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章 毓妃 文 / 清弦
午飯過後，本來想去找謹皓把早上的事情告訴他，可湘雲卻過來跟我說:「娘娘，剛才毓妃娘娘的一個宮女告訴我說她主子用完膳就來找您聊聊天。」
「毓妃？大學士歐陽博的女兒歐陽毓兒？」我思索著，這後宮的女人就真這麼耐不住寂寞？
「是啊，以前除了淑妃外，她也是個比較得寵的妃子！不過自從您進了宮，萬歲爺是一眼也沒瞧過淑妃了。現在宮裡，萬歲爺最疼的就是您了，這毓妃也不過是您的陪襯罷了。」
「得了，別這麼說。」所有人都以為謹皓最寵我，宛然我成了宮中最幸福的女人。而實際呢？我不知道我在他心中是個什麼位置，花瓶？朋友？還是幫他穩固皇位的工具？這些事情不能想，越想就越傷感！
我歎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她找我做什麼？」
「據說是她聽說您早上沒去上朝，怕您身體不舒服，就來看看。這毓妃啊，待人又和善，又不恃寵而嬌，這不，本來有很多主子都說要來看您的，都被她勸回去了，怕打擾您休息。其實她們哪是來看您的，不就是看到您現在如日中天想來巴結嗎！這點上，她可是深有體會。不過以前淑妃得寵時倒沒什麼人去看她，都是找毓妃。」
我又沒問那麼多，這丫頭，就是話多。不過毓妃幫我擋住那麼多人我還是很感謝的，不知不覺對她的印象也好些了，我淡淡道：「你倒是打聽的清楚！」
她頓了一下，「都是她們長春宮的宮女告訴我的。」
「呵……」我乾笑了兩聲，「看來你跟皇宮裡所有人都很熟，難怪一早上都看不到你人，一天到晚到處跑。」
她吐了吐舌頭，「娘娘恕罪！」
「沒事，反正人多，又都伺候我一個人，我哪有那麼多事需要伺候。閒的時候到處串串門也無所謂，反正老呆在這也挺悶的。只是別惹出什麼事就行了。」
她笑了笑，「多謝娘娘！」
秀兒在一旁一直注意著湘雲。
桃紅進來道：「毓妃娘娘來了。」
「請吧！」我懶散的說道，又要戴起面具做人了。
一位笑容滿面的美貌女子進來。
「參見何貴妃！」
我虛偽的微笑著，「毓妃不必多禮，快來坐，勞你費心來看我！」
她一邊坐下，一邊說道：「貴妃客氣了。我聽說你早上沒去上朝，可是身體不舒服？」
「還好，就是有些乏，想多睡會兒！」
「那倒是，想必皇上昨晚十分疼你吧！」她曖昧的笑道。她的度把握得非常好，給人的感覺不是諷刺，而像是朋友之間開玩笑一樣。
我的臉一下紅了，第一次被人這麼開玩笑，還是個誤會。
「別不好意思了，這些事，我明白！」
「不說這些了，你今天來就是取笑我的嗎？」我忙扯開話題。
「哈……」她捂嘴一笑，「我哪敢，皇上剛才還說了，貴妃臉皮薄，別去逗她，還真被他說中了。」
「皇上？他在哪兒？」還說不想找不認識的女人，一下就搭上了！
「中午還在我那兒用膳，這會兒只怕到榮妃那裡去了。」
「哦！」我心不在焉的答應了一句。
「怎麼？吃醋了？皇上跑不了的。」她戲謔道。
我勉強笑了笑，「看你說的，我有那麼小心眼嗎！」
後來我們又聊了一些各宮的妃子貴人的事情。也難怪後宮的人八卦，這日子太無聊了，什麼時候有機會出去走走。
「對了，淑妃現在怎麼樣了？」那個女人八成氣得要掀屋子了。
「聽幾個宮女說，她知道以後連上朝都不能去後，氣得頭上都冒煙了。也難怪，從小就被嬌著寵著，一下子又成了這樣。」她的話也說不出是同情還是覺得淑妃活該。
「那她有沒有做些自殘的變態行為？」要是有那就好玩了，還正好可以廢了她的正妃頭銜，打入冷宮，反正要我殺她我還下不了手。
「變態行為？」毓妃一頭霧水。
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就是一些不正常的行為，比如割手腕，上吊之類的。」
她楞了楞，嗤笑道，「她才不會那麼傻。倒是她宮裡的東西和下人遭了殃。據說很多名貴的瓷器都被她摔得亂七八糟，那些茶壺什麼的是見人就扔。」
「這麼嚇人？改天去見識一下。」我瞪大眼睛。
她聽我這麼說一臉驚訝：「我沒聽錯吧，要是被她傷到了可不得了。她現在最恨的就是你。」
「我知道。但我就想去看看。其實想想她也很可憐的，安慰一下也是好的。你也說了，除了那勢力的密貴人，她根本就沒什麼熟人。現在密貴人怕是躲她都來不及。」
她奇怪的望著我，「整個皇宮恐怕也就只有你會這麼想。淑妃平時囂張跋扈，人緣不好也很正常，你居然同情她？她要是發起瘋來可不是一般的嚇人。特別這次她一下跌落到谷底，你要是真去了，回來變成了什麼樣，我就要同情你了。」
我感到可笑，「有那麼誇張嗎？我可不信……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吧。」
「什麼？我們？我可沒你那麼大膽。」她連忙擺手。
「好姐姐，你就答應我吧。」我開始向毓妃撒嬌。
「你是貴妃，品級比她高，她也許不敢拿你怎麼樣。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側妃，出了事誰管啊！」她歎道。
「要是你擔心這個那就太簡單了，我罩你。」我拍著胸脯道。
「罩我？」她又木訥了。
「厄……就是，有我在，她一定不敢拿你怎麼樣。要是真出了什麼事，那就把她打入冷宮算了。」我暗自捏了把汗，跟古代人說話，就是比較麻煩。
毓妃一臉驚愕，「你雖品級高，可也沒這個權利。」
「是嗎？沒有嗎？」那要這個貴妃有什麼用？「那皇上總有吧！」
「皇上會這麼做嗎？總不會一點舊情都不念吧。」她疑惑道。
我踟躇道，「這個……我想他應該會吧。反正她是傷不到你的，要是傷到了你一丁點，那……她這輩子就完了。她不會這麼傻吧！」
「誰說她沒有！」毓妃小聲嘀咕了一聲。
「你就答應我吧！」
「行了，走吧。不過你一定要答應我，她要是有危險舉動我們馬上就走。」她總算被我說動。
「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我們向淑妃的錦繡宮走去。
「既然我們這麼投緣，以後也別那麼見外，就以姐妹相稱吧？」我覺得很寂寞，很想交個朋友，雖然心裡明白，不能隨便相信宮裡的人。對於她，我仍然是放不下心的，如果她有哪一點出格的，我一樣不能容她。
「我倒是沒意見，只是怕人說閒話。」她道。
「怕什麼，讓他們說好了。我今年十八。你呢」
「我大你一歲。」
我很開心，「那以後我就叫你姐姐了！」
「是的，我的好妹妹。」她笑道。
這是我在古代的第一個朋友，即便是我對她有戒心，卻仍是希望我們永遠都能是好姐妹，可後來才知道被她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