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006.11.29 文 / 我找我的狗

    給胃裡灌下大杯的熱水，暖暖的。天又黑了，裹好被子，背後就溫暖起來。像你在背後抱著我那樣。

    下午睡了4個小時，一起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晚上總是要好一些，白天常讓我覺得無所適從。

    廚房裡熱鬧了一天。房客們熱鬧的做飯，親熱的進餐，那裡就變成我不敢涉足的領地。

    我寫很多字給你，寫在本子上，或者寫在心裡。我又開始跟自己說話，只是默默的在心裡念叨。這樣，感覺是不是就不那麼孤單？

    早上，橘子來叫我一起吃飯。回來的路上，我仰頭看看陽台，想起那個黃昏，我站在陽台上看你一路跑回來，心裡是多溫暖的感覺，你進門的時候，只說，想快點回來怕我一個人在家會害怕。

    昨晚，媽媽來了。在我哭的正凶的時候。晚上，一直陪我聊天，聊你，聊你南京的家，聊我們的以後。

    媽媽說：「其實我覺得，他在南京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他家裡人可能還是不太同意他過來。」

    我說：「我覺得做這個行業，在這邊好做一些。而且，我覺得我還是願意樂觀一些的想，他能來的。」

    「有些問題放在那兒不是總迴避就能迴避的了的。你現在應該想有可能過完年他來不了，那你就得去南京了。再說南京也是個大城市，也好發展一些。」

    「哎呀，就是嘛，最壞不過就是去南京，但是我不覺得南京好發展。」

    「你看你這個娃娃，那不是讓你這樣想心裡好受一些嘛。」

    「我不難受，他又不是不來了。」

    「就是，過完年就來了。」媽媽起哄似的笑我。

    媽媽晚上電話我的時候，我看到電話號碼。就把哭聲忍住了，打開門，媽媽記錯了樓層，多上了一層樓。笑，我可愛的媽媽。

    晚上，跟媽媽睡在一起，有好多年都沒有那樣的感覺了。

    我說，誰的媽都是媽。媽媽說，是啊。

    我知道，我捨不得離開爸媽，他也一定是這樣。

    只是，總要有個人犧牲一些。這個人會是誰呢？是你還是我？

    媽媽說，她不是那麼想不開的人，她不反對我去南京，只是怕我這樣的脾性，會惹人生氣讓自己難過別人也難過。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親愛的媽媽，你跟爸爸現在都是五十好幾的人了，現在你們整天忙啊忙，那麼過幾年呢？

    我是習慣迴避，這些問題我都不想仔細考慮。我再怎麼考慮也想不出結果，只能是一臉眼淚。我只是想等一等，也許就會有個最好的解決辦法，不論是他來還是我去。

    媽媽說，戀愛的時候，怎麼我就沒考慮過這些麼？

    我說，不想考慮，懶的想。

    媽媽笑。是在笑我總是習慣迴避問題吧。

    可是親愛的媽媽，你不知道，這次我這麼順從他的決定沒有去南京，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你跟爸爸的感情。這些我都不會跟你說，你們的事情自然會有你們解決的辦法。我只是希望，你們可以好好的。像你們希望我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