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九章 榮逝 文 / 清弦
此後,謹皓三天沒有上朝,一直呆在雪凝宮陪德妃.
我每天不是在臥室就是在御書房,把自己關起來,不停的練武。司徒煜每天晚上都帶我到皇宮一個偏僻的地方練。我們沉默著,什麼話都沒說,我始終打不過他。他平常有很多時間都練武。經過這幾天,我的進步也很大,輕功也進步了不少,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
三天後,謹皓終於上朝了,想必是德妃的情況好轉吧!
御書房裡。
「小晴,那天的事,對不起。」
忙完了他的一切,才記起了我?
我勉強笑著:「沒什麼…沒關係……其實…也正常……誰都一樣,那種場面……都一樣!」我語無倫次,卻只覺得自己犯賤,為什麼他一次又一次的傷我,我卻仍然對他狠不下心來!我恨這樣的自己,恨不能將自己的心挖出來,換塊石頭進去。
「其實……」
「啟奏皇上,雪凝宮小路子求見!」他剛要說什麼被小春子的聲音打斷。
雪凝宮?德妃?
謹皓愣愣望著我。
「你看著我幹什麼,快去問問什麼事!」我急迫的說道。
他馬上向外面衝去,對小路子喊道:「出什麼事了,快說!」
小路子顫抖著,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德…德妃娘娘她……」
「她怎麼了快說!」
「上吊了!」小路子哭喊著。
「榮兒!」謹皓馬上向雪凝宮跑去,小春子,小路子馬上跟上去。
我慢慢走過去,靠在門攔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感到一陣愧疚。
是我害了她,都是我!
我感到眼淚流下。什麼時候,我的心能硬一些,我無法控制自己對他的感情,無法讓自己去恨他,也無法讓自己面對這樣的事情而漠然相對。
突然間,很想念現代,還未接觸社會的時光,一切都是純真,簡單。沒有勾心鬥角,沒有你死我活。我想念我的父母,他們此刻若在,我還能有一個就肩膀可以依靠,他們若在,我便永遠有一個可以靜靜生活的地方。
可是什麼都沒有了,縱然再艱難,我也只能和他們永遠的相別。我即將面臨的一切挫折,困難,還有未知的未來,都只能由我自己去對面與解決。
我怕,我會扛不住啊!
司徒煜剛剛巡邏到此,看到我,馬上把那一隊羽林軍派往別處。
「小晴,你怎麼了,怎麼哭了?」他關切的問道。
「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不然德妃就不會死了!」
「你說什麼?慢慢說,別急!」他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自殺了。不行,我要去看她。快,我們去雪凝宮!」我拉著他向雪凝宮走去。
「她一定是傷心過度,這不關你的事!」他一邊走一邊安慰我。
我搖搖頭,「我要是在歐陽毓兒下毒前阻止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都是我不好,當時一心要拿到證據治她的罪,才冒這個險。結果……都死了,她們都死了,還有那個沒出世的孩子!」
他咬緊嘴唇,「我知道,你別在意,你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你也不希望她出事的,是不是?這都是命數!」
我悲痛道,「淑妃在茶壺裡下毒時就在我背後,我是覺得不對勁,但當時又急於揭穿淑妃流產的真相,就沒有多想,誰知……其實,我可以阻止的,是不是?我當時要是在想深一點,德妃和那個孩子就不會死,是不是?」
不知不覺,我們已走到了御膳房附近的花園裡。
「都是命,或許,死,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她太累了!」
我不解的望著他。
「黨主,司徒公子!」秋月來了,「黨主也知道了德妃上吊的事了?」
司徒煜拍拍我的肩膀,好在周圍沒什麼人。現在都在忙活淑妃和德妃的事。「你休息一下,不要想太多。先別去看德妃,平定一下心情!秋月,你陪陪她。但我必須去看看,她畢竟也是我的姐姐。」
我點點頭。
秋月扶我到亭子裡,是上次和歐陽毓兒碰到秋月的那個亭子。多時不見,這裡還是那個樣子,只是,剩下的只有我和秋月兩個人了。
「黨主快看!」她指著一個地方,我順眼望去,一個人用輕功飛了過去,離這裡有些遠,看不清是誰,而且當我看到的時候,已經沒了蹤影,只一個影子晃了過去。
應該是個女人!
「會是誰呢?那是後宮深處,又沒什麼人,只是一些打入冷宮的宮女。難道是以前的淑妃趙氏?」秋月說道。
我猛然醒悟,「趙沁蘭,她一定是去找趙沁蘭!右丞相終於出手了!」
「要不要我追去看看。」
「現在趕過去有些晚了,靜心苑有些遠,不過你還是去看看,但一定不可用武功,也不能打草驚蛇。」
「屬下明白!」她說完便趕去了。
會是誰呢?皇宮這麼大,找到那個人談何容易!
我向雪凝宮走去。
德妃的臥室裡聚集了很多人,謹皓,幾個御醫,司徒煜,還有兩個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和雪凝宮的下人。
裡面很嘈雜,甚至於有人通報了貴妃駕到,都沒人有反應。
謹皓一言不發的看著已死去的德妃。
「除了司徒統領,其它閒雜人等,都出去!」我命令道。
他們看向謹皓,謹皓擺擺手。
「臣等告退!」
「奴婢(奴才)告退!」
那兩個不明身份的女人好像沒聽見我說的話,好像皇上為德妃哀悼,我說的話就不算數了,沒份量了!
「叫你們出去沒聽見嗎?」我盯著她們。
其中一個拉了拉另一個的衣角,另一個女人微微有些胖,見皇上沒說話,把臉一轉,只當是未聽見的。
本來我就在為德妃的事情而深感愧疚,又看著自己愛的人為另一個女子如此傷心,心裡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了,這兩個不知輕重的女人又做出這副樣子。平時不說什麼,還真當我小綿羊好欺負。
我用力把桌子一拍,大聲嚷起來:「一個個的都反了不成,叫你們出去沒聽見!」
那兩個女子先是嚇得抖了一下,那個微胖的女子說:「我們不是閒雜人等,不是奴才。我們跟德妃姐妹情深,她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們多看一下都不行嗎?」
另一個女子小聲跟她說:「密姐姐,我們還是走吧!」她卻絲毫不領情。
原來是那位傳說中的密貴人,「你少往你臉上貼金,我管你是什麼人給我出去!」不明不白的死,分明就是在說是我害死了德妃。
「你…」
「出去!」這一聲是謹皓吼的。
她顯然被這一聲嚇到了,馬上和那個不知名的貴人跌跌撞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