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章 商談 文 / 清弦
所有的宮女太監都下去了
我一邊大口吃著紅燒肉一邊壓底聲音對謹皓說道：「你看起來心情不錯嘛！大難臨頭了還悠哉悠哉的。」
「什麼難吶？還臨到頭了。」他喝了一口酒。
「太后要造反，你皇位不保這算不算呢？」我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他整口酒都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
我繼續品嚐美食，「不用那麼誇張吧，你還挺在乎這個皇位的！」
「咳，咳。廢話！誰不想當皇帝，光是三宮六院的妃子都已讓我垂涎三尺。」
我心中不知又湧起了什麼滋味。雖心裡已打算忘掉他，只保持友誼。但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我心裡就特別不爽。
「垂涎三尺？不錯，不錯，居然會用成語！」我諷刺道。
他無辜的望著我，「你不用這麼損吧，我很差嗎？」
「也不是啊，只不過比普通人差一點。」
「你今天是怎麼了？太后那個老太婆給你吃火藥了？」他停下筷子。
我沒說話。
「好了好了。算我錯了，雖然我也不知道錯哪兒了。說正事吧，到底老太婆怎麼回事。」
我不緊不慢道：「她和我爹結盟了，想讓四王登位，現在正在準備。而且右丞相也有問題，好像和三王有勾結，但沒有證據，現在不能肯定。」
「這麼複雜？沒人支持我？」他誇張的張大嘴巴。
「也不是，有些大人不想冒險跟他們合作，有些估計是右丞相的人，願意跟他們合作的人大都是被你以前那些鐵血政策嚇怕了的。說到這裡，我真懷疑以前那個皇帝是個變態。人家是殺一儆百，他殺那麼多，至於嗎？還弄出個什麼龍軍。」我有點為那些死去的人忿忿不平。人家不是人，人家不是父母養大的，簡直拿人命當草荐！
他解釋道：「要是沒有龍軍，我是不可能登上皇位。在此之前朝廷很多人都反對我做皇帝。因為以前那個傢伙陰險毒辣，我怕皇位坐不穩，就殺了很多大臣。可位高權重的還不敢動，要慢慢來。所以弄得朝廷人心惶惶。」
「這個我到是知道一些。你老頭子還沒立儲君就逝世了，無論誰登上皇位都會有人不服，只能用武力解決，這也很正常。但武力只是一種登位的手段，要想鞏固皇位，單靠這些是不行的。所謂得人心者得天下，這才是重點。對了，太后要我查你老頭子到底是怎麼死的，真的是你下的手？」
「什麼叫我下的手？我有那麼殘忍嗎？是以前那個傢伙。」他道。
我臉色一僵，不都差不多麼，又問道，「那有沒有留下什麼不利的證據？」
「他那麼毒，會留下活口才怪。既然老太婆查不到，你也不用擔心，就算你跟她說是我下的手，沒有證據她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這倒是。不過她讓我查，肯定也不可能想借此理由推你下台。古往今來，叛亂的，都要有個叛亂的理由。有沒有多少明顯的證據在其次，主要是她想借這個理由來反你。現在的重點是我爹和右丞相的陰謀，要是不解決他們，你遲早被趕下台。」
「那就讓他們兩派去斗吧，鬥個你死我活，我坐收魚翁之利。」他得意道。
「哼！」我冷笑一聲，「做夢吧你。你想得到的事情，別人就想不到嗎?我想的話，他們其中任意一派恐怕都想讓你和另外一派鬥。這次的四王事件就是個例子。你要是真由著右丞相他們，定了四王的罪，你和太后的鬥爭恐怕就開始了，坐收魚翁之利的就是右丞相。」
「噢？那如果我不定他罪呢？」他饒有意味道。
「不定？他們恐怕早有準備。與其就此等下去，不如先下手為強。你別忘了，他們打的是『民憤』的幌子。而四王又的確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三王一向以禮待人，與你的鐵血政策正好相反。這樣一來，他們首先就得了民心。就是你和左丞相兩個一窩端，勝算也不小。」
他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兒，「按你這麼說，我豈不是很危險？」
「也許不是，這只是最壞的打算，我的猜測而已。也可能他們只是在……試探你，並不準備有什麼實質上的行動。」我道。
「試探？試探我的底線？會不會因為他們而……不，也許是淑妃的份量。」
我笑了笑，「總算聰明了一回。不過這一切都只是懷疑。我爹那邊的事情也沒怎麼弄明白。」
「要不你明天見你爹一面，把事情弄清楚。」
我歎了一聲，「目前看來，也只能這樣了。等我把情況打探清楚在從長計議了。」
突然，他話鋒一轉，「還有件事，那個……我暫時還不想晚上在一些不認識的女人宮裡過夜。你是不是讓我繼續睡在這裡？」他試探的問。
我怪異的望著他，「想都別想。皇上會沒地方睡覺，說出去誰信啊！」
「你不能這麼說，我以前夜夜都跟女人在一起要是哪晚一個人睡別人還以為我那方面有問題，你知道的，宮裡人的八卦水平也不是蓋的。」他笑嘻嘻道。
他見我正要反駁，又說道：「再說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剛進宮，我不睡在這兒，老太婆又要跟你說什麼怎樣綁住男人的心這些話。你也知道，要是你的份量不夠，怎麼幫我呢？也不能全是幫我吧，就算是為了我們以後的米蟲事業排除萬難。」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你放心，我絕不碰你一根毫毛！反正床也夠大。」
我想想，他說的也對，老太婆的那些話我實在聽得煩，於是答應了他。
晚上伺候我沐浴的是秀兒，我以前的丫鬟。我本以為只是來陪我的，現在想來，怕是來監視我的吧！
「秀兒，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小姐，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沒什麼，我想自己沐浴，順便想些事情。」
「小姐是在想穆秋寒吧！」
穆秋寒？這個人我都快忘了。
「明天下朝後要老爺來浮華宮來找我。」我不理會她的話，迅速說道。
「是。」她很鄭重的回答了我就下去了。聰明的人知道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如果她是因為知道我要找爹說什麼而不問，那她就更不簡單。我爹也不是傻子，不會把這些事情平白無故的告訴一個普通的丫鬟。說不準，以前和穆秋寒私奔被抓也是因為她告的密，以後要特別留意她。
走進臥室，看情形，他正在研究武功。
「想出什麼頭緒沒？我們又不會玩什麼權術，陰謀。如果再沒有保命的，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
他道：「這種武功有九重。他給我們體內的過了第三重，不過就是不知道在這個時代算不算強。我困了，先睡覺，以後再練習。」
「沒毅力！」我按照腦子裡的秘籍，開始運功打坐，直到半夜。我瞥見他，已經鼾聲如雷，並和我的距離隔有一米多，終於安心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