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四、絕念 文 / 謬雲
步入密室,獨孤鞘暗笑,地上幾乎插滿她喚不出名來的暗器,顯然是已被人觸發過的機關所射出,一邊不起眼的磚牆已被挖了個大洞,明顯是那副寨主挖的,該是他正在尋寶時聽見了自己的聲響方放下手邊的工作出來的吧!不過也多虧了他,要不這密室的位置、機關的破法、秘籍所藏之處自己可還真不知道呢!
看樣子這廝在這也已搜了個差不多了,獨孤鞘只是秀手伸入掏了個兩下便挖出了兩本用油布包個緊緊的秘籍來,輕輕的動手拆了開,兩本天風六十二路絕匕、天風暗器總訣立時落入眼中,拾起了這兩本秘籍,獨孤鞘並不著急著打開,只是在小心翼翼的觸發了密室內的幾處機關,確定沒有其它收穫後才離開。
出了主帳時雨早已停了,遙遠的天邊在耀陽的洗禮下綻出了一道七彩拱光,無暇欣賞,再過一個小時就到了下線時間,運起那甫恢復沒多少的內力,身化紅影風也似的朝城內奔去。
客棧的某一間房內,獨孤鞘正眼神呆滯的望著身前那翻開了的天風六十二路絕匕,手上則拿著天風匕有一搭沒一搭的揮著,全然一附武癡的模樣,其實也不能怪她,實在是這匕法內的招式太過匪夷所思,每一個動作俱是說不出的陰險──卻又讓人不得不承認它的玄妙,對正在努力修改自己劍法的獨孤鞘而言這些套路無疑是極佳的參考教材,而在摸索之時她也發現到之前那副寨主所使的詭異劍路幾乎都是由不完整的天風六十二路絕匕所轉成的劍法,光光是不完整的劍路便以如此強悍,獨孤鞘很難想像在改用回最適合的兵器──天風匕後這套匕法會變得如何變態。
這樣的誘惑讓獨孤鞘傾羨不已,但也僅只於羨幕,畢竟她有著更適合她本身的劍法,所以眼下她所能做的,無非便是盡可能的參悟透這套匕法並用之對迷影劍訣加以修飾,也是先前在天風寨時與副寨主拆了百來招的功勞,雖說這匕法的每一式每一路皆是天馬行空的讓人難以想像,但獨孤鞘還是成功的在短時間內將之理解,若說這一本天風六十二路絕匕讓獨孤鞘高興的像是只偷了腥的貓的話,那剩下的那本天風暗器總訣便像是讓她如同連中了好幾期的彩票頭獎一般,這本暗器手法正恰恰是獨孤鞘最想要的速度型暗器法,弄得她像是貓見著老鼠一樣的一捧起它便迫不及待的沉入虛境,細細的將之與自己的武學特性進行融合。
暗器法很容易便融合創造成功了,或許是因為獨孤鞘只將它做了極細微的更動,暗器法只花了她短短三天不到的時間便融合創造成功了,由於使用的暗器種類是飛刀,獨孤鞘便直接將武功名取為迷影飛刃,自此獨孤鞘日後名揚江湖的迷影總訣終告完備,雖然在日後還經過了許久的修改……
「你來啦!」北宋汴京神秘暗巷中的鐵匠鋪,獨孤鞘一踏進門便意外的聽到對方的招呼聲,說不意外是騙人的,畢竟這麼久以來的時間下來獨孤鞘來這的次數也有二十多次了,卻是從沒聽過這鐵匠開口過,倒是那鐵匠見著獨孤鞘那嘴大的可以塞下一整個雞蛋的模樣,不禁苦笑的遙了搖了頭。
「看你嚇的,不是我不想開口啊!實在是因為這個勞什麼子的鬼系統硬是規定了除非有人能參悟絕念,否則就不能和他說話的條件,我一個人雖然在這天天打鐵也不會無聊,但一直沒人陪我聊天也實在是寂寞的發慌,幸虧現在有了你……」那鐵匠頗為無奈的說,獨孤鞘則是瞪大了眼望著他,雖然也聽過智能化npc與一般人沒什麼兩樣,但現在親耳聽到npc罵系統還真是讓人一時難以置信,不過驚訝過後她隨即想到了更加引起她注意的事。
「鐵大哥,你剛剛說的絕念是什麼啊?」聽到獨孤鞘這麼一問那鐵匠反倒傻了,」我看你顯然已經能夠自如的踏入絕念狀態了啊!你沒收到系統提示嗎?」望見獨孤鞘死命的搖頭,鐵匠一時沉默了下來,喃喃自語著:」難道會是bug?不可能啊……對了!你有持續進入絕念狀態三個小時過嗎?」
「三個小時?」說到這獨孤鞘突然想起來了,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連續使用迷影劍訣到一個鐘頭,在樹林內打老虎時往往因為自己所使之劍的殺傷力以及內力的破壞力一下子便清空了一塊區域,就連上次打天風寨副寨主時也只花了兩小時又四十多分鐘,算起來倒是從來都沒有過……一想到這點獨孤鞘隨即坐下身來邁入空靈,一旁的鐵匠見了只是笑了笑,收拾了身邊的打鐵工具後便進去內房歇息了。
「系統提示:獨孤鞘參透心神領悟絕念,精神類抵抗大幅上升,穩固心神。」起身站起,獨孤鞘滿意的笑了,精神類抵抗,這代表在江湖上的陣法、音曲甚至是藥類只要功力不超出自己過多自己都能完全免疫掉,不過說到這她就納悶了,她這迷影劍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居然會對使用者造成如此強大的精神傷害,甚至需要用到絕念才能堪堪抵銷,如沒學會絕念的話更是幾乎是要吞噬掉使用者的整個心神,那可是連現實中的心神都會整個崩潰掉啊!自己究竟是創造出了怎樣的一套武學啊……
「殺道之劍?」獨孤鞘呆楞的看著眼前的鐵匠大哥,」沒錯,若真是照你說的會侵蝕使劍者的心神的話,那除了殺道外絕不做第二者想。」剛被獨孤鞘從溫暖被窩裡挖出來的鐵匠大哥邊灌著手邊的烈酒邊解釋道,抬起了地上的酒罈子替獨孤鞘倒了一杯,輕輕送到了她的面前。
「對不起,我不喝酒的。」正在心煩於自己是怎麼創出殺道之劍的獨孤鞘想也不想的將酒杯給推了回去,」你不會喝酒?」鐵匠大哥用非常誇張語氣說道,不過還是把酒杯給接了回去,但酒杯方收回到一半時便突然整個摔落在地,持杯者則是整個人呆呆的望著他那在突然間變成了美女的兄弟。
「怎麼了?傻啦?」取下人皮面具的獨孤鞘調皮的眨了眨眼說道,」呵、呵呵,是沒想到,是沒想到……」鐵匠大哥尷尬的將杯中杜康舉起一飲而盡,卻是不小心地被酒給嗆了到,一下子鐵匠鋪裡咳聲不斷,身為始作俑者的獨孤鞘也只能趕緊幫這剛被她給嚇個不輕的大哥拍拍背、順順喉。
出了汴京城,獨孤鞘踏足在大路之上突然不知道該去何方,一路用輕功晃到了嘉興鎮,正想再躦進樹林內繼續練功的獨孤鞘卻突然注意到了一旁的路上圍了不少的玩家,正好奇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時卻看見無數的玩家被轟出,瞬間便已去了近十分之仈jiu的人,剩下僥倖活著的無一不是趴在地上傷痕纍纍的呻吟著,而那裡現在唯一站著的,是原本在人群中央、面目奇醜且身著青袍的一個怪人。
「東邪黃藥師!」獨孤鞘腦中瞬間亮出了那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