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一章：雞公車 １ 《上》 文 / 小神子
在俊五的家鄉
雲；
重山疊水綠油油，隔泉清清萬尾游，
樓台煙雨沿河柳，無暇憧境畫中銹。
西邊；
兩家相隔不遠地，不過二里大的的，
只需過河又過河，再踏幾步石梯梯。
唐芝兒，比蘋娘後認識，在那一次，
推著雞公車,跑步快如飛，滿壩的石頭要搬走,一個不能丟……
十二三歲，批肩短髮的女小學生身穿白色小反領學生裝，下穿收腰式波浪中短裙，腳穿黑色白邊的燈草絨方口布鞋，在九龍小學黃泥沙踏平的操場上，隨著輕盈的舞步，優美的音樂而翩翩起舞，蕩起腿上擺動的裙子和隨風飄逸的黑髮，猶如蓬萊仙山的童女，柳葉眉下閃如秋波的丹鳳眼，溜長的鼻樑，白齒紅唇的櫻桃小口吐出清晰的歌詞，甜潤歌喉哼出美妙的旋律，燈草絨方口布鞋在干潤的黃泥沙操場上隨著童身起舞，如出水小芙蓉的笑臉，與閃如秋波的丹鳳眼朝俊五這方向不時地投送過目光來……
（那個時代，沒有生活壓力，人們樸素善良，沒有多大的分爭與賒求，容易滿足，天下太平，田邊地頭到處都是歌聲……
雲；
時間一眨過眼瞬息，剪接一段原生插曲，
人生一世揮間彈指，弦外一述有詩有意。
河那邊高台處，如啊寶的高音……
山歌云：
領唱；太陽哪個出來就滿山哪個紅摁喂。
合唱；滿山哪個紅摁喂，
領唱；椒子哪個樹上嘛妹兒的哥——你拿我摸，
合唱；妹兒的哥——你拿我摸，
領唱；摸啊啷安喲哈喂？……
合唱；妹兒的哥——你拿我摸——摸啊啷安喲哈喂？……
河這邊南埡下，如揚宏基的重低音……
山歌雲；
領唱；高山哪個跑馬嗎得兒啦得兒緊背哪個韁沒哦丫——丫得兒扯扯，
合唱；丫——丫得兒扯扯，
領唱；肥田哪個好撒嗎哎呀哎呀個糯谷的秧沒哦嗨嗨會——嗨嗨會，
合唱；嗨嗨會——嗨嗨會…….
一個跟唱嗨嗨會的破喇叭粗嗓門長甩甩黑漢子，平板棉棹腰薄褲前襠有一玉米大的圓孔，因為那些年代部分人由於經濟和其他原因沒有穿內褲，正在園孔處被一象蘑菇頭的肉東西不偏不斜地將孔口頂得高高的。
啊哈哈——啊哈哈——一陣陣笑聲與那尷尬的黑紅臉的氣氛一起迴盪在喃河堰，秧田間……
坡鄰砍下隨時都在笑語與遊戲，環境舒適氣候溫和無污染，疾病少有，猶如天地人之初，那年代過來的人大多都是高壽，有很大一部分人還是百歲壽星。
雲；
處處是鶯歌燕舞，人人都輕鬆開心，
家家是門不上鎖，戶戶都談笑風聲。
偶爾也污泥塘臭，明智者不染綽溝，
口舌與昧陋難免，優閒者樂似神仙。）
這是俊五家鄉一小學，在新學校落成典禮時的鄉村文藝節目排煉，在改土造田的年代，他們的樂隊人數很少，就幾個人，幾把簡單的二胡與一把板胡，和一支笛子，一面鼓和大小鑼，一個沒落的知識分子，被嫉妒的天才，大材小用地擔任導演兼編劇的小學校長，董先生。
舞蹈和歌唱演員是本校優秀的大齡學生，由於地方某些傳統與原因，部分入學的學生年齡往往比較大，而且那些年代的男女老幼都是歡歌笑語的，合乎那年代的水平要求，所以挑選當時所需要的鄉村演員都不成問題。
男同學就扮演，推雞公車，頭上包毛巾的扮演一生產隊的隊長，包黑帕子嘴裡含煙竿兒的扮演奄同子。
嘿呵!嘿呵!
推著雞公車，跑步快如飛，……
一個半奄老者推得成屁的個雞公車呀，雞母車還差不多。
俊五他們樂隊的品味在當時的欣賞水平還認為是比較好的，二胡有的是從街上塊把錢一把買回來的，有的是在坡上勞動時遇上了菜花蛇把它打死刮皮來自己做的，松香是在松樹腳下撿來後，用黑土砂鍋煉出來的，那時的琴玄沒有鋼絲，是蠶絲做的都比較粗，充足的毛雜質松香被粗糙馬尾磨成粉沫飛在二胡的蛇皮上猶如一層薄霜，粗糙的馬尾與松香，摩擦著粗糙琴玄，發出粗糙低沉而使他們所認為是優雅的旋律……
翁翁翁翁翁，翁翁翁翁翁…….
在當時他們只有那點欣賞水平，一個個都感覺得翁翁的旋律舒坦而滿意地在臉上或心裡笑，他們在笑，俊五在笑……
翩翩起舞的丹鳳眼望著他也在笑…….
他心裡更笑，一背子都記得的笑……
時光在流失，人也在變化，丹鳳眼已畢業後變成了亭亭玉立又水靈的黃花閨女，他們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雞公車的笑把他們兩個不同年齡有共同語言的人拉攏了距離，倆人居住相隔不遠，轉個彎他就能看見她的家。
俊五家門前長滿了露水草的公路是他們倆一起慢步的唯一場所，由於現在環境的污染那種草已經到了滅絕的地步，現在已經很難觀賞得到這類植物了，這種草它的生長環境是受人踩踏的乾旱地方，你越踩它越茂盛，傾斜生長為三十度，葉寬最多一公分，長三至四十公分，每片草葉尖段三至四分之一處都有一被指甲掐過的痕跡，傳說中還有個優美的故事。
說；從前，有一個仙女思凡來在人間，被這千萬人踩踏而漂亮的露水草給迷做了，觀賞之餘在草地裡蹬下小便時，被該草葉子鋒利的尖在她私密處……
不計時間短暫長久，曾經真誠友誼擁有。
他年往事驀然回首，恰是一壺陳年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