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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七章 變故(3) 文 / 清弦

    手指冰冷,微微顫抖。

    滅絕和紀宸已有些不敵,估計已經撐不了多久。紀宸曾向我炫耀的那把百葉刀居然能抵擋了劍使真子劍的幾番進攻,然而每一次的交鋒,紀宸都被鎮退幾米,他應是受了不小的內傷。

    陡然間,我還未想清什麼,人已飛身上前,飛霜劍鏗然出鞘,帶著青冷的光芒,宛若流星劃過夜空,流光飛溢。藍衣劍使緋紅的劍光正急速指向紀宸,已傾注了很強的內力,我剛接近,便感到一陣令人窒息的壓力,見我過來,紀宸竟停止了yu躲的身軀,想要將我推開。這個傻瓜,他在找死嗎!

    「走啊!」他喊道。

    我沒有回應,只是雙手握劍,準備迎接也許會要了我命的那一劍。他們接不了的,真子劍只有飛霜能與它抗衡。百葉刀已要到極限了,紀宸再這樣下去,會人刀共亡。所以,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也拼了!藍衣劍使看到我手裡的劍,有些驚異,卻依舊沒有放慢攻勢。

    我已經凝聚全身的真氣,能不能打敗他,就看命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內力極限是多少,也不知道,我這一擊的殺傷力有多大。

    紀宸見我不躲,也出刀和我一起對抗。

    「鏗!!」

    紀宸終於支持不住,滿口的鮮血噴濺在了刀與劍上,而真子和飛霜上卻滴血不沾。他失去重心,向下倒去,我回頭拉住他,但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藍衣劍使被我們聯手鎮退幾米,而滅絕抓准機會,在他的背後一掌拍去。他雖已經發覺,卻為時已晚,那一掌結結實實打在他身上。

    他立刻扔出一枚銀色珠狀物品迅速逃走了。那珠子看上去與上次碰到的那個人用的一樣,八成有毒,我也立刻出劍,用劍氣吹散毒煙,黃色煙霧瞬間消散。

    我剛鬆了一口氣,便立即感到內息一痛,一股甜腥襲來,鮮血從嘴角溢出,模模糊糊聽到徐念的聲音,「何姐姐!」但隨之馬上沒了知覺。

    黑,四週一片漆黑!

    感覺有些恍恍惚惚,不知道在哪裡,什麼也看不清,包括我自己!不知道有些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在往下墜落,意識漸漸有些渙散,卻是本能的想要掙脫出去,但怎麼也使不上勁,也到不了底,彷彿懸在空中。

    不要,我要起來!這是我唯一的意識。

    一直在掙扎,卻只感到沉重與疲憊,怎麼也無法動彈!

    我猛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用手撐著坐了起來,背後已經沁出了冷汗。然而回過神來,剛才的感覺已經夢幻得近乎縹緲,彷彿離我很遠很遠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頭有些痛!喉嚨也有些干,而其他的還好,人也恢復了些精神。

    我認出這裡是滅絕山莊的廂房,我住的地方。看到桌子上的水,我感到口好我動了動身體,找件衣服披著就下了床。

    沒喝幾口水,門被推開。

    「何姐姐你醒了?怎麼下床了,快回床上歇著去。你可把我嚇死了!」徐念一進來就要把我往床上推。

    可想到剛才的情景,心裡總有些抗拒,害怕一睡下去又回到那個地方!

    我穿好衣服,「好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已經沒事了。紀宸怎麼樣了?」

    她有些異樣的看著我,「一醒來就問他?」

    我馬上裝做沒在意的樣子,「沒什麼,問他死了沒!」

    「沒死,他命大,不過還沒醒!都兩天了,要不要去看看?」

    我稍稍放下心,「好吧!」

    推門進去,他正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房頂。臉色還有些蒼白,大概還有些虛弱。

    我轉頭問徐念:「不是說他沒醒的嗎?」

    「這個……是這樣的,我先前來看的時候他還沒醒……」

    她沒說完,就被紀宸打斷了,「我早醒了,那又怎麼樣?是不是我不醒你就不來了?」

    他說完咳了兩聲。

    本想像平常一樣悶他兩句,可是聽到他咳嗽,我又忍不住說:「你少說兩句吧,先把你自己的身子養好吧。」

    他笑著倜儻,「怎麼,關心我了?」

    「我是怕徐念她們沒人保護,我一個人照顧不來,她要有個三長兩短的,穆秋白不是要跟我急!是吧,徐念!」我笑瞇瞇的看著徐念。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會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他不是快回來了嗎!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你要有個什麼,還不是有人會急!」

    我先還沒注意這話,還不在意的說,「誰會急……」

    轉眼又看到她笑著看紀宸,紀宸立刻收起笑容,「我才不會!」

    徐念笑出了聲,「我又沒說你。這下承認了吧,剛才也不知道是誰一醒了就問『何煊現在怎麼樣了』。」

    他別過臉,閉上眼睛,「我要休息了!」

    我黑著臉,拉徐念往外走。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紀宸還是老樣子,都沒再提起那天。

    在大街上,我和徐念正在逛街,紀宸被我們拖出來拿東西,一直苦著個臉。

    在一個面具的攤子上,我聽到後面有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喊,「小晴!」是穆秋寒的聲音。

    我楞了幾秒鐘,馬上又裝做沒聽見的樣子,繼續和他們談笑風聲,還故意笑得特別大聲。

    我餘光看到他們快到這裡了,便隨手拿了個面具帶在紀宸臉上,哈哈大笑。

    「大小姐,你放過我吧!」逛了一上午,他手上也拿了很多東西,聲音有些疲憊。

    「不要不要,陪我玩玩,知道你最好了!」其實,我是在故意說給穆秋寒聽。

    大概是我頭一次這麼和他說話吧,他居然馬上來了精神,「你現在才知道我好,其實我一直都很好。」

    我繼續笑著,大聲說,「知道,知道你一直很好,所以接著陪我吧!」

    「念!」穆秋白驚喜的聲音出現了。

    「秋白,你終於回來了!想死你了!」徐念忙跑到他身邊,我倜儻的說,「看看她身上少根頭髮沒有,是不是要特別感謝我!」

    他靦腆一笑。

    「晴!」穆秋寒這一次卻叫得有些疑遲了。是不相信現在在你眼前的是何天晴嗎?

    我轉過身,對著穆秋寒禮貌的一笑.

    他有些疑惑的看著我,眼神複雜.

    紀宸見他這樣的看著我,有些奇怪,「你們認識?可是他剛才叫你什麼?」

    「見過一次。」我對他說道,又淡淡的笑著看著穆秋寒,「上次有些誤會沒時間說清楚,不好意思。我跟何天晴長得很像吧,我也奇怪。還有,她已經去世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或許這樣的消息對他而言是個極大的打擊吧。其實,這也是事實而已,真正的何天晴,半年前就死了。

    他一瞬,木然了。呆若木雞的站著,一字一句的問我,「你說什麼?」

    我向一個茶館走去,「進去再說吧,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站著吧。」我順手幫紀宸拿了些東西,都是女孩子的一些小玩意兒。

    紀宸小聲問我,「那人是誰啊?怎麼沒聽你說過。」

    我微微笑著,「你也沒問過。」看來我以後要經常保持微笑了,何天晴一直是個很感傷的人,我只能做得各個方面都跟她不一樣,穆秋寒才不會那麼懷疑。

    在茶館的裡間,穆秋寒一直盯著我,我回了個微笑,「我記得朝廷早就詔告天下,何貴妃病逝,難道你以為是說著玩的嗎?」

    「病逝?病逝!」他細細讀著這兩個字,又滿臉不相信帶著些悲涼的問我,「你說你只是和她長得一樣,不可能的。晴,到底是怎麼了,你別這樣!」

    我很不想把這些告訴一個用情如此深切的男人,可是,我同樣也不能騙他,對不起了。「在幾個月前,我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個和我長得如此像的人。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快死了,在死前,她要我告訴一個叫穆秋寒的人一句話,她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希望你能幸福。你還是節哀吧!」

    「我不信!」他依舊那樣盯著我。

    我也依舊微笑著,「那你看我像她嗎?除了長相外。何天晴從小就是大家閨秀,而我不是,她會針線女紅,我不會。」

    紀宸差了句嘴,「看得出來你不會,會就怪了。」

    我白了他一眼,「閉嘴,沒你什麼事!」

    我又對他說,「其實,那天在皇宮裡,你就懷疑了,對不對?何天晴是不會武功的,也不會和她爹那樣說話。你為什麼不相信呢?還是,你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她已經死了。」

    他的面部表情有些顫抖,「你,你說那天在皇宮設計捉拿左丞相的,是你,不是她?是你,真的是你?」他後面的話,像是在自語。

    我又說,「何必呢,死者已矣。雖然這個事實很殘忍,但你必須接受。她這輩子唯一的牽掛就是你,你就讓她安心的走吧。」

    「德妃喪禮的時候我還見過她,難道那就是最後一次見面嗎?我不信,你一定是有什麼事要做是不是,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他激動得站了起來。

    我對他身邊的穆秋白做了個眼神,他把他哥哥扶著坐了下來,安慰了幾句。

    我將我編的大致說了一下,「什麼喪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從師傅那裡出來時,有一天在興城,有人就找到我,說帶我見一個人,我自負武藝不差,就跟他去了,然後就看到了病危的何貴妃,皇上已經盡力了,但還是無力回天。皇上早料到左丞相心懷鬼胎,要我配合他。我本來是不想牽扯到關於朝廷的事,但對於左丞相的種種行為還是略有耳聞,就答應了他。」說到這裡我笑了笑,「其實如果那次我沒答應的話,他也不會讓我活著走出皇宮吧。不過我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只是想幫天下百姓做些事。後來,我和皇上就合力擬訂了那個計劃,將左丞相一夥,一網打盡。具體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你也沒什麼必要知道了。你只用記住一點,我是何煊,不是何天晴。我來找你,也就是要替她向你帶這句話。不過這個過程真是坎坷啊,經過了這麼多事。」

    我不能再說細緻了,過於細緻太容易出破綻。其實這裡還有很多很值得懷疑的地方,但是我想他不會深思的,對於朝廷的事,他們向來也不太清楚。

    一桌人都沉默了。

    穆秋寒霍然起身,朝外面奔去。他,還是承受不了嗎?

    穆秋白跟著出去了,怕他做什麼傻事。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紀宸說道:「我們也跟去吧。」

    我輕聲說了句,「有情人終成眷屬,真的那麼難嗎?」

    他看了我一眼,「不會每個人都那麼慘的,上天不會那麼殘忍。」

    我淡然點點頭。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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