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事情原委 文 / 陸智永
「哦……這個……。」馬應雄一下子覺得有點尷尬，但更多的是感到意外。
是意外中的意外。
顯然，靜緣兩人也認出了眼前的馬應雄。
「馬先生。你快跟這位警官解釋下，我們不是什麼騙子。」靜柔率先急著說道，她眼裡充滿了無辜和對馬應雄的期盼之情。
「你認識？」押解靜柔他們的小李瞪大著雙眼問。
「對。我認識。而且我可以保證，他們絕對不會是什麼騙子。」馬應雄頓時感到這事很是荒唐——幾日前還可以說是斬妖除魔的英雄，今天卻突然成了騙子。
這真是讓他感到匪夷所思。
「但是她們……確實……。」
「行了，我來問她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李話還沒說話，就被馬應雄打斷。
小李眼巴巴地看著馬應雄把靜柔她們請進辦公室。
「謝謝馬先生。要不是你，今天我們真是不知怎麼辦了。」靜柔坐下後感謝地道。
「這些人真是的。我們辛辛苦苦地去調查邪教，為他們除害。他們反倒把我們給抓進來！」一直不說話的靜緣氣道。
看著她鼓氣的嘴和表情，馬應雄發覺她是真的生氣了。
原來一本正經的，甚至是酷酷的靜緣生氣起來倒和一般的姑娘沒什麼區別。想到這裡馬應雄不禁釋然，哎，畢竟她也是個女孩子。碰到不開心的事，生氣是自然的。
「沒事，不用生氣了。我會和他們說清楚的。」馬應雄安慰道。
「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哼，竟然把我們當做騙子。」看來靜緣的脾氣還不小。
「好了師妹，有馬先生在呢。不要再發小孩子脾氣了。失了禮數。」靜柔話中既帶著安慰又帶著威嚴。
「放心。這點我絕對可以保證。兩位請放心。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和我說一下嗎？」馬應雄對這事還是覺得有點蹊蹺。
「是這樣的。」靜柔看了看靜緣，隨後對馬應雄道：「自從那日追查神秘人的線索斷了後，師妹覺得有點不甘心。就和我商量著到各處去調查一下。走幾個城市都沒有結果，隨後今天就到了你們這個城市。誰知道碰上了那個人。噢，就是和我們被一起帶進來的人。」
「噢，就是那個個子矮矮，獐頭鼠目的人？你們是怎麼會和他在一起的？」馬應雄也不認為靜慈堂會和那樣的人在一起。
「我們是在一個十字路口碰到他的。」靜柔回憶道：「那時他準備過馬路，突然就被迎面來的一輛汽車撞了，而且那汽車還從他小腿上碾過！我和師妹看到了就趕忙過去幫他。誰知道我們怎麼幫他都不要，他只問那開車司機要了一筆錢後自己就一拐一拐地走了。」
「哼，虧我們還想幫他。原來他根本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騙子！」靜柔惱怒地道。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準備走了。但沒想到在另外一條路上看到他時，卻像沒有受過傷一樣。竟然很正常地走著。」
「咦！這到是很奇怪。」
「對，我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我們就上前問他怎麼沒事兒了，明明還被車碾過腿呢。他很得意地對我們說……。」
「說他是清世教的！還問我們要錢！」一旁的靜緣忽然虎著臉插道。
「清世教？還問你們要錢？這……。」馬應雄被靜緣這麼沒頭沒腦地一說弄糊塗了。
「對。他說自己是清世教的，有神力，所以會沒事。但任憑我們怎麼問，他都不肯吐露半點關於清世教的消息。最後他說，只要我們給他點錢就告訴我們。沒辦法，為了這個消息我們就準備給他錢。誰知道突然間警察就冒了出來把他給抓住，還把我們一併抓了進來。」靜柔說到這個，就覺得有點委屈。
「噢。原來事情是這麼回事。我明白了。你們等會。」
隨後馬應雄就讓小李把那個騙子給帶了進來。
靜柔見了倒還好，只不過看了那騙子兩眼。靜緣就狠狠瞪了他一眼，把他嚇得一哆嗦。
馬應雄見騙子這熊樣不僅感到一陣好笑。心道：人家是除魔的，卻被你這小騙子給糊弄了。還不要你好看。
「你叫什麼名字？」馬應雄板起臉道。
「劉……劉明。」叫劉明的騙子支支吾吾道。
「還不老實！到底叫什麼！」馬應雄拍著桌子怒道。
這下不但劉明被嚇了一跳，連坐著的靜緣她們都被弄得一陣發愣。
其實這都是警察慣用的招式，一會和和氣氣，一會又凶神惡煞的。內部管這樣的審問方式美曰其名叫雙子座式審問——前面一張臉，後面一張臉。
「我……真叫劉明啊！」劉明覺得不被警察相信有點委屈。
「那好。就算你是叫這個名兒吧。那我問你，你對她們說，你是清世教的，這是怎麼回事？老老實實說出來。不然，有你好看的！」
「嗨，其實……其實這是我瞎編的。」劉明討著笑臉沖馬應雄回答道。
哎喲，痛死我了，哎喲。他話音剛落就開始喊痛，人一下子倒在地上，開始打起滾來，臉部表情也開始變得扭曲。
這種場面很熟悉啊。馬應雄心道。再轉向靜緣一看，果然是她。
原來靜緣見這騙子劉明到現在還不老實，忍無可忍，就直接給他念起了原本對付魔物的量華法咒。只不過讓人有殺雞焉用牛刀之感。
「好了，夠了。」靜柔低聲道。
聽到師姐勸阻，靜緣才罷手。
「再不說實話。我要你每天都這樣。」馬應雄趁勢對劉明喝道。
「警官饒命啊，警官饒命啊。我說，我說。」聽到每天這樣，劉明覺得真是要了他的命了。拚命求饒。
隨後他抹著汗，道：「前天早上，大概挺早的。我正好路過青巖大廈的十字路口，那時候周圍沒什麼人。這時就看到一個年輕人從對面馬路向這邊走過來。」說著劉明比劃著，「然後他突然被從側面闖紅燈的汽車硬生生給撞倒了，那汽車連停都沒有停下，竟然直接就從他身上開走了！看到這樣，我是嚇得要死啊！但是更奇怪的還在後面。那年輕人等車開走後，就站起來了！然後他拍了拍身上，扭頭看看四周沒人，就走了！」劉明說時瞪大著眼睛，流露出一臉的驚訝和怪異，彷彿嘴裡說的事剛發生一樣。
「一個人被車撞了，還被車從身上碾了過去。怎麼會沒事呢？」馬應雄問劉明。
「那……那我就不清楚了。」劉明搖著頭回答道。
「可是……你還沒告訴我這清世教是怎麼回事。」馬應雄問。
「給。警官。」說著劉明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圓形的類似硬幣的東西交給馬應雄。
上面赫然印著「清世教」這三個字。
「我等那年輕人走後。發現他被撞過的地方有這個東西，就撿了起來。」
事情原來是這樣。看來，這清世教是真的存在了。而且還挺隱蔽，怪不得我查來查去都查不到呢。馬應雄這時已經很肯定這清世教是有的了。
靜緣接過馬應雄給的「清世教」硬幣，和靜柔兩人一看，也都確定了眼前的事實。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靜緣心道。原本板起的臉也顯出了笑意。
「那照你所說的，你不是清世教的人咯？可她們明明看見你被車撞了，也沒事啊！」馬應雄疑惑著道。
「我……嘿嘿……我那天看到了之後就想到學他也許可以騙點錢也說不定。所以……。」
「別廢話，快說，你怎麼會沒事？」
「看。」說罷劉明拉起了他的褲管。
是個義肢。怪不得。
「你也真行啊劉明。還挺聰明。」馬應雄心想這事也巧，但也不禁感到好笑。
「那你，知道那個年輕人走哪個方向嗎？」馬應雄追問道。
「噢，這個我知道。我看他走進了青巖大廈裡面。」
「你確定沒有看錯？」
「沒有，我肯定。」劉明道。
好，線索有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馬應雄喃喃道。
「好了，你出去吧。記住，以後別騙人了。」馬應雄對得到的結果很滿意，和言悅se地對劉明道。
隨即騙子劉明被小李給帶了出去。隨後靜柔她們也被查清楚了，是個誤會。抓她們的小李見她們是馬應雄的朋友，也一個勁地道歉。算是給足了她們面子。
有了清世教的線索，又討回了個公道。靜緣此時已經是笑吟吟的了。
「你們接下來怎麼辦？」馬應雄問道。
「我們明天就去青巖大廈！」聽到這麼一問，靜緣面容轉為嚴肅，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要不等等吧，我把消息告訴千龍寺的人，讓他們派人一起來吧，這樣可能好點。」馬應雄覺得就這樣突然闖進去似乎有點不妥。
「誰知道過幾天他們還會不會在這個地方。所以，我覺得趁他們還在，要盡快查清楚，以免夜長夢多。」
「嗯。我也這麼想。」靜柔同意道。
馬應雄想了想後道：「那好吧。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