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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一章 斗詩 文 / 炒米

    不管怎麼樣,楊凌做了一首詩出來,雖然假托他人的名義,但是張校長可不會真認為是別人做出來的,尤其是楊凌身邊的人,張校長聞聽此詩臉上的笑容好像一朵菊花一樣,一個勁地點頭道:「好詩啊,好詩!孫大家這下可以評判了。」

    孫獵人立刻犯了難,說實話,孫獵人是很明顯偏向楊凌的,哪個少女不懷春,雖然孫獵人終日周旋於達官貴人之間,但是也不能說她沒什麼春心吧,尤其是現在,連貓都知道叫幾聲chun呢,但是孫獵人剛剛才說了人家五毛公子的詩可當第一,現在再改口,顯然會被人誤以為自己跟楊凌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這樣也太掉價了,孫獵人輕輕一笑道:「此詩雖好,奈何楊公子卻是假托別人之名,小女子一時很難評判孰優孰劣,不如讓楊公子再作一首如何,當讓要是楊公子身邊的那位李公子作也是一樣的。」

    「就是,就是,」霍校長一個勁地附和,然後忽然咦了一聲:「剛才那個叫什麼楊凌的人,身邊那個人似乎好像很眼熟的樣子。」

    「不眼熟,一點都不眼熟,就是普通的國子監學生,都是我國子監優秀的學生吶!」張校長有點心虛,臉上卻不露一點,暗中擦擦汗。

    楊凌正要坐下,卻見孫獵人端著一杯酒款款走來,楊凌有點怕這個禍水,反正每次見她,自己都容易躺著中槍,天知道她的誤導技能是在哪學的,楊凌摸摸自己的俊臉,就這麼一張臉,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張嘲諷臉啊,自己作為一個資深魔法師,哀木涕這麼吃力不討好的活,實在不怎麼適合自己干啊。

    果然,像一隻穿花蝴蝶似的孫獵人走到楊凌面前,先是小飲了一口杯中的酒,然後遞到菊花關面前道:「多謝李公子的詩,這杯酒是小女子敬李公子的,還望李公子千萬不要嫌棄吶。」說完又向楊凌飄去一個媚眼。

    那杯子上還有薄薄的唇印留在上面,菊花關在周圍群獸嗜血的眼神裡,笑呵呵地站起身來,結果酒杯一飲而盡道:「多謝孫大家的酒,真是香的很,其實區區小詩,莫說一首,就是百首又如何,我的詩名雖然不顯,但是我經常鬥酒詩百篇,至今算來,想來沒寫過一萬首,兩萬首也總有了吧。」

    天知道菊花關的臉皮是要有多厚才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天下所有的牛皮加起來估計都不夠他吹的。

    「哦,是嗎?」孫獵人輕輕一笑道:「既然如此,小女子願意為李公子侍酒,希望能一睹李公子鬥酒詩百篇的風采,不知道李公子願不願意給小女子這個榮幸呢?」

    「哦,哈哈哈!」菊花關一愣,然後掩飾地哈哈大笑道:「這有何難?哎呀,我今天酒好像喝得有點多,頭痛欲裂,不行,不行了,我得睡一會了。孫大家不要著急,我寫過的詩,我三弟都是知道的,這樣吧,我且睡一會,讓我三弟細細說與你聽,可好?」菊花關說完,不管不顧,倒頭就睡,還不忘打幾個呼嚕證明自己的確睡著了。

    孫獵人輕笑著將視線轉移到楊凌臉上,說道:「李公子既然睡著了,可否有楊公子說給小女子聽聽呢?」

    尼瑪的,該死的菊花關,楊凌恨得牙癢癢,賭氣地說道:「不記得了,不記得了,我膝蓋中了一箭,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孫獵人嘟著小嘴,顯得有些不高興,「楊公子,是否認為小女子是風塵中人,所以如此不屑一顧呢?」又一個誤導,楊凌的仇恨拉得更加牢固。

    原本裝睡的菊花關,也挺直了身子對小菠蘿訓斥道:「二弟,你好好地幹嘛she三弟一箭呢?」

    小菠蘿無比冤枉,大叫道:「大哥,你可別胡亂冤枉人,我什麼時候射了三弟一箭了?」

    「真不是你she的?」

    「不是!就算真是我she的,要she也是she他的屁股,我she他膝蓋幹嘛!」

    「大哥,你不是頭痛欲裂,睡著了嗎?」楊凌質問菊花關道。

    「啊,是啊,是啊,真的好睏,恍惚中聽到,三弟好像被誰射了一箭,我這做哥哥的,怎麼著也得起來為你出頭啊。哎呀,既然都是一場誤會,哥哥我繼續睡覺了。」菊花關說完,接著躺下挺屍。

    這時候張校長也適時地接口道:「楊凌,你就再來幾首嘛,這可是事關我國子監聲譽,」張校長本想威脅幾句,原想說小心我開除你,不過看到楊凌那一臉的憊懶樣子,估計這個威脅太合楊凌的胃口了,於是又說道:「如果再推三阻四的話,小心我讓你一輩子都在國子監裡出不去。」

    「可是我膝蓋中了一箭!」楊凌強辯道。

    「那就再中一箭為止!」張校長道。

    自認才華滿溢的五毛公子眼見這麼多人居然只顧著找楊凌,尤其是美女在側,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五毛公子很受傷,心裡的酸水直往外面冒,忍不住大聲拍案而起道:「姓楊的,要做就做,如果自認為才學不足,就別在這丟人現眼,不知道從哪抄襲來一首詩,就在這裡得瑟,想必也是腹中空空,誇誇而談之輩。」

    楊凌不屑一顧,這樣的窮酸書生,除了口頭上能說一說,也沒什麼本事了,楊凌還沒生氣,身邊的小菠蘿拍案而起道:「說我三弟抄襲,你們可有什麼證據?我還說你的詩也是抄襲的呢,別以為還來幾句歪詩就覺得很了不起,我告訴你,我家三弟文采風流,只是不屑與你這些酸措大苟且罷了。」小菠蘿開了個地圖炮,全太學無差別攻擊。

    楊凌扶額,真不知道蕭夫人和蕭公爺是怎麼教育兒子的,苟且兩個字能隨便亂用嗎?「二哥,問你個事啊,你的啟蒙先生是誰,怎能將二哥教育得如此有才華?」楊凌問道。

    小菠蘿開心地道:「哦,是嗎?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三弟你是不想學呢,可惜的是那老頭好像已經死了,不過沒關係,你不是還有二哥在嗎,等會二哥就來好好教教你!」

    果然是語文老師死得早,連反諷的語氣都聽不出來。

    鑒於小菠蘿的地圖炮,原本只是個人矛盾,迅速上升到階級矛盾上來,國子監和太學這邊已經開始吵了起來,這邊一個窮酸書生,那邊一個敗家子第,過不了多久久會升級道全武行了。

    「別吵!」張校長霍然站了起來,摔了一個杯子道:「啊,虧你們還是儒門子弟,一點風度都不要了嗎?為了一點點小事,就在這相互吵罵,成何體統,今日之事不如就這麼算了,各自歸去算了。」張校長雖然罵得威嚴,其實也有點心虛,準備開溜了。

    霍校長看了一眼張校長,實在是太瞭解對方了,估計也料到了楊凌肚子裡真的沒什麼貨色,豈能不抓住這個機會痛打落水狗?霍校長起身哈哈一笑道:「是嘛,張祭酒說得對,你們都是儒門子弟,要講風度,念你們年輕氣盛,就不追究了,我們要以文會友嘛,你看怎麼樣,孫大家?」

    「是呢!」孫獵人笑道:「說起來都是小女子的不是,不過小女子見到好的詩詞,就心癢難耐,在此向各位告個罪,不過想來楊公子是看不起我的,都是小女子福薄啊。」孫獵人說到這,就要掉兩顆金豆子。

    女人啊,果然是天上的演員,眼前的這個女人更是實力偶像派,看看下面這幫腦殘粉,楊凌就知道今天不再來一首是不行了。

    那五毛公子英雄救美情懷氾濫,跨出一步道:「怎麼,楊兄,不是怕了?只要你當眾承認剛才那首詩的確是你抄襲的,我們這事就這麼過去了算了。」

    「我沒說,不是我抄襲的啊,剛才不是斗說了,是我大哥所作嗎?」

    「哼,真當在座諸位,都是你想騙就騙的嗎?來,來,我們再來斗一回合。」

    五毛公子的話頓時引得太學的一陣附和,「斗詩,斗詩,斗詩……」太學那邊拍著節拍齊聲喊道。

    「斗詩,斗詩,斗詩……」國子監這邊也為楊凌打氣道。

    果然那些穿越前輩們走過的道路,我還要再走一遍嗎?斗詩,多麼惡俗的場面啊,不過楊凌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代表著國子監的臉面吶,代表著京城紈褲圈子的臉面啊,搞好了自己以後就徹底融入他們,搞得不好,自己還是找自己兩個混蛋兄弟撿撿肥皂吧。

    楊凌出列道:「既然盛情難卻,我也就卻之不恭了。」

    孫獵人又出現在諸位面前,道:「不如就以相思之情為題,可好,詩詞不限,誰做得好,我將當場演唱出來。」孫獵人說完就吩咐婢女去拿自己的琵琶。

    楊凌知道孫獵人肯定是在做妖,卻見五毛公子,大聲叫好,一臉的得瑟,楊凌越看越不順眼。

    五毛公子越想越覺得得意,認定這是孫獵人向自己表達愛慕之情呢,不然為何要以此為題?五毛公子心中好像有一團火焰在燒,大聲將自己的詩詞做了出來,然後又得意地一笑道:「還是我來拋磚引玉,見笑了。」他嘴裡說著見笑,卻是在等著看楊凌的笑話呢。

    「哼!」楊凌冷笑一聲,自己為了追女神,寫了那麼多情書,找了那麼多資料,寫得最多的就是什麼我想死你了之類的,這點小卡司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啊,楊凌微微一笑:「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楊凌剛說完,五毛公子就知道這次又輸了,哆嗦著嘴唇,緩緩坐下,心裡滿是惆悵,估計在感歎著什麼既生瑜何生亮的屁話了。

    張校長一聽,得意非凡地對霍校長笑道:「哈哈,不成器的弟子啊,還稚嫩得很吶。」

    孫獵人兩眼放光,從婢女手裡接過琵琶,席地而坐,撥弄琴弦,唱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邊唱邊哭,不時還向楊凌飄去幾個媚眼。

    一曲終了,孫獵人走到楊凌面前,說道:「多謝楊公子贈詞,小女子無以為敬,請滿飲此杯。希望楊公子能夠常來我金風樓,奴家必定掃榻以待。」孫獵人頓時從小女子,變成了奴家,語氣嬌憨,說得楊凌是冷汗連連,沒辦法,這麼多禽獸的目光,正對著自己呢,原來被女神倒追也不是很好的滋味啊,只是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倒追?

    「哈哈,客氣客氣!」楊凌尷尬的一笑。

    「從此以後,青樓中恐怕又多了一個玉露公子了。」孫獵人微微一笑。

    怎麼回事,這一會就給我起了這麼騷包的外號了,再想想,孫獵人呆的地方,好像就叫金風樓啊,靠,這算怎麼回事?「意外,純粹是意外!」楊凌連忙解釋道。

    就在這時,菊花關「悠悠」地醒來,對楊凌說道:「三弟啊,我做了什麼好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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