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四章 瘋狂 文 / 創
我不知道自己怎樣上的樓，也不知道自己怎樣開的門，甚至更不知道杜梅一直跟著我，就這樣進來了。
我的人還在，可我的魂，早隨著伊的離去，消失了。
我很冷，細雨濕透的衣衫緊緊的貼在我的身上。
我眼裡全是從前和伊在一起的日子。
第一次相識，第一次相擁，第一次在一起……
我的心裡是歡笑，可我的眼裡卻充滿了盈盈淚水。
我顫抖的拿出根煙來，想穩住自己的情緒，點了幾次都沒點著，手抖的連火機都沒拿住。
「是你？」我剛想去揀，一隻雪白的手卻將它遞了過來，我迷茫的睜了睜眼睛，晃晃蕩蕩的好像是杜梅的圓臉。
啪∼火著了，我湊了上去，煙霧朦朧了我的眼，那張圓臉已經不見了，我又沉浸在我的回憶裡……
伊又回來了，溫柔的用毛巾幫我擦著頭髮，幫我脫去了外衣，細細的擦去雨水淚珠……
「瑩瑩，不要離開我。」我一把把她緊緊的抱住，哭得像個小孩，淚水模糊了我的眼，伊的面容在圓臉和瓜子臉之間變換。
伊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任由我這樣死死的抱著。
「瑩瑩，我以後不准你離開我半步。」我粗野的吻了上去，撬開伊的牙關，只是她的反應有些生硬。
……
「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我狂暴的壓住伊阻擋的手臂，狠狠的撕扯她身上的束縛。
……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變得瘋狂，沒有任何前奏就直接進入，只是非常生澀，伊痛苦的慘叫聲，我似乎看到了她眼角的淚水，可我顧不上那麼多，我要進去，我要進去，我要和她永遠的在一起，「你永遠只是我的！」
……
「不要緊，不要緊，沒事的，沒事的。」我輕輕的舔食著她腮邊的淚水，「一會就好了，一會就好了。」我動了動，感覺沒有太多阻礙，直接進了進去，口裡不停的念叨，「你是我的，瑩瑩，不要怕，你是我的，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會永遠的愛你……」
……
瑩瑩，不要離開我……
瘋狂漸漸平息，我還是默默的喊著，就這樣昏昏睡去。
精神的疲勞讓我睡的很熟，感覺到自己的懷裡有著一團暖玉，我笑了，昨夜，一定是一場夢，瑩瑩不會離開我的，那個該死的電話，那個該死的女人，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一場夢，只要瑩瑩在我身邊，只有瑩瑩在我身邊，我的世界才完美。
我笑著睜開眼，想給瑩瑩一個原汁原味的吻。
我愣了，我傻了，我呆了，我的懷裡躺著是杜梅那張猶帶著淚痕的圓臉。
不可能！
我做了什麼?
難道這一切是真的？瑩瑩真的離開我了？
昨晚，昨晚發生了什麼？
我又沒喝醉，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她怎麼跑進來了？
我滿腦子全是疑問，卻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將她驚醒。
天哪，我到底做了什麼。
望著床上地下到處是破損的衣物，我忽然明白，自己做了件多麼過分的事。
我有種自殺的衝動，我怎麼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
我糊塗了，這真是我做的麼？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面對瑩瑩，面對眼前的杜梅……
「你醒了。」我還在發呆時，杜梅醒了，擦了擦眼角，略帶歉意的道，「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昨晚發生了什麼，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杜梅說著，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似乎覺得光著身子又離我太近，過於曖昧，輕輕的扯了扯被子，將上身的春光遮掩。
這一扯，床單上幾塊鮮紅刺傷了我的眼。
處女？！
看上去很開放的杜梅居然會是處女？
我徹底無語了，我還能說什麼。
看到我看到昨晚的痕跡，杜梅忙拿腳用被子擋住，「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就是昨晚，你也一直喊的是瑩瑩的名字，我明白。」杜梅說著說著，聲音變得嘶啞，「昨晚只是一個意外，我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有那一秒，我很想將她抱在懷裡，可伸了一半卻又縮了回來。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我不知道自己還會愛伊多久，至少現在還愛著。
我承認自己對不起杜梅，可我卻……
「我幫你買早餐。」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倉惶的扯起一條褲子穿了起來，連內褲都忘了穿。
是，我在逃避。
我不想，看到杜梅那憂傷的眼。
即使她是這樣看的開，即使她處處為我著想。
我只想逃離，逃脫這個空間……
忘記這段時間……
直到午餐時，伊才有機會和杜梅談談。
「他沒事吧。」伊咬住唇問道，「昨晚，你們去哪了。」
「你真的很想知道。」杜梅頭都沒抬，只是不停的用吸管攪動著飲料，「你不會想知道的。」
「你，昨晚好像沒回來。」伊連喝了幾口飲料，冰冷的可樂讓她的心情變得好受些，「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歡他，你也說過。」
「你真的知道？呵呵。」杜梅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終於抬起了頭，「是我先認識他的，可你卻先和他在一起。」
「愛，是沒有先後的！」伊倔強的盯著杜梅。
「但愛，至少是自私的。」杜梅冷冰冰的說，「我不像你，我只愛他一個，而你呢？」
「我？」伊想說些什麼，卻又無話可說。
「你真的很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麼？呵呵。」杜梅的笑有些淒涼，「昨晚，我被他強姦了，可他至始至終都喊的是你的名字……呵呵。」杜梅的笑非常無奈，「我等一早上，他所謂的早餐，呵呵，可他始終還是沒有出現，你知道麼？呵呵，我還是處女，呵呵，我的第一次就這樣不清不楚的給了他，呵呵，」杜梅的笑沒了，兩行淚水無聲滑落，「我還要對他說，這都是意外，呵呵，叫他忘記這一切……」
「情敵是不能坐在一起的！」杜梅的臉變的冷冰，拿起餐具起身，「他是我的，即使他現在還愛著你……」
……
女人，永遠不要試圖瞭解女人。
女人，永遠都是那麼不可理喻。
在愛的面前，有些女人很傻，有些女人又變得很聰明。
我不瞭解女人，更不會買那該死的早餐。
我徹底逃離了，逃離了住處，逃離了學校。
我住在車上發呆，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
就發呆。
太亂。
亂到我沒有思緒。
至於目的地，又有誰，知道自己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