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節 緬懷之意 文 / 血鳥電心
無論是劉伯溫還是我父親口中天龍幫幫主所說的話，都讓我深信不已這爻天之說，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這與我現在發生的一切有何關係？還沒有時間思考，柳原過來找我，我知道他想跟我談談，因為我們誰也不想因為這樣，使得兄弟般的情義中間立一道門牆。
柳原開口說道：「我知道大姐的事畢竟是不可預測的，可是你為什麼沒有看好大姐，當時你應該盡量避開他的，不過，當時這種情況要是我也不一定躲開，我很矛盾，我不知道該恨什麼？我覺得很苦，我以為你們結合後，我就不會再去喜歡大姐，沒想到我還是放不開，突然聽到這樣的噩耗，我實在不知怎樣去面對，最近無論是工作還生活，我都有些失常了，我也想換個環境，實在不行我也想大休一段時間。」
我歎息道：「我也覺得好累，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有件事我得跟你說清楚，以免將來發生誤會。」
柳原問道：「什麼事？你說吧！」
我悠悠說道：「發生今天的事，並非不可預見的，只不過一些事太過玄奧了，我因此有些疏漏了，才沒有照顧到，確實是不應該，但我不想一錯再錯，所以我必須為在世的人謀化，我自己如何不要緊，如果再因此害了你們，我可能真的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再則大姐當初並沒有一死了之的念頭，她只不過是想獨自一個人去沉澱一下心情，她並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如果她還活著，自然也會希望我們不會因此而有了隔閡，你明白嗎？」
柳原看了看我說道：「這話不應該由你說出來，那樣我會好受些。」
我回道：「可是現在各幫大戰在際，我不想這個時候還出什麼內亂，那樣只會讓我們彼此含恨而終。」
柳原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也沒有恨你了，只不過是心裡很亂罷了，畢竟這種事誰也不願它發生。」
我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要與你說清楚，當初救小芬的時候，有兩個人拿槍指著小芬，邊上還有約十個人左右，而當時的情形我開出了第一槍，這才救出了人，這一槍我怕引起誤會，這裡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柳原問道：「怎麼回事？」我又將詳細的情形說了一遍，柳原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開那一槍，雖然人也救出來了，人死如燈滅，還提它幹什麼？」
我解釋道：「我怕到時他們用這個來離間我們，我知道狼幫有吳海的人，再則我也想消除我們之間的所有誤會。」柳原又歎道：「你說吧！」
我說道：「當時他們有這麼多人，我要想救出小芬很有難度，所以才行險一著，說險其實也不險，因為人的慣性思維來說，有人質在手，基本自己的安全有了保障，所以一旦如果我要動手，也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至於留了他們兩個，是因為不留不行，因為小芬的命其實是掌握在他們的手中，所以只要能達到震懾住他們兩個，殺掉其餘的人，減小救人的風險的事，我肯定要做。雖然事前沒有與他們計劃，這是一個失敗的地方，當然因為我說這話的同時，並沒有人相信我敢這樣做，在某種意義上，反而會讓他們放鬆警惕，我也正是趁他們大笑的時候開了這一槍，我也怕誤傷小芬，所以對最邊上的一個人開的，剩了最後兩人，我故意說留了他們兩人，就是為了不將他們逼急，與身無憂，總是會先猶豫一下的，我正是要把握這段時間來殺了這些人，而剩下了他們兩個，想跑也有難度，而且盛怒之下，難免容易出錯，做事容易衝動，這個時間差，我相信他們能把握住，這些刀口舔血之人，也不是笨拙之人，自然能把握這個時機，所以特地讓這些槍手站在前面他們敢開的那一槍也是有道理的。這一次營救說來確實很成功，至於我為什麼留下他們，因為小芬的心裡瘡傷還需要和這兩個人計較才好解決，所以我找人醫好了他們，只不過是讓他們能體會被強加於身的痛，這兩人也沒有什麼價值了，你也可以隨意處置。」
柳原思慮了一會，說道：「反正調到上海也有一段時間，我就去你那洩洩恨。這件事我們就不要再提了，將來如何，我們自會找害我們的人分說的，不過江湖恩怨不是講究分明嘛，如果我們殺了他們，又如何與吳海他們報仇，本就是江湖舔血的日子，沾點血腥是很正常的，因此搞的腥風血雨，只怕這江湖上的幫眾都不會同意。」
我眼中一寒，冷然道：「我會讓他們同意的，話又說回來，這內裡的關係實在是太為複雜，我也不知道將來會如何發展，不過為了報仇，即使身死，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柳原說道：「你不是還有幾個女人嗎？你死了她們怎麼辦？」
我苦澀地說道：「你還在怪我！」
柳原急忙說道：「我的話有些重了，再則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人死不能復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太急了反而賠了性命，你又如何對得起大姐，就算不說大姐，你那現在還活著的人又會怎麼樣，多為活著的人考慮一下，還有你父親，大姐的父母還得要你照顧。我也不是說不為大姐考慮了，只不過是得好好計劃一下才好行事。」
我點了點頭，說道：「還記得我們搶親的那天嗎？就我們四人留了下來，在那條家鄉的小河邊被一堆壯漢圍攻，我們也沒有屈服，最後還玩了周金財一把，現在還把他給整敗了，時代變遷的真快。」
柳原歎息地說道：「只可惜物是人已非，河還是那條小河，人卻已經不在了，我又失常了，我真該好好休息一下。本來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我安慰你的，怎麼反倒來是你安慰我了，這世事真是變化無常呀！說起來我還真有些氣憤，為什麼發生了這樣的事，你還能保持這樣的冷靜。」
我也歎息說道：「也許我本就是個冷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