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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五章 我怎能不變態 文 / 炒米

    楊凌激動地站在金風樓的外面,街上人來人往,不時有人越過楊凌,進到金風樓裡,金風樓裡不時傳來一陣靡靡之音,晃得楊凌心馳神往,紅燈區啊,老子他嗎終於也能進紅燈區了啊,身份證帶了沒?沒帶,太好了,不怕被警察臨檢查戶口了,香港電視劇上的警察太牛逼了,楊凌又是激動又是忐忑。

    「三弟啊,怎麼不進去啊,傻站在門口幹什麼?」小菠蘿好奇地問道。

    「二哥,我心中有些凌亂,咱們來幹什麼的?」楊凌的嗓音有些乾澀,害得楊凌不得不使勁吞了兩口唾沫,任誰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場所,心跳也得跳到二百五啊。

    「咱們不是來找你那什麼形象代言人的嗎?」

    「哦,對,不對,咱們身為正義的化身,可愛又迷人的正面角色,來到這麼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找形象代言人就只是次要任務了。」

    「那主要任務是什麼?」小菠蘿問道。

    「你們蕭家受皇家累世之恩,你的主要任務必然是要去蕩滌裡面的污穢,以報拳拳皇恩。」楊凌嚴肅道。

    「你拉倒吧,我敢跟你打賭,裡面拉十個人出來,最起碼有五個身上有官職,輪到我去嗎?」小菠蘿鄙視道:「再說了,那你的主要任務是什麼?」

    「鄙視他們,唾棄他們,回去畫圈圈詛咒他們!順便再看看美女。」楊凌大義凜然道。

    「行了,都到門口了,還磨嘰個什麼勁,再不快點,還不如回家洗洗吃夜宵去呢。」小菠蘿不耐煩再與楊凌廢話,猛地推了一把楊凌道。

    「哎,二哥,你別推我啊,這麼多人看著呢,別搞亂我的髮型,」楊凌腳下一個踉蹌,趕忙穩住重心,整理一下自己烏黑亮麗的秀髮,不滿地對小菠蘿抱怨道。

    「喲,兩位公子,看著面生,第一次來吧,有沒有什麼相好的姑娘,小的給你們叫來?」兩人剛進門,就有一個龜公頂著一張菊花似的笑臉,湊上來問道。

    「那個,我們是來找孫大家的。」小菠蘿說道。

    「對不住啊,孫大家今晚不接客了。不如小的再給兩位公子找別的姑娘?」龜公笑著說道。

    「不接客?放著銀子不賺啊?」小菠蘿不滿道。

    「不瞞這位公子,今天晚上別說賺銀子了,就是搭上銀子,咱們也得伺候好找孫大家的那兩位爺啊。」龜公對小菠蘿繼續說道。

    「誰啊,這麼囂張,那麼大的架子,公子我可是堂堂小公爺。」小菠蘿再次展示自己混不吝的二世祖面目。

    可惜,楊凌此時卻不在聽他們的對話,正欣賞這古代「天上人間」的裝修呢,這金風樓佔地極大,只見一樓是整個大堂,燈火通明,地上撲著厚厚的波斯地毯,大堂裡擺放著許多小圓桌,不大,每張桌子上都有一張猥瑣的臉正調戲著陪酒的小姐。往二樓去,則是一間間的包房,亮著曖昧的紅色燈光,不時還傳來一陣絲竹之音,看得楊凌耳紅面赤的。

    「原來是小公爺,失敬失敬,本來客人是誰,咱們是無權告訴別人的,不過既然你是小公爺,小的就斗膽告訴你一下,孫大家今晚要陪伴的是沈老相國和國子監祭酒張大人,實在不是咱們一個小小金風樓能得罪的起的,還請小公爺千萬海涵。」龜公賠笑道。

    小菠蘿也被嚇了一跳,自己和兄弟來逛青樓,好巧不巧地碰到張校長,這不是命犯天煞孤星嘛,小菠蘿拉著楊凌的袖子問道:「三弟啊,你說怎麼辦吧?」

    「什麼怎麼辦?」楊凌問道。

    「三弟啊,剛才的話你聽著了沒有啊?」

    「抱歉啊,二哥,剛剛忙著欣賞此處的裝修,沒聽到你們說什麼,你們說什麼?」楊凌一臉歉意,這逛青樓的時候不看美女看人家裝修,這算怎麼回事?

    小菠蘿不得不再次向楊凌解釋事情的原委。

    「草,那個老不羞的居然在這?二哥啊,咱們的機會來了,一會咱們衝進去,就給張祭酒拍上幾張luo照,以後他還不得乖乖聽我們的?」楊凌一聽張校長也在這,立刻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趕忙又補充道:「二哥,你放心,我的技術可以媲美陳老師,絕對沒有手抖,對不准焦點什麼的發生。」

    「三弟啊,這個時候你就別扯我聽不懂的了,你在不在聽我說話?裡面除了張祭酒,可還有沈老相國在呢!」小菠蘿趕快打住楊凌不靠譜的念頭。

    「你說誰?」楊凌問道。

    「沈老相國啊,你那未婚妻的外公。」小菠蘿哭喪著臉說道。

    那龜公一聽,也嚇了一跳,原來不僅有小公爺在,還有沈老相國的未來孫女婿在,就這兩位主,跋扈一點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沈老頭?」楊凌一愣,趕忙問道,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楊凌也犯了難,那老頭彷彿自己天生的剋星一樣,他是傑瑞我就是湯姆,他是喜洋洋我就是灰太狼,他是老爺爺我就是葫蘆娃,總而言之,見到這老頭準沒好事,只是這老頭看不出情調如此高昂啊,拉著自己門生一同逛青樓,還點同一個小姐。關鍵是這老頭好像威脅過自己,要是被他抓現行,小丁丁不保啊,那老頭身份高、武力高,楊凌反正是惹不過的,熱不過就只好躲起來了。

    「算了,咱們在一邊等著好了,我還不信他們敢今晚睡在這。」楊凌自我寬慰道。

    「也好,」小菠蘿點點頭,又扔給那龜公一錠銀子道:「去給我們整治一桌上好的蔬果來,酒菜就不用了,晚上吃太多,需要消化消化,酒也不用了,就你們那酒連漱口水都不如,我自帶了好酒,就這麼著吧。」

    那龜公一接過銀子立刻喜笑顏開道:「兩位公子安坐,這就給兩位公子備好,只是不知道兩位公子可有點兩位姑娘陪酒唱曲呢?」

    「不用了,嗯,今天就不用了,改次吧。」楊凌說道。

    「是,請兩位公子稍作,蔬果一會就來。」龜公又說一聲,飛快地往後院去了。

    「唉,三弟啊,這都來到金風樓了,幹嘛不點兩個姑娘呢,須知這長夜漫漫,很是無趣啊。」小菠蘿埋怨道。

    「以後有的是機會,咱們今天來干正經事的。」

    「什麼正經事啊,不就是,鄙視他們,唾棄他們,最後畫個圈圈詛咒他們嗎?」小菠蘿一指大堂裡的一大幫禽獸說道。

    「唉,我說二哥,咱們來錢的時候,你和大哥來給我打白條,剛才隨手賞人你就丟了一錠銀子出去,你怎麼不賑濟賑濟我啊?」楊凌斜著眼問道。

    「咳咳,三弟生財有道,哥哥是佩服得緊啊,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金風樓,京城最大的銷金窟,給少了,咱們兄弟臉面上過不去不是?」小菠蘿諂笑道。

    不一會,剛才那龜公就弄好了一桌的時令鮮果,站在桌子邊躬身問道:「兩位公子,還有別的吩咐嗎?」

    「沒有了,哦,對了,要是一會孫獵人,不是,那孫大家陪的兩位客人走了的話,勞煩你通知她一下,就說楊凌來訪。」楊凌說道。

    「啊,原來你就是玉露公子啊,」龜公驚喜地叫道:「孫大家,早吩咐過了,要是楊公子來的話,可以立刻帶你去見她,只是今晚情況特殊,公子請安坐,等那兩位客人走了,我立刻就去稟報。只是楊公子,真的不需要找個姑娘作陪嗎?咱們樓裡的姑娘,可是都盼著能夠見公子一面,更別說陪伴公子了。」

    「真的嗎?」楊凌高興地問道。

    「那是自然,要不小的這去找兩位姑娘來?」

    「還是不要了,我很純潔的。」

    「既然這樣,楊公子請慢用,小的告退!」

    「等一下!」楊凌叫道。

    「還有什麼事嗎?莫不是楊公子改了主意了?」龜公恭敬地問道。

    「就是想讓你跟你家老闆說一說,沒事的時候,把這裝修改一改,實在太俗了,要是不會改,來找我,我給他打八折。」楊凌說道。

    龜公:「……」

    兄弟兩個一邊喝著自家的美酒,一邊討論著哪個姑娘的腿長,哪個姑娘的胸大,哪個姑娘的體白,同時還對一幫衣冠禽獸提出了慘無人道的批判,當真是好不快活。楊凌喝一口小酒,長出一口氣,感歎道:「有錢人的墮落生活,果然他嗎很爽,來,二哥,干!」

    就在這時,楊凌感覺腳邊有什麼東西,連忙看去,卻見一個人,穿得很是得體,樣貌雖然比不上自己帥,但是也能勉強歸為帥的一類了,正慢慢爬著,正好經過楊凌的身邊,見楊凌的目光看來,臉色一紅,訕訕一笑,示意楊凌不要出聲,眼神有不斷地往樓上瞄去。

    楊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二樓上,正有一個姑娘,衣衫襤褸,露出許多潔白的肌膚,看得人眼睛直髮晃,只是她目光呆滯,眼神悵然若失,充滿了不甘。那姑娘發了好一會呆,才不捨地進了房間。

    那人見那姑娘進了房間,才長出了一口氣,趕忙站起身來,整整衣服,一屁股坐在楊凌身邊,拱拱手道:「多謝兩位兄台搭救之恩,在下姓邊名泰。」說完老實不客氣地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隨即眼裡放光,不住地讚道:「好酒啊,好酒,真如仙釀一般。」

    兄弟二人拱拱手,算是還禮了,楊凌好奇地問道:「態君,你這是為能般啊?」

    「咦,看這位兄台,這中原話說得如此流利,卻不想是扶桑過來的。」邊泰好奇地說道。

    「你才是日本人,你全家都是日本人!」楊凌一聽就火了,趕忙呵斥道。

    「兄台莫惱,小弟只是這麼一說,一看兄台相貌堂堂,高大威武,堪稱人中龍鳳,扶桑那幫小矮子哪能及得上兄台萬中之一啊。」邊泰很會說話。

    楊凌頓時轉嗔為喜,也解釋道:「叫你態君,只是對你的敬稱而已。」

    「哈哈,原來如此,都是小弟的不是,小弟自罰三杯。」邊泰說完又「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了三杯酒下肚,臉不紅氣不喘的。

    楊凌一看,這混蛋果斷是來蹭酒喝的呀,看樣子,是久經酒精的考驗了,人家客客氣氣地,也不好趕人家走,只是再這麼下去,酒都沒了,楊凌轉移話題問道:「剛才兄台是要鬧哪樣,不會是偷了人家荷包吧?」

    楊凌不過隨口一問,誰料那邊泰居然羞澀地點點頭,承認了。

    我去,小偷,楊凌的眼神變得很不友善起來。

    邊泰趕忙解釋道:「兩位兄台莫要誤會,我雖然拿了那姑娘的荷包,但是裡面的財物我是分文未動,不然剛才那姑娘肯定要大聲叫喊了不是?」說著就將剛得手的一隻荷包拿出來遞給楊凌看。

    果然對得起他的名字,這個死變態,楊凌問道:「態君為何要偷人家姑娘的荷包啊。」

    「兄台此言差矣,讀書人的事能叫偷嗎?我這是借!」邊泰辯解道。

    「不問自拿是為偷也,態君,你真當我沒讀過書嗎?」楊凌不滿道。

    「如果兄台真要說偷的話,我也不介意,」邊泰說道:「不過,我頂多就是偷了人家姑娘的心而已。」

    「我去,你糊弄二百五呢!」楊凌叫道。

    「兄台莫生氣,兄台有所不知啊,我輩中人,浪跡風塵,偷人為下,偷心為上,這荷包乃是姑娘們的貼身之物,偷了這個,就好像偷了他們的心一般啊,此中滋味當真是妙不可言吶。」邊泰說道。

    「那你怎麼不去偷她們的貼身肚兜啊,那個豈不是更加貼身?」

    邊泰一拍大腿道:「此言大善,兄台不愧是我輩中人,吾道不孤,下次就荷包和肚兜一起偷,哈哈哈!為兄台的這個主意,當浮一大白。」邊泰說完,又灌了一杯酒下去。

    邊泰喝完酒,打個滿足的飽嗝,拱拱手道:「天色不早,小弟也該告辭了,多謝兩位兄台的盛情款待,小弟下次回請。告辭!」邊泰起身,順手還順了一瓶好酒,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兄弟兩個目送這個死變態遠去,良久才回過神來,小菠蘿感歎道:「這才是浪子啊,吾不如他多矣!做浪子當如邊泰!」

    「我去,你這還感慨上了啊,他啊頂多就是個騙吃騙喝,還會偷荷包的死變態而已。」楊凌打斷小菠蘿的感歎說道:「來,咱們繼續喝酒。」

    喝著喝著,楊凌總感覺有些奇怪,下意識地往自己腰間摸去,大叫道:「不好,我的荷包!」楊凌大驚失色,趕忙查看,荷包不見了,錢什麼的都還在,這個死變態。

    小菠蘿也是,荷包沒了,錢卻還在,小菠蘿悵然若失:「果然偷荷包就像偷心一樣嗎?」

    楊凌點點頭:「是啊,是啊,我怎能不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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