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末路( 三) 文 / 極度天涯

    「是我，我命硬即便是你掛了，我也不會掛了。倒是我要問問你，你小子沒事吧。情況怎麼樣？」我問道。

    「情況糟透了，第一，第二，和第三指揮部遭到同時攻擊。我們已經失去他們了。最後接到的命令是摧毀所有指揮部，然後向新南京撤離。第三和第四天軍大隊已經前去摧毀第一和第二指揮部，我們的目標是第三指揮部。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惑星文明的技術落入硅基文明手中。除此之外，我們還要去啟動一處自毀設施把整個城市都摧毀掉，你立刻來我們匯合吧。」大牛的聲音中有一絲疲態。各指揮部儲存的信息都是最機密的核心資料，一般情況下為了防止這些資料被敵方掌握，指揮部的人在指揮部被敵人佔領前就會啟動一套自毀程序，以消滅所有的資料。而第一、第二、第三指揮部都沒有來的及啟動這套程序則表明，硅基人因該對整個基地的佈局以及啟動自毀系統程序瞭解的十分清楚，這才有可能在各指揮部在被佔領前阻止自毀系統的啟動，也就是說，很有可能三個指揮部中都有可能存在硅基人的間諜。硅基人的間諜這有可能嗎？如果真的有，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

    同時我也知道這命令的意義，這等於徹底放棄了這座城市的控制權。

    「已經到了這個地部了嗎？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不想就如此放棄，畢竟我們為了守衛這座城市付出了太多。

    「硅基軍團第十二軍團已經把城市外圍徹底包圍，地下隧道也已經被摧毀了。是否能安全突圍出去還是個未知數，或許能離開的只有我們這些天軍。」

    我說了聲知道了便切斷了通訊，然後打算和僚機啟動離開。就在這時我在那些忙亂的地面工程兵部隊中發了個熟悉的身影。於是我又停止動作，讓僚機先行，我隨後就到。

    我將殲—2000以人形狀態半跪下，然後打開駕駛艙的護罩，利用機內的升降繩降到地上，然後向那個忙碌的身影試探性的喊到：「塗研！」那熟悉的身影遲疑了一下反過身。

    真的是塗顏，自從上次見面後我們還會偶爾用電話相互聯繫一下，有空的話甚至會一起逛逛街。可是後來由於戰事吃緊再加上蘇婉即將結婚的事情使我一時間忘記了和這個可愛的女孩聯繫，今天在這見到她的確讓我感十分的驚訝。塗顏看到我時候除了驚訝臉上也有絲驚喜。

    「劉孟原來這大鐵疙瘩的駕駛員是你啊。」塗研的話語中有一絲驚訝。

    我二話不說抓著她的手把她拉到跟前推上升降繩。「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塗顏被我有些粗魯的動作和嚴肅的表情給嚇住了。

    「上去。」我的口氣嚴肅而又不容置疑。反正都要完了，去他媽的條理和規定，這種時候我就想自我放縱一次。既然大家都可能要死掉，既然蘇婉鐵了心的要結婚。那麼我為什麼不能為自己喜歡的另外一個女孩爭取一次生的機會？就算這是做無用工，就算塗研或許有別的愛人，就算我這行動或許是自做多情。但我已經鐵了心就算九匹馬拉也拉不回來。

    如果給我選擇的機會話，我會選擇蘇婉，或許這樣說很殘酷，但這是我真實的想法。可是面對目前這種亂局我不清楚蘇婉在哪，在忙些什麼，又或則她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這些此刻已經不是我能想的，我所能做的就是做自己現在能盡力做的一切，就如同飛蛾撲火般的異無反顧。因為擺在我面前的現實不容許我再有其他的選擇。

    我鑽進了機艙，塗研側著身子坐在我的大腿上說實話機艙本身設計的承載量只是一人。不過索性的是塗研的個子並不高，估計只有一米六零，這使得機艙的艙蓋正好能蓋上，我心想塗研幸好你不高。

    殲—2000在城市上空飛行，整個城市已經一片混亂。一台台的鑽頭機器人如同成群的鼬鼠般從地底鑽出來。整個城市的防禦圈已經名存實亡。軍隊在失去了指揮部的指揮後要不陷入了無序的各自抵抗，要不就徹底的混亂，街道上後勤部隊的車輛和機甲部隊的車輛混在了一處，到處都是陷入混亂的人群。聳立著的泡泡防禦系統的發射塔在沒人守衛的情況下受到硅基機器人的攻擊，一座接著一座的崩塌。昔日輝煌的城市正在步入毀滅的道路。

    城市在失去泡泡防禦系統的庇護後，成群的硅基軍團的天軍如發現蜜蜂巢穴的黃蜂般瘋狂的衝入城市。整個城市如同到了世界末日。

    在甩掉了幾隻硅基軍團的戰機的追擊後，我終於和大牛他們匯合到一處。

    當大牛通過視頻與我聯繫時，他驚訝的看著坐在我大退上的塗研。

    塗研有些怯怯的向大牛打了聲招呼。

    大牛歪著頭看了看塗研身後我：「劉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真夠牛。」

    我咧開嘴做無辜狀笑了笑。

    大牛迅速分配了任務，我和關猴子帶領自己的僚機為他做掩護，他和他的僚機負責執行摧毀第三指揮部的任務。關猴子的偵察機實在太笨拙，在我們已經基本失去制空權的情況下如果他們還把那大玩意開出來就無異於是給對方當活靶子練射擊，所以他的機組這次改乘雙人駕駛的囂龍戰機。

    一個中隊估計在六架左右的硅基軍團天軍發現了我們，或許是他們太小瞧我們了，他們放棄了高空優勢直接從上千米的高空向我們俯衝下來。由於我們沒有高度優勢，所以在對方撲下來的時候我們立刻散開在躲過對方的打擊之後，我和關猴子一架戰機拖住了對方兩架戰機，為我們的僚機提升高度佔據高空優勢創造機會。

    而另一邊，大牛成功的用一個假動作吸引了守衛在第三指揮部外圍的鑽頭機器人的注意。從遠處看他就像一隻飛翔在閃電之間的飛鳥，又向一名在華麗舞台上舞蹈的舞者，只不過那一道道的亮光並不是舞台上的聚光燈，而是一道道能剝奪生命的死亡之光。而大牛的僚機則抓住所有的鑽頭機器人都把火力集中到大牛身上時向第三指揮部俯衝下去，三枚空地打擊導彈拖著白白的煙柱直衝向第三指揮部。第三指揮部在這次打擊之下塌陷了一角，按照這種打擊效果計算，起碼還有五次左右這樣的打擊才能徹底摧毀第三指揮部。

    可是，大牛的僚機很快便失去了第二次俯衝的機會，就在它完成第一次空中打擊重新爬升自己的高度打算進行第二次攻擊時，一枚地空導彈鎖定了他，他沒有躲過這次攻擊，那枚導彈將他擊的粉碎。

    在擊落一架桂基天軍的戰機之後，以大牛裝備的導彈數量是不足以完成剩下的打擊的，於是我與大牛取得聯繫，希望由我配合他完成剩下的攻擊。

    「不用了，你們離開吧。我把啟動城市自毀系統的手動控制室的坐標發給你，你們離開吧。對第三指揮部的打擊就由我一人完成吧。」從大牛的話語中我聽出了一絲決絕。根據我對大牛的瞭解，或許是對為來戰爭的發展方向感到並不樂觀甚至可能是絕望，大牛決定在這以這，以這次攻擊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大牛，聽我說，我們還沒有到最後絕望的時刻……」我企圖勸解他。

    「別說了，你小子該記得我曾說過，作為一職業名軍人最好的結局是什麼，他的歸宿該是哪。」大牛斬釘截鐵的打斷了我的話。

    一名職業軍人最好的歸宿是什麼？面對這樣的提問，我沉默了。一個軍人最好的歸宿就是戰死殺場。雖然這個淺顯的道理我是明白的，但是當我自己的最好的朋友選擇這樣的一條道路來結束自己的生命讓我覺得有些不甘心。

    剩下的事不需要大牛吩咐我也清楚該怎麼做，帶領關猴子和另外兩架僚機迅速脫離戰場，向大牛發給我的坐標前進。離開前，我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眼大牛的坐機，他的坐機此刻正以一種脫速狀態，如飛蛾撲火般的衝向第三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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