結合起來。晦澀的能量顯得更加的凝實穩固,更加難以驅動。段浪試著調動身體內的晦澀能量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段浪也懶得理會這幻化幸運草到底有什麼功效,他現在只對如何出去感興趣。他起身開始研究者黑白相間的石台。純純的黑色和白色再結合處分離得十分清楚。段浪圍著石台轉了半天也沒有什麼頭緒。他本來以為最核心的東西四周至少也應該有防禦的陣法,可是這東西在自己靠近後卻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

    段浪想了想乾脆就雙手按到上面的黑色石面上,他瞬間就明白這枚鼎的來歷,原來這枚鼎就是天生九鼎中的福鼎。龍族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得到了這枚鼎,就開始煉製這枚鼎。但由於無法快速的驅使,就配了一百零七個小鼎共同結成了陣法。這鼎中的一千八百年也就是外界的五天。

    段浪想:「怪不得煉製順天丹只需要五天時間。」他一直急著出去,就是因為在鼎中就花了四年時間,現在他開始放慢自己的速度。段浪等心神消化了鼎傳過來的信息就開始試著控制著鼎的一切。他首先滅掉了鼎外面的三味真火。然後在心念之間他就出了鼎來到了丹室。

    他催動著一百零八個丹鼎在蟹將驚慌的眼神中向外衝去,這時蟹皇瞬移而來,大喝一聲;「小賊,我非碾碎你不可。」蟹皇的攻擊這時再段浪的眼中已經不再那麼具有殺傷力,他催動鼎在自己身邊運轉,雖然他傷不了蟹皇可自保卻沒有了問題。他邊防守著蟹皇的攻擊邊用傳音把煉丹之術傳給蟹皇。因為他收取了蟹皇的鼎,蟹皇和段浪的肩膀同時出現了一個活靈活現的龍紋。

    蟹皇突然哎呀一聲就沒有了力氣,段浪本來想的是結不成契約的話,自己就趕緊該到哪裡就到哪裡去,現在結成了契約他當然不著急了。他笑著說:「蟹皇,你還想不想在煉製順天丹了?」蟹皇從無力中清醒過來說:「小子,這次算你厲害,不過風水輪流轉,明天還會有相逢。我們一切還要走著看。」段浪笑著說:「那裡要得如此麻煩。」

    他本身沒有想這麼多,可是蟹皇不仁義在先,那他自然是要把竹槓敲得響響的。這老螃蟹有多少好東西呀,他可是佔了龍宮的傢伙,自己當然會把剩下的契約延續下去,到了嘴的肥肉就不要想段浪放棄了。

    他接著說:「只要你答應我一點小小的條件,我們還可以再把契約延續下去。」

    蟹皇本身是極其鬱悶的,什麼計劃都被破壞了,可還莫名其妙的背上了龍紋契約。如果段浪走了自己的處境會變得更糟。但蟹皇的尊嚴讓他不能低聲下氣的委曲求全。沒想到段浪是個實用主義者,這樣就給了他一個很大的台階。他略帶著驚喜地說:「真的?你有什麼條件都可以說出來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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