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三章 黯然離開 文 / 在飛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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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要走？」三聖母吃驚地看著嫦娥，眼裡有著太多的震驚與不相信。

    隨著三聖母的一聲叫喚，一雙雙眼睛刷刷地轉向嫦娥。

    「是的」嫦娥看了眼依舊不動聲色的流星，心裡唯一的一抹熱氣也開始冷卻。

    「為什麼？不是好好的嗎？」復生激動地走上前，看著嫦娥。

    「沒什麼，可能是我過不慣凡間的生活」嫦娥複雜地看了流星一眼，黯然地說道。

    流星依舊坐在哪裡，絲毫不理會眾人疑惑甚至責備的目光，若無其事地喝著茶。

    「你……」復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猛地衝過去想奪下流星手中的茶杯，卻被流星巧妙地躲開。

    「復生，你好像太過激動了。」流星繼續喝著茶，連眼也沒抬一下。

    復生還想衝上去，卻被毛憂拉住了，並示意他稍按勿燥。

    流星終於抬起眼，看向的卻是敖紅而並非嫦娥，此時的敖紅也正看著流星，看到流星看向自己，微微一笑。流星的眼底也開始慢慢露出笑意。

    眾人就算再怎麼不明白，也看得清他們眼底的交流與默契。

    三聖母一臉震驚，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們。突然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該期望得到哪種結果。嫦娥與四公主都是她的姐妹，她希望她們都得到幸福，她更希望二哥幸福。今天她有些迷糊了，她看不清到底二哥愛的是誰，誰才能給予他幸福。

    嫦娥只感覺自己的心在劇烈的痛，自昨夜看到他們，她就知道事情的結局，現在真正面對，心還是那麼痛，那麼難受。

    「那我就不送了，仙子保重」流星放下茶杯，微笑著看向嫦娥，眼裡找不到半點痛苦與不捨。

    「二哥？」三聖母不敢相信地看著流星，她實在不敢想像，二哥竟那樣對待他思念了幾千年的嫦娥。

    嫦娥只覺眼前一陣暈眩，這樣的結果又能怪誰？看了眼一臉擔憂與愧疚地扶著自己的敖紅，她能怪她嗎，怪她愛上了自己一直不知道珍惜的人，還是應該妒忌她？不，她不怪誰，既然她也不能肯定對楊戩的愛，那麼就該放手讓他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這麼的難受，是幾千來習慣了他的追尋，還是……

    「嫦娥姐姐，我跟你一起走」三聖母喊住了抬腳往外走去的嫦娥。

    「三姐姐？」敖紅震驚地看著三聖母，為什麼連她也要走？難道連她也在怪自己嗎？

    流星在聽到三聖母的話後，握著茶杯的手一緊，臉色也開始蒼白。一直蹲在流星身邊哮天犬見到主人的神色，擔憂地抬起頭，親暱地將頭湊到流星手邊。

    流星看了眼哮天犬，隨即恢復神色，笑著用手撫摩著哮天犬的頭。

    三聖母看著依舊不動神色的流星，賭氣地拉著嫦娥往外走。

    「三姐姐」敖紅情急地追上去，拉住臉色發青的三聖母。「我們能談談嗎？」

    三聖母定定地看著敖紅，良久才點點頭。

    敖紅見到三聖母點頭，終於鬆了口氣，看了嫦娥一眼轉身拉著三聖母就往樓上走去……

    「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啊」看著上樓的兩人，復生忍不住埋怨起來。

    「你好像很多事耶」毛憂狠狠地白了復生一眼，不耐煩地說道。

    復生乖乖地閉上嘴，眼睛卻不曾停息地在看不出表情的流星與嫦娥的臉上打轉。

    房內

    三聖母看著關上房門的敖紅，什麼事情需要這樣神秘？三聖母不由得好笑起敖紅的謹慎。

    「三姐姐……」敖紅看著三聖母，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四妹妹，你無需自責，我知道你對我二哥好」三聖母微笑著看著敖紅，感情的事又是誰能勉強得來，誰能制止的呢？一但它開始萌芽，是任何力量也阻止不了的。就像，當年的自己，愛情當前，又何曾想過其他？一顆心只願陪他到老。就算面對最愛自己的哥哥，也不惜啟用寶蓮燈來對抗。現在想來，確實是有著太多的不理智，如果當年她對哥哥多些信任，少些任性，也許結果就不是這樣，彥昌也不用害怕到終究捨棄他們的愛情離開。

    「三姐姐，我……」敖紅沒料到三聖母如此直接，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一個人的心動了，是什麼力量也阻止不了的」三聖母喃喃地說，像是說給敖紅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許久轉過頭來看著敖紅，誠懇地說。「四妹妹，你有沒有想過，二哥只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當他記起來，還是會繼續迷戀嫦娥姐姐。倒時候你……」

    敖紅慢瞞地垂下眼，這樣的結局早在她心裡不知道上演了多少遍。楊戩是那麼驕傲，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她從想過他會屬於她。只要他幸福，她就心滿意足了。

    「我知道，三姐姐你放心，我會悄悄地離開，幫他守護那份幸福。」

    「四妹妹」三聖母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心一酸，心痛地抱著敖紅。「你好傻」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正事」良久，敖紅才從三聖母的懷抱中抬起頭來，抹乾眼淚，一臉嚴肅地說道。

    「正事？」三聖母聽聞，看向敖紅，當看到敖紅的臉色時，也一臉疑重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敖紅將當初何應求告訴她的故事重新向三聖母敘說了一遍。

    「有這種事？」三聖母臉色越來越難看，與二哥在一起幾千年也未曾聽過天庭何時有那幾號人物。

    「你也沒聽過？」敖紅憂心地看著三聖母，心裡直打鼓。

    「沒有，也從沒聽二哥提過」三聖母點點頭，心也是一片沉重。

    「那瑤池聖母會是什麼樣的人？還有伏曦大帝不是早就跟女媧娘娘不知所蹤了嗎？」三聖母疑惑地看著敖紅，她實在是弄不清為什麼天地間會有這樣的差別，為什麼天庭卻好似毫不知情。

    「所以我感覺事情好像不簡單，為什麼天庭會不知情，為什麼神都是殭屍？這太詭異了。」敖紅感覺心都有些顫抖。

    「那我們該怎麼辦？」三聖母也努力克制身體的發抖，盡量平靜地問道。

    「本來我準備去天庭一趟，可是現在……」

    「我知道，你好好照顧我二哥，我去查」三聖母不待敖紅說完，只是二哥，他已經沒有絲毫法力了，他能安然嗎？她確實很擔心。

    「你放心，我會用我的魂魄來保護楊戩的周全」敖紅定定地看著三聖母，堅定地說。

    「四妹妹」三聖母心一痛抱著敖紅，沒想到她用情已是如此之深，想到將來二哥恢復記憶，敖紅她……

    「三姐姐，你也要當心，越少人知道越好」敖紅心一暖，眼淚直往外冒，只要楊戩能安然的度過這次危機，她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恩」三聖母堅定地點點頭，眼裡有著與楊戩一樣的鬥志。

    看著三聖母的眼，敖紅又想到了另一雙眼睛，那雙在真君神殿裡陪伴了她無數個日夜的眼睛，心一陣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