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章 上朝（3） 文 / 清弦
「我講的是公理。」
「你若是真講公理，那天下就太平了。」我冷聲道，一點也不想給她面子。
「你……」
謹皓終於也忍不住，「夠了淑妃，你閉嘴。」他聲音不大，卻讓每一個人都聽得很清楚。
他的語氣沒有任何感情，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淑妃氣呼呼的，不再做聲。
我看到右丞相的眼裡閃過一瞬不可置信。
我繼續說道：「這件事情也沒有查明屬實，不能貿然下定論。那麼若是要查的話，不如就徹查一次。什麼王孫貴族，包括三王還有諸位大人。不能什麼事情都讓百姓到了無法忍受的時候在讓人為民請命。這次就讓皇上和本宮親自徹查吧！」
實在沒辦法就讓你們一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若是四王有事，恐怕在場的人也沒有多少是真正的清白之身。
「各位大人認為怎麼樣呢？」我冷冷道。
「娘娘。這……也不用把事情這麼誇大。」陳大人好像有些拿不定主意，看來是有人指使。看他衣服顏色，官職也不大，敢公開告四王必有後台。（官職越大，朝服越深。）
趁此機會又一位大人上前。
「娘娘說得對。要查就徹查。同貴為皇室血脈，三王四王都要查。」
他大概是我爹的人，他單單提起三王，莫非這就是陳大人的肋骨？而現在這位大人又像是在幫四王，怎麼這麼複雜？腦子一片混亂。
這時，右丞相突然上前。
「老臣認為此事不宜擴大，皇上訓斥幾句就夠了。倘若以後再犯，再嚴懲不遲。」
「嗯，朕也正有此意。」看來謹皓始終是站在我這邊的。
「臣遵旨。」陳大人退下了。
我已經坐不住了，「不知還有沒有大人有事上奏，如果沒什麼事，這時辰也不早了，就退朝吧！」
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上前，小春子用他特有的聲線唱道：「退朝！」
其實小春子很年輕，應該也不過二十幾歲，長得算清秀。比起我見到的其他幾個太監，算是看得過眼的。哎！可惜了這麼個人才啊！卻為淑妃所用。
不過淑妃這人好像太沉不住氣。這樣的人能在後宮生存，並能得寵，真算是個奇跡！
小春子問皇上：「萬歲爺，現在離傳膳還有一個時辰，現在是……」
「擺駕御書房。」他走了兩步，又停下來，道：「淑妃回去吧，有何貴妃就夠了！」
她不敢像從前一樣向皇上撒嬌了，只輕聲說：「皇上……」
謹皓擺擺手，繼續前行！
我有些憐憫的看了她一眼，又是後宮的犧牲品。雖然她有些討厭，但也覺得很正常，畢竟得寵了這麼長時間，侍寵而嬌。現在的她明顯失寵了，若不是有淑妃的頭銜，怕是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吧。不知有多少人在窺視著她的位置。
有時候，天堂與地獄只一步之遙，昨天還艷陽高照，今天就可能冰凍三尺。她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雖然多少也存了點心眼，但後宮之中又有多少沒有目的的人呢？
御書房是政務要地，閒雜人等都不得入內，怕是以前的淑妃也能常進這兒吧！他叫我到御書房肯定是有事要跟我商量。也只有在那裡，才會比較安全，不必擔心露餡。
「小春子，你下去吧！」
「是！」
不知謹皓這一本正經的樣子能撐多久，難為他了。難道以前的皇帝整天拉長著臭臉？
「終於解放了！」小春子一走他就像骨頭散架似的半躺在龍椅上，和剛才真是判若兩人。
我也正好放鬆一下，這種機會是很難得的，我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喂，好大的膽子，要是外面的人看到了，不把你拖出去斬了，我會心疼的！」他的語氣充滿戲謔。
「彼此彼此！」我隨手拿起桌上的奏折翻了翻，「裝了這麼久，出乎我的意料！」
「沒辦法，當皇帝總要犧牲一下！」
他又說：「你說今天四王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依我以前的判斷，右丞相應該會極力贊成定四王的罪。他今天怎麼…轉性了？」
「是嗎？看來陳大人後面的頭兒是他了。可能他是個謹慎的人，我是左丞相的女兒，應該不顧一切的反對定罪。可我今天不清楚狀況，說錯話。他可能以為有什麼陰謀而不敢冒險。還有三王，三王大概是他們的肋骨。怕我們查到什麼，或許，他們有陰謀！」話至尾處，我神秘兮兮道。
「左丞相和太后走得近我以前就知道，肯定有問題。所以我才特別寵右丞相的女兒，就是淑妃，想打擊左丞相的勢力。另一個原因，是因為趙沁蘭她比較沒腦子，寵這樣的女人，可以少很多後患。」他道。
「可卻在無意間，培養了右丞相的勢力。對吧？」我接口。
他正準備說什麼，卻被外面的小春子打斷。
「稟告萬歲爺，太后有請貴妃娘娘。」
「這……」我猛然間不知所措起來，慌亂道，「怎麼辦？我現在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該死，少了那兩個月的記憶。她若要問我什麼，那豈不是一問三不知？」
「沒關係，現在的局勢，你是太后的人，她不會為難你。不過你也小心點。回去的時候派個人通知我，我再去跟你商量。」他安慰道。
「也只能這樣了。」
我手裡冒出冷汗，不斷提醒自己，冷靜，冷靜！
太后找我會有什麼事呢？總不會是拉拉家常這麼簡單吧！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太后，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