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我的2005 文 / 我找我的狗

    爸媽出門，大概半月後回來，關好門，關好窗，坐在地下，狠抽幾支煙，過足老癮。看看日子，25號了，又一年馬上過去。

    好像又到了我像模像樣寫歲末盤點的時候了。

    這個題目我第三次用。

    怎麼說，這一年，從年初開始，到7月，像是一場夢，夢醒的時候，什麼都沒了，除了債務。

    媽媽說，在一個地方摔一跤，總會想離開那個地方。她說對了，我去了南京。

    在南京的日子，其實，是努力了，可是結果依然無二。

    12月，回來，回到父母身邊。

    到家的那晚，爸爸在客廳看電視，並沒有太多言語。爸爸似乎一直是感情不外露的人。幾天後，媽媽回來，媽媽的欣喜不用掩飾，使勁摸摸我的臉，那樣子似乎我是十多歲的孩子。我知道，她眼裡，我始終都是孩子。

    爸爸偶爾出門辦事的時候，悄悄跟媽媽聊聊南京，還有南京的那個他。並不反對。昨天，媽媽看了他的照片。今早，媽媽出門時說：「丫頭，我又想反悔了，我怕你在那邊受氣了都沒地方說。」媽媽想讓我們像我回來時打算的那樣，讓他也來這邊發展。忽然，眼淚就流出來。媽說，別人不知道我的脾氣，她知道。她怕我受不了氣。怕他不夠溫柔。我知道，媽心疼我。

    爸爸一直不知道這些，我是怕他會擔心。媽說，等他們都閒了，再慢慢跟爸爸說。怕爸爸又會脾氣暴躁。一著急又會血壓高。我知道，他怕我嫁的太遠，見我一次不容易。

    跟媽媽說那些債務的壓力。媽媽說慢慢來，很快她可以幫我還。不能搖頭也不能點頭。堅持了這麼久，就是為了不給爸媽負擔，可是，呵。似乎所有的堅持，都是白廢，最後，還是媽媽幫我收拾這個爛攤子。當初，瞞著爸爸開酒吧。到現在，媽媽要瞞著爸爸幫我還債。

    無言。這一年，我收穫的，是不是只有債務？

    去看darling，雖然沒有見到，可我知道，她一定知道我去過，那毛衣上有我的味道。我等她。我們在一起時總說我們會有心電感應，我想，她知道的。我等她，不管在哪，只要她願意，我去哪都帶著她。她照顧了我這麼多年，該我來照顧她了。我總是會想起她茫然的樣子，心疼。她一定知道的。去看她的爸爸媽媽，忽然覺得都憔悴了許多。親愛的，別擔心，我記得阿姨的生日，正月十五，我會像你一樣，給她買她喜歡的巧克力。別擔心，有我，有我。在你不在的時候，我來做你該做的事。

    南京的你，南京。

    媽媽言語裡並不反對，問及你的打算，你總說不論在南京還是烏魯木齊，你的決定只是因為我在這裡。

    安心。

    我是漂了太久，不論感情還是生活。那天跟媽媽說起本命年的事，才忽然覺得自己都一把年紀。呵。媽媽說，不小了，還能漂多久，能安定的時候，就安定下來。

    你知道，我媽的那點兒要求。你還說，歡迎領導審批。

    似乎你從來不問我的過去，一次都不問。這讓我安心。其實，也許你什麼都知道，在過去那些長長短短的文字裡。你只是不說。

    認識你多久了，快三年了，在一起才多久，半年吧。一直習慣寫長長短短的字。你總說我的文字太真實，是的，我總是習慣寫下來。是怕忘了麼，我不知道，其實，再回頭看看，值得記住的又有多少呢？有段時間總是做噩夢，你也總是說，我需要一個更實在的人在我身邊，替代我的那些揮之不去。是的，你說對了。慢慢的，噩夢會少，慢慢的，就都會改善。

    一路小心呵護我的感受，請容我說聲感謝。

    我給老娘打了電話，只有咱倆知道這樣的稱呼哪個是哪個。笑。

    我問老娘想我不，老娘說她還想問我呢。她說這兩天都沒怎麼見到你。說你今天回家她問你，你就答了一句話就出門了，不乖的孩子。

    我跟老娘說，給媽媽看照片的事，老娘一個勁的笑。老娘是個可愛的老娘，呵呵：p

    任消息我說，想跟我出去坐坐，這個乖乖的丫頭不知道又怎麼了。只是，我知道她也開始慢慢長大。後知後覺的孩子。任說，別想太多，沒人會責備我什麼。我知道，只是，有些人讓我不敢面對。曾經那些伸過來的手，現在我無法回報。親愛的任，我等你，來我家，陪你坐坐，聊聊。

    快要忘記聖誕這回事。似乎今年的節日與我無關。

    很快，就是我的生日，很快，過年，很快，情人節。多快啊，多快，又是一年

    我多大了，呵，算不清楚這迷糊的年紀，只是我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再糊塗，不能再衝動，不能再意氣用事。

    我得為自己負責，得為愛著的人負責，不是麼？

    那麼，接下來，我的2006，只求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