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兩焰發威(二) 文 / 青木瓜滋味
當熊老妖剛用巨棒震碎玉清身體的剎那間,就立即發現不對頭,想趕緊召回法寶,那可是它歷經千辛萬苦淬煉了幾百年的仙器級法寶,平時多有仰仗於它,橫行天下。
可是,已經晚了。
當那天極棒狠狠敲下時,彷彿進入一潭粘稠無比的死水,根本就不著力,如墜泥淖。緊接著,一股灼熱的波動突然傳來,老妖頓時與天極棒斷了聯繫。
「哈哈,熊老妖,今天你是在劫難逃了!」忽然,玉清手裡拿著一根漆黑的棒子,現出真身,自上往下俯瞰,聲音滾滾如雷,中氣十足,氣勢沖天,那裡有剛剛渡劫後元氣大傷的狀況。
「既然如此,那便再次領教一下你的手段。」瞬間的恐慌後,熊老妖瞬間恢復過來。畢竟是地仙後期境界的大妖,雖然為妖處事方式十分低調,但卻也是生性果斷之人,否則它的修為也不會到地仙境界了。當下放開一切,擺開了架勢,就要做過一場。可是,它對玉清,又實在是忌憚萬分,杵在那裡進攻也不是,逃跑更不可能。為難不已。
見熊妖緊張的樣子,玉清很是滿意,「當初本大爺打得你落花流水,要不是你跪地大磕了三個響頭,百般求饒,本大爺才網開一面,放你離開。沒想到此次你又偏偏找上門來,自尋死路。真是太不知趣了,哈哈……」玉清大肆蠱惑,反正這一仗一時半活兒打不完,先用言語激激對方,讓對方心煩意燥,在趁虛而入,豈不妙哉。
「放屁,無恥,簡直胡說八道,本王是什麼樣的妖,大家都清楚,千萬不要相信這狡詐的人類。」聽了此話,熊老妖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恨得跳腳。被如此奚落、侮辱,怎不讓它惱羞成怒,再說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想它堂堂妖王,何時如此狼狽過,這口氣怎麼嚥得下去。
儘管熊妖辯解,可妖獸們仍紛紛以懷疑的眼神望向熊妖。獸族尊敬強者,無視弱者,這可是傳統。戰敗一方,除了死亡,別無他途。如果跪地求饒,那簡直就是恥辱啊;更何況是向一個人類,低三下四的求饒,那是獸族的尊嚴決不允許的。
玉清看著熊老妖吃癟的傻模傻樣,幸災樂禍,內心裡大叫爽快。可玉清還不滿足,緊接著又丟出一個重磅炸彈,給熊老妖一個措手不及,「你不就是想要那顆太元珠嗎?它就在我這裡,你來拿呀,上次為了那顆珠子,連自己的兄弟青毛狼你都敢打殺了,現在你還在猶豫什麼?放馬過來呀。」
玉清的話音一落,熊老妖內心就咯登一跳,它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雖然這些蠻荒妖獸都是沒有腦子的東西,但幾個字眼卻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什麼「太元珠」,什麼「連自己的兄弟青毛狼都打殺了」。頓時,妖群裡瘋湧起了一陣熱潮,所有妖獸的眼神紛紛化作把把利劍,聚焦在了熊妖身上,眼神裡竟是懷疑、鄙視、憤怒。甚至有的被驚訝的跳了起來。
熊老妖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前去將玉清千刀萬剮,生吞活剝了,當下掩飾住內心的恐慌,連忙叫囂起來。
「閉嘴!污蔑,這是**裸的污蔑呀,大家休要聽他胡說八道,本王和青毛狼王情同手足,怎麼可能對它下此毒手,這分明是挑撥離間,這人類簡直就是惡魔,今天絕不能放過他。」一邊說著,一邊已有所動作。
老妖激怒之中,忽然吐出一顆黑漆漆的圓珠,拳頭大小,玉清開始以為是它的內丹,但轉而又一想,又覺得不對,這傢伙分明已經凝結妖嬰。這又是什麼?轉而一陣警惕,老妖畢竟實力強悍,在這三霸嶺一帶還是被眾生朝拜的妖物,還是小心為上,狗被逼急了,還跳牆呢。
就在玉清疑惑的剎那間,珠子就被拋了出來,立即就迎風化作一顆斗大巨球。緊接著,巨球快速旋轉起來,霎時間,無數黑色流液如天河倒瀉,噴灑出來,那黑液才一倒出,無窮腥風惡臭,撲鼻而來,才嗅入半絲,玉清立即就覺得心中一悶,腦殼一沉。同時,元力血脈運轉突然凝滯,玉清嚇了一跳,趕緊加大靈念運轉,可還是絲毫不見好轉。
「呀,著了道兒!」玉清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此時法力可不能出任何問題啊,熊老妖攻擊來了怎麼辦?可是突然,元力運轉又恢復了正常?立即就知道這珠子裡流出的黑液,肯定是污穢陰毒之物,僅憑氣息,就比起之前熊妖放出的煞氣,不止狠毒了多少倍。再轉眼一看,頓時天空變了顏色,滿眼變得漆黑一片。
他被包圍了。
其實,玉清之所以沒有立即被黑液之氣熏倒,還是當初那朵古茶神樹之花的功勞。當初為了盡快恢復元氣,服下了它,沒想到此刻又救了自己一命。只要不是天地至yin至穢之物,以神花的清新避毒的功能,那還不是綽綽有餘。
眼看著這可惡的人類,被自己的毒液所徹底包裹,熊老妖頓時欣喜若狂。它很自信,也再清楚不過了,珠子裡的毒液,可不是上次隨意放出的煞氣可比擬的。這毒液,可是它千百年來精心採集無數凡獸、妖獸的肝膽,再結合無上秘法淬煉,把它們煉進自己熊膽之中。
而自己的熊膽,原本就具有無上毒血,結合數萬有毒生靈的膽液,更是毒上加毒。再在內膽中歷經幾百年的沉澱凝練,最後化為這麼一顆森黑的圓珠法寶,實在是世間極為歹毒的污穢之物。與人對敵,無論對手有多麼強大的法力,聞著絲毫,就是法力凝固,意識消弱,最後任自己宰割,端是厲害無比。要是粘上一星半點兒,立即腐化肉身和妖嬰,決無倖免可言。
所以,熊老妖篤定,玉清這回必死無疑。
玉清被黑液圍困在中央,感到十分憋悶。這些濃稠之液,不知是什麼東西,腥臭噁心,相當歹毒,可玉清當然不可能站著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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