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章 未來 文 / 創

    從來沒有想過未來是什麼樣子，也許靜默著時光的流逝將未知變成已知是這樣一個年紀應該的選擇。你沒有選擇！從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一步步那是常人該走的路，我說，我不想考大學，於是乎高考的物理卷子上寫滿的只是一篇散文。我是那樣倔強，只是想把著灰色的青春添加幾筆重彩，我是那樣單純，只是不想生活在生活中為生活而生活著。

    去復讀吧！考完的那個夏天我和一朋友成天在找房子看設備，我想當個作家，像鄭淵潔那樣的作家，雖然他只是小學畢業。我不是搞藝術的，可我也不想像n年前的某人，雖然現在某人的畫賣的是天價可他那時確確實實是餓死的。我要和朋友搞個電腦遊戲室，然後才去做我的作家夢。我就這樣奔波著，把那不熟悉的事物慢慢理順。可當快要完成時，老王同志只對我說了一句話，去復讀吧！於是乎我又被撥回了正軌。

    多年以後想起過去的種種總讓我不經意的想笑，也許我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麼老王同志當年答應我讓我做生意又把我趕去復讀，可我記得當年老王同志送我去長沙念大學時的那一路的笑容，雖然我還是沒考上，但畢竟還是上了大學，雖然那只是自考。

    多年以後，從長沙到了上海，多年以後，2尺1的腰圍變成了2尺9，我就是這樣坐著，每天除了收錢便是發呆。時間沉澱成了我的肚子，偶爾的走動只會讓我氣喘。要是我早出來做生意應該早發財了，哪要像現在面對這麼多壓力和競爭，我總是這樣的yy著，畢竟對於年紀大的人來說，青春總是值得回憶的。

    這是幢老式的直筒樓，我的寢室在423羅丹的寢室在103，他上大二和我是12年的同學。

    二次北伐失敗後，我從來沒有想過以後，我就這樣過著，算是抗爭算是無奈。羅丹給了我老媽一張入學通知書，有時候朋友就是朋友，讀完書後我的夥伴越來越多，可在上海我沒有朋友。入學那天我老媽打了200塊紅包給他，可惜他只拿到了100。

    羅丹應該是個小白臉，文靜秀氣又有些壯實，從小到大沒有一件事敢違背他媽的意志，所有的路都是她老媽指引著。我們是敗家子，他老媽基本上每月都給我老媽打電話問問給了我多少生活費，而我們不是他的卡掉了就是我的錢包被人偷了，等到讀完了書，他得了前列腺炎我大概也許有些腎虧，再加上毛寧那個每天都要吃蟻力神的禽獸，工大三色狼都沒什麼好結果。

    我應該是個好學生，畢竟剛開學我就當了班上的學習委員。我每天都和高中一樣上課吃飯自習，習慣是很難改的，一如以後通宵吃早飯睡覺。

    我不是個好色的人，以前就喜歡打電子遊戲打打架，現在也就是玩玩星際什麼的。男生寢室總是喜歡談論女人，大概是人類總喜歡追尋未知的事物，可我們的寢室討論的只是遊戲。胖子、大頭、無毛雞和我都深諳此道，圖釘華和黃師傅本來是些純情的人，可惜，可惜！歷史的洪流總是那麼的不可抗拒。

    遊戲是種藝術，雖然排名第九。一個好的遊戲不是那麼簡簡單單靠畫面和音樂就可以留著住玩家，還要可玩xing可操作xing等等。我們總在夜裡研究在沒課的時候去實踐，那時的我們真的很乖。

    胖子是常德人，穿著很隨意肚子很富裕。我大學一半的生活費是他出的，另一半應該被羅丹報銷了。學生並不會很有錢，所以在剛開始大家都一起吃小炒然後便分流了，去的去食堂去的去飯店。胖子很好吃，他總是拖著我和大頭去飯店。大頭除了頭大外，整個就是小說裡的盧柴棒。我和胖子總擔心他活不過30歲，他的身體不好還整天通宵，不要奇怪老師查房時為什麼找不到他，因為他睡在那和沒睡那是一樣的，常人只會認為那是堆沒疊的被子。

    我總是很窮，雖然每個月最少有1000左右的生活費，但每次錢來都讓我還了上月的債。沒錢吃飯了麼，沒關係，到飯店給老闆娘說聲掛在王秦帳上就是了。王秦這個名字是個品牌是張信用卡，你可以買煙吃飯上網跳舞甚至是用來租碟和租書，王秦這個名字涵蓋了整個工大的娛樂界

    有時候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胖子，到了畢業也沒有幫他找個女朋友。讓他就這樣白過了大學生活，畢竟連圖釘華他們到了大四那年也在個白天不敢正眼看的女生身上完成了從處男到畜男的轉變。我喜歡抽健牌（kent），許多時候自己窮的連飯錢都沒有了，可胖子總是幫我買好煙、水外加消夜帶著我和大頭去通宵，用他的話說你們兩個是我養地。

    我從未想過人死以後會變成怎樣，十一放假回家後便聽到了朋友去世的噩耗。七天的長假成了送朋友的喪期。我知道他在等我，暑假的時候他進了醫院，本來的小病成了白血病。沒人告訴他，事實上我也並不知道他得了什麼病。他在個月黑風高的夜橇開了醫生的辦公室，在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從樓頂跳下，那年他才20歲。我知道他在等我，等我見他最後一面。

    你可以想像的出人死後屍體慢慢腐爛後被蟲子爬來爬去的感覺麼，你可以猜測到死後還會有世界的存在麼，不是象睡覺那樣，一黑又會醒過來，而是，永遠不醒。

    回到長沙後，我變得更加暴躁易怒，也更加沉默傷感。我總喜歡一個人走在工大的小路上，然後在校門的池塘邊吸著煙喝著酒望著月亮。我要感謝我的朋友們，雖然我是那樣無禮的叫你們滾，可是在我那瘦長的身影後還有三個默默陪伴著我的你。謝謝你們。

    去跳舞吧。我詫異的看著羅丹，直到他再重複一遍才確定我沒聽錯。胖子跳舞去麼，有美女哦。不去不去。我和大頭今天晚上還要去通宵，女人沒興趣。我就在懵懵懂懂中被羅丹拖去了舞廳。我的第一次就這樣完了，其實不過是把發呆的場所換了個地方。我搞不清楚，那樣的音樂有什麼讓人可興奮的，我不懂還是不懂，或者是彼此身體之間的輕微碰撞讓無知的青春有些蠢動的昇華罷了。

    墮落是罪，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我開始和胖子他們通宵開始和羅丹一起去舞廳，從此班上少了個上課的學習委員。墮落是罪，至少他可以讓人忘記傷痛。至於明天，至於未來，那是明天和未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