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七章 文 / 唐純
「少爺,你怎麼了?傷成這個樣子?」還未等南宮麟進門,小武就驚駭地大呼小叫起來。
「吵什麼吵?我還沒有死呢。」南宮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個小武難道就不能學穩重一點?老是這麼大驚小怪的,叫人受不了。
「只不過是打個獵嘛,也會受傷?真是奇怪。」小武仍然不服氣地囁嚅著,想他家少爺,就是千軍萬馬當前,也能全身而退,卻不料會被小小猛獸所傷,當真是奇哉怪也。
「你能不能不要再叫了,只不過是擦破了點皮,你給我快點睡覺去!」南宮麟只好拿出少爺的架勢來威嚇他。
「睡覺?哦!對啦!」小武拍拍腦門,這一聲睡覺提醒了他,他這麼晚還沒睡就是想等南宮麟回來,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他忙從袖子裡掏出一封折疊成一個小圓筒的信來,遞給南宮麟。
憑著紙張的質地,信箋的折法,南宮麟一眼就看出這是麒麟樓的急件。
平時,他就不怎麼呆在麒麟樓裡,也沒有人會管他到底是在什麼地方?這是第一次,他接到麒麟樓的信箋,直覺地,他感到有事要發生了。
他忙接過信紙,迫不及待地將之展開,映入眼簾的居然是父親那遒勁挺拔的字跡。
他更加驚異了。自從母親病後,父親已經不太管麒麟樓的事了,這一次居然會給自己飛鴿傳書,看來事情頗為嚴重。
他斂攝心神,一字一句看下去:
吾兒親啟:
母病危,速歸。
父字
短短的幾行字令他的心情剎時由高峰跌入谷底。
俗語說:父母在,不遠遊。
可是,他居然會在母親臥病在床的這段期間流連在外,遲遲不歸,他真是愧對南宮家的列祖列宗。
他抹乾在眼眶中轉動的淚水,收起信箋,短促地命令道:「小武,我們走!」
「走?去哪?」
「回家。」不等小武有所反應,南宮麟已經一腳踏出房門。
「可是,少爺,我們還沒有收拾行李呢?」小武急得團團亂轉,怎麼說走就走?一點防備也沒有,他怎麼來得及去向鶯兒姑娘辭行?可是,眼看著倔強的少爺已經走出好遠,他又不得不快點跟過去。
氣喘吁吁地跑近少爺身邊,他才擔心地問道:「縱海幫戒備如此森嚴,我們怎麼走呢?」
「這幾天我已經觀察過了,在葫蘆口向下插入海裡的豁口裡藏有一條小船,可能是以備不時之需的吧,正好可以給我們借用一下。」南宮麟陰沉著一張俊臉。如果不是母親的病情有所變化,父親一定不會這麼急著召他回去吧?一時之間,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麒麟樓。
遣走鶯兒之後,顏紫絹怎麼也睡不著,望著窗外如水的月光,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南宮麟兩次捨身為己的情景在眼前歷歷而過,不知道,他傷得怎麼樣了?只聽他說是擦破了皮,可她也沒有好好審視。到底要不要緊呢?他擦了藥沒有?傷口疼不疼?有沒有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