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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像雞毛一樣飛 文 / 我找我的狗

    像雞毛一樣飛

    如影

    讓那些在歡樂中發霉的人們迅速死亡,好讓應該成長的孩子們能夠成長,這一天將會到來,他們將用我的詩作為孩子的名字。

    瑪雅可夫斯基

    一個詩人,也或者是有著詩人夢想的詩人,歐陽雲飛。

    一個辨se能力弱,為了去做空姐反覆報名甚至背下整本辨se卡,卻以歐陽雲飛為她的顏色的女子,芳芳。

    一個明知不會有什麼改變,卻仍然努力改變,看似永遠不會被潮流拋棄,來去瀟灑的人,陳小陽。

    當歐陽雲飛坐在陳小陽的車上,當陳小陽問他來幹什麼的時候。歐陽雲飛,也在問自己,以詩人的口氣。

    「我到這來幹什麼呢?從來沒聽說過歐陽雲飛這個人。這說明現在已經沒有人需要知道我的消息。沒有人會等我,沒有人願意對我抱有期望。只剩下我自己,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找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但是我卻不知道該開始一種什麼樣的生活。」

    歐陽雲飛

    故事看似荒誕,過程滑稽,結果莊嚴。

    陳小陽的養雞場,那個專門出產黑雞蛋的雞場所在的那個小鎮,起初以怪誕的形象出現在歐陽雲飛面前,路邊蹲著的吃香蕉的陌生人,小店裡答非所問的店老闆。而這些,陳小陽的解釋是,他們這裡的雞都是抗干擾的,人也一樣。而歐陽雲飛在一個早上認為,這裡,才是自己落腳的地方。

    有著幽閉恐懼症的歐陽雲飛,與芳芳的初識是旅館裡狹小的電梯。電梯停在兩層中間。芳芳從上層探頭詢問,歐陽雲飛伸出雙手。走出那個狹小電梯。他們之間才有開始。

    鄉村的馬路上。芳芳拎著高根鞋,形只影單。她的世界沒有顏色。他的世界沒有希望。

    小村的修電工結婚了,婚禮上反覆喝完一杯酒才念出歐陽雲飛給他的詩。朗誦完畢,掌聲雷動。只是因為他在最後說:「另外,村裡的保險絲都換新的了。」

    芳芳手裡拿著本書,書裡夾著瑪雅可夫斯基的照片。照片上的詩人,光頭,31歲。歐陽雲飛說,詩人有什麼用。芳芳轉頭,認真的說:「有用,你是我的顏色。」世界忽然溫暖。那些單調的顏色也那麼窩心。

    奇怪的晚上,立交橋上奇怪的男人,賣給歐陽雲飛一盤神奇的光碟,神奇的寫出那些詩來。詩的名字叫《黑白橘子》,而後,凌晨等待在車站的芳芳看到公交車上奇怪的男人仰頭大笑。轉過身來就看見告示欄裡的報紙上帖著歐陽雲飛的照片,題目是「《黑白橘子》詩歌的勝利」。那首軟件寫不出的詩集,居然成了詩歌的勝利。

    歐陽雲飛紅了。這個所謂的文化圈裡比他所熟悉的那個年代還是有了些不同,而他認為,只是大家更愛扎堆了。是的,沒錯,當他在那裡看到那個賣給他神奇光盤的人的時候,他緊追,卻無蹤。推開衛生間的門。那人正拿著光盤對著那些剛才還在大廳裡被別人冠以各種聲明的文化人兜售光碟。他關上門,他再開門,什麼都沒了。

    是他怕了吧。他怕終有一天,類似的詩集也會像草一樣從各個地方冒出來,那他將如何得以生存。

    他關上門,他拉上窗簾,他打開電腦,他的世界崩潰了。軟件過期。他曾以為可以為他繼續寫出驚世詩集的軟件,過期了。

    養雞場一片嘈雜,人們慌張的隔離病雞。歐陽雲飛打開陳小陽的家門,空空如也。他知道陳小陽說走就走的現在只能證明他當初看低了他。

    現實像雞場裡被焚燒的雞一樣在歐陽雲飛的心裡讓他無所適從。他在大聲誦讀手裡的詩集,像當年瑪雅可夫斯基一樣。只是,不知道有誰能聽的懂。養雞場裡只剩下那隻大大的鴕鳥,那是什麼樣的動物?我們又有誰不是那樣的呢?

    小村的修電工知道歐陽雲飛要走,來找他給他的孩子起個名字。這不是詩裡的那句麼?「他們將用我的詩作為孩子的名字。」那麼,歐陽雲飛,是有些欣慰或是滿足了麼。亦或者,是海市蜃樓之後的平靜或是遺憾。

    芳芳走了,辭掉了服務員的工作,坐上她喜歡的飛機走了。這是歐陽雲飛說的。

    他夢見樹上結了好多詩,好大的詩啊,他和芳芳在樹下快樂的摘詩。這是他理想的生活麼?

    寬寬肩膀的背影,歐陽雲飛理了光頭,在他31歲那年。他知道,自己也許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瑪雅可夫斯基那樣的詩人,可是,至少他該做些什麼,至少他該有堅持走下去的勇氣。雖然他很諷刺的說了句,他所做的是剃了光頭。

    他一直走,一直走……

    隨行

    慶幸自己在這個十月看這樣一部電影。就在電影之前,我還在為自己的種種選擇,自己的一貫堅持而情緒無常。就在電影之前,我還在懷疑到底有沒有人會一直支持我的堅持,到底有沒有人會一直站在我身邊給我鼓勵。又或者,我的種種堅持和倔強到底有多少價值?

    我記下了那句台詞。片尾,歐陽雲飛的台詞:「瑪雅可夫斯基說,人必須選擇一種生活,並且有勇氣堅持。我希望,至少要有他那樣的勇氣。」

    是的,我也這麼想。我至少該有那樣的勇氣。

    似乎我一直都以堅強的面目出現。可是當現實的那些殘骸那麼殘忍的擺在面前,我還能有多少勇氣堅持?又或者,有時候堅持走下去的路就是那麼長那麼長,你看不到終點,你只看的到遠方,那麼,你,還能有多少堅持?

    是的,我徘徊,我猶豫,我甚至覺得自己像被全世界遺棄的孩子那樣,可是,我無處憤怒。這世界最悲哀的莫過於無能為力吧。

    可是,電影結束的時候,我忽然不那麼難過了。我忽然又想起年初時我說:「其實,成功只是住在失敗隔壁,如果這次我們失敗了,那只能說明我們走錯了門。」

    是的,我得堅持。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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