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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九章 諷刺 文 / 清弦

    這次字多吧∼

    ˍˍˍ

    疑頓了一瞬,「我碰到了李楔,粱汕的屍身已經開始運回天山派。」他的聲音在盡可能的保持平靜,好似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一般。

    剎那間,我心頭一驚,轉瞬便又恢復平常。對於她的生死,本也沒有抱著太大活過來的期望,逍遙島何許門派,能害人的時候,難道會盡量的放過麼?我只是感慨於人命的脆弱與世事的無常,彷彿微微閉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很多事情都已悄然變化了。

    「是麼。」我輕語慢步。

    「她的屍身並未被藥物毀壞,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見我的平靜,他的預期也再沒有一絲剛才說與不說的猶豫彷徨。

    我記起了步宛木偷襲我的時候,她對著我喊了一聲小心。其實她並不恨我,她要跟著我去南疆,甚至與有時候和我有些過不去,只是因為她也是個放不下的人。無論怎樣,我對她也已經盡我所能做到了最好,為阿宸也罷,為那聲小心也罷,仍然無法挽留的,只有我們大家都無法控制的命運。

    我默哀了幾秒,然後輕鬆一笑,「不說這些了,有沒有帶點什麼回來給我?」

    他一頓,似乎是沒料到我會這麼一說,不由有些窘迫,「這麼急匆匆的趕路,哪裡還帶什麼東西。」

    「算了,我逗你玩兒的,本也沒這個指望。」

    他嘴角掩飾不住的一絲狡笑,背在後面的雙手往我面前一放,「看這是什麼?」

    「梅花糕……」我喃喃,感到有些霧氣迷住了眼睛。我曾告訴過他,突然懷念起這種糕點,卻不知道哪裡有。那都是在桃源的時候了,而後又全是顛覆我平靜生活的事情,一句漫不經心的話語乃至我自己都已經記不得,他卻仍放在心上。

    「我記得你說過,只是做這些的大都是小攤小販,比較難找,而你自己也似乎不記得了。我回來的途中偶然碰到,就給你帶了……你怎麼了?」他語氣一變,看著低頭的我。

    心裡被溫暖湧動著,半晌說不出話來。然後抬起頭,微笑著望著他搖頭,「沒事,我沒事。」聲音有些哽咽。

    他本要說什麼,又止住了,淡淡的笑著,和著這冬季的陽光。那不是他平日對別人淡漠溫文的笑,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真正的笑。

    我心裡彷彿有什麼鬆動了,卻充斥著感動與傷懷。

    是的,還是有傷,因為我真的已經無法確定什麼是愛,是不是這僅僅只是對他的感動?我想說的,卻疑遲了,突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記起夏謹皓的話,「……他一直在等你,而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看清……」,可是,我真的看不清也弄不懂了,到底怎樣,才算愛?

    我的心裡沉了下去,再看向他的時候,他的眼睛裡已經少了那分笑容,多了幾絲落寞,彷彿有什麼黯淡了下去。

    「走吧。」我有些悵然若失,我想他也一樣吧。

    回了房,再度想起那種暖意時,已然沒了那時的真實感,卻隱隱記起了另一段記憶。那也是一段溫暖,至今想起都彷彿是身在淡雅溫馨中,繚繞的粥香,小心翼翼的神情,一口一口餵我吃粥。那是在御劍山莊的日子,有他的陪伴,縱然是在我得知了那些所謂的指腹為婚的時候,卻仍然是永遠美好的記憶。

    我不禁微笑著,因為我突然發現了另一件事,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其實我是幸福的,那個時候有阿宸相伴,這個時候有劉枷沐的等待,試問世間有多少美滿,我得到的有這麼多,還有何不幸呢?漓魅,慕妍,小淘氣催若嬋,甚至,夏謹皓,徐念,這麼多陪伴我的人。儘管說,人生的道路需要自己一個人走下去,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們也陸續走上自己的生活軌跡而淡了聯繫。但是有一種感情卻會永遠留在心中,在最純淨的地方,保持著當初的美好。哪怕到了年老蹣跚,白髮缺齒,想起這些也仍會不禁展開笑顏。

    我很幸福,也應當滿足,雖然人的追求永遠沒有止境與圓滿。可是,面前仍然有那麼一座巨山擋在我的面前,滿是觸目驚心的血紅。沒有報仇,我無法安心生活下去,儘管我明白就算報仇了,他們也不會回來。

    「沈閣主,恕在下直言,主動攻入逍遙島,與我們非常之不利,還是三思而後行。」不知是何門派的掌門,在我們第二天商議的開始便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沈西巖並不直接答話,含笑望著下座,「各位掌門豪傑,還有何意見?」

    「他爺爺的,老子師兄就是死在魔音聖女的手上。那個破鳥島,這幾年又開始不安分了,我看非要再像二十年前那樣給他們點教訓。」一人嚷道。

    我不解,對劉枷沐低聲道:「二十年前怎麼了?那個時候應該不知道逍遙島的位置,怎麼回事?」

    「那次逍遙島島主偕眾人大張旗鼓而來,後被雲霄宮尚煙宮主所誅。」他頓了頓,想了片刻,又道,「大致是這個樣子,但是具體的……」

    我斜斜瞥了他一眼,「細節你知道就怪了,那個時候我們大概還在吃奶。」

    他笑道,「不過我指的是,尚煙在那次之後就退隱,雲霄宮從此只是武學聖地,極少過問江湖之事。」

    我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事呢?

    他又道:「再告訴你一件事,這中間發生了什麼,經過了誰的手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尚煙曾經奪過你手裡的飛霜,只是,那都是近三十年前的事了……」

    「劉公子與何姑娘想必是有了更好的意見吧。」有一人眼睛凌厲的盯著我們。

    我緩緩側過頭,剛才他們所說的,我根本沒聽清。不過,現在所說的,總歸是些到底去不去的問題。這群怕死的所謂『豪傑』!

    「我們的意見是,戰!」我冷然道,「當初武林大會的時候,大家是怎麼說的,一個個都熱血沸騰,恨不能馬上插了翅膀飛過去。現在呢?知道了凶險,知道了困難就退縮了?那小女子真是要佩服各位『大俠』。」

    他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我繼續道,「你們可是忘了,四年前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被他們打成了什麼樣子,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是不是要讓歷史重演才能敲響警鐘?」

    眾人被我駁得無話可說,而沈西巖仍是那副超然於四周之上的面色,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劉枷沐環視一周,「不敢去不願去的人,去了也是負擔。我們人數在jing不在多,倘若不同意,就自己打道回去吧。」

    話畢後,場內難得的安靜。

    「罷了,也該是我們給武林出一份力氣的時候。我這把老骨頭,就跟隨諸位東行,剿滅邪派。」

    此話一出,漸漸有人復合著,最終是定了局,決定這個月二十四出發,離今還剩兩天。

    沈西巖在最後,看似無意道,「在下有一事想交代。小女今年已有二十,諸位知道四年前曾與御劍山莊的紀公子定親,可惜天妒英才,紀公子為武林付出的生命的代價,小女也因此一度消沉。但是女大當嫁,而此行兇險,我恐難以安然回來,焱風閣也確需一個能服眾望的人接替。」

    話出後又開始有了低語聲,我嘴角悄然勾起,難不成還要來個比武招親麼,在座的雖資歷不淺,可大都是一把年紀的,他總不是……

    我瞥見劉枷沐臉色有些不自然,不禁蹙起眉頭,這難道……

    「劉賢侄,近年你為江湖所做的事情,在座都有目共睹。」

    他打斷,「閣主務須放在心上,應該的。」

    沈西巖疑慮一瞬,「若小女能交與你……」

    他再次打斷,堅定道,「閣主,兒女情長一事,還是暫且放下,目前武林安危懸於一線,還是思索眼前的事吧。」

    沈西巖面色一僵。座下一片唏噓聲。

    能娶到焱風閣主的女兒是多大的幸事,放眼整個武林有多少人不想娶到她。我有些玩味的撥弄著手指,時不時往四周瞟幾眼。

    陡然看到沈西巖看過來的目光,彷彿是確定了什麼事。我對他微微一笑,「沈閣主有事嗎?」

    他淡淡笑道,「沒事,剛才的話我收回。也的確,是我太突然了,只是怕我這次會一去不會,小女無人照顧。」

    「不求生先求死,這可不像閣主應當說的話。」我道。

    他道:「姑娘教訓得是。」

    「不敢當。」

    想想的確是可笑之極,命運的諷刺時時糾結著我。那次,也是她,這次又是她。劉枷沐的斷然拒絕讓我一陣快慰,不過,我仍是無法確定自己對他的感情。我擔心的是,倘若我對他僅僅只是感動,那就對他太不公平了。這種想法讓我時時矛盾著,幾次望向他,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臨行前最後一天晚上,我們四個穿越來的現代人在夏謹皓的屋子裡圍桌對飲。這是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

    夏謹皓不隨我們一同前去,儘管他一再這樣要求。可是我們需要後援,而朝廷的兵馬、物資等必須有人安排和接應,而他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經過了上次的教訓,我不再放心將若嬋交給任何人,這一趟雖然危險,但我們還是將她帶在身邊。我和漓魅本是不同意的,可是她卻堅持著,「如果你們有事,那我還能怎麼辦呢?你們就是我的親人,絕對不可以再次拋下我,無論生死。」她的話說得極重,我頗有些無奈,她何時養成了這麼個倔性子。

    鄔酈國,一直被稱之為東夷,地勢較偏,靠南邊是南海,海上群島諸多,逍遙島應當就是其中。只是,這麼找要找到什麼時候?夏朝很少有人奔赴鄔酈,以至於地形不大熟悉,唯一的辦法只有到了沿海地區再行打聽謀劃了。

    臨行前,總有些心神不寧,眼皮也一跳一跳,總有些不安的預感。

    「別擔心,你只是沒休息好。什麼第六感,別信。」劉枷沐安慰著。

    我蹙起眉頭,心中的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真的只是沒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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