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69章 勝者為誰（下） 文 / 癡笑風雲

    「混蛋，該死的尚，自以為還有一次身死的機會就去送死嗎？」赫連凌河感覺自己被坑了，坑的格外的慘，他就怎麼都想不到尚竟然會去送死，而且送的這麼徹底，不留一絲生機.

    洗白，這個詞在原住民的觀念裡沒有。每個地方的原住民對這類事情的形容都不同，且價值觀念也不盡相同，比如說定州，也就是曾經的鄰海之地，山蠻們認為這是山神給他們的新生，讓他們變得更加強大，不恰當的形容，就是如蛇蛻皮一樣。

    而草蠻則認為是風暴神的懲罰，懲罰他們沒有更加勇猛的殺敵。

    而在漢王朝，一些地方的漢人認為是閻羅王不收，讓人回到到人間繼續伺候父母或其他。

    在西域，赫連王國當中，則認為這是天神的怒火，驅散不潔之人的惡念。當然，在原住民上層則對復活更加瞭解深入一些，尤其是異人出現後，一些觀念被帶入到原住民當中，被原住民所接受，復活也就不顯得那麼神秘了。

    可赫連凌河知道，自己在死一次，重頭再來了以後，不僅本身實力大損，精銳亦損失過半，自己的那些弟弟們更會在背後煽風點火，掀起國內的那些無知百姓來抵制自己，更可怕的是，如果那些支持自己的大臣們因此心生動搖，自己的王位就真的懸了。

    『還好，這次回去之後，借助此事應該能夠穩住父王一時，便能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來！』憤怒過後。赫連凌河心中頗為僥倖，幸好自己一開始便沒有寄托在自己能夠安然逃走之上，否則這次真的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了。

    「王子殿下，西河軍主力分出了一支鐵甲兵，你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哈里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問道。

    他們比西河軍還先到，只是沒想到被寄托希望的尚這麼不禁打，還沒等他們來就被張遠擊潰了。

    「還能怎麼辦？殺吧！」

    眼看西河軍主力出現動向，赫連凌河驚醒過來。知道不能在耽誤了，否則便是奮力殺敵戰死，回到外蒙古之後。蒙古人也會藉機威脅赫連王國。到時候不論是放血，還是其他都會減弱赫連王國的底蘊，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哈里，等下就靠你了！」臨戰前。赫連凌河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原本還想有逃走的機會，現在算是泡湯了，兩全其美的辦法失了一策，要是哈里在出問題，可就真的陷入到絕境當中了。

    「放心，王子殿下！」哈里拍拍胸脯說道，結果差點沒有從開始加速的戰馬上跌落下來，手忙腳亂的抓住韁繩。心有餘悸的道：「哈里一定不會讓王子殿下失望的！」

    「嗯！」

    赫連凌河點點頭，其實之前對哈里說的話也只是自我安慰的廢話罷了。對哈里他還是很有信心的，尤其是哈里在戰場上保命這方面，曾經哈里還沒有投效他時，在戰場上也算是百戰餘生的『老兵』了——雖然一個人都沒敢殺過！

    「又有一支元軍精銳？元軍主帥可真捨得，為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當看到赫連凌河出現的時候，正在廝殺的張遠還有左志明都明白，這次想要攔截元軍怕是失敗了。

    「即便如此，我卻是還要試一試，看你真的能夠安然全身而退嗎！」張遠手擎虎咆御風槍，直指被擊的四分五裂的元軍騎兵，怒吼：「殺…………！！！！」

    因為尚的不給力，可苦了赫連凌河，他為了完成兀良合台的任務，不給蒙古人半點藉機生事的可能，只能全心全意的阻攔西河軍的步伐。

    元軍精銳背水一戰，赴死攔截，所爆發出來的力量著實有些驚人，他們狡猾而堅韌，不屈不饒，面對勢強難敵的西河騎兵，沒有選擇硬抗，而是玩起了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戰術，而且相當的嫻熟，最終雖然一一被西河騎兵配合絞殺，但他們的目的卻達到了。

    西河軍有重騎兵也發揮不出威力，當趕到小山之下時，足足比正常行軍速度慢了一半。

    「走的可真乾脆利落，便是連一些攜帶不方便的糧草都不要了啊！」看著一片狼藉的草地，還有零零碎碎堆積未來得及帶走的糧草包，以及糧草上那熾熱的火焰，張遠神色不變，一切如預料的一樣，也就沒有什麼好失望的了。

    「可惜，一切才剛剛開始啊，我會在川州等著你出來的！」

    望著被元軍踐踏出來的一條路，張遠心裡更加期待了。

    「報…………！！」

    這時，一名西河騎兵快速的來到張遠的身前。

    張遠看向西河騎兵，道：「說！」

    「稟告主公，在元軍千夫長身上發現一卷錦綢，並在另一處戰場發現一名元軍俘虜！」

    兩者在與元軍交戰都從未遇到過，且不說那礙眼的錦綢，被俘虜的元軍，也只有與本地的元軍交戰時還是能夠俘獲一些，可這支元軍從外蒙古而來，張遠與對方交手不知道多少次，每每俘虜受重傷的元軍士卒，他們甦醒之後都會找機會自殺。

    「帶上來！」張遠頓時來了興趣。

    「小人哈里，見過漢人陛下！」

    哈里被帶上來時滿頭污血，好似從血堆裡鑽出來的一樣，事實上他確實躲在屍體當中裝死，直到戰爭結束以後，西河士卒開始清掃戰場的時候還不願出來，直到在確定其他人都死光光了，才敢從屍體堆裡自己爬出來，反倒把西河士卒驚了一跳，這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屍體沒有補刀。

    當時那一隊清掃戰場的西河士卒便被上官怒斥，然後趕回去又連續清掃了三次戰場才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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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遠握著錦綢，頭也不抬的問道：「我不是什麼陛下，說出你的來意吧！」

    「在下來自赫連王國，乃是赫連凌河王子殿下派來，希望能夠輔助大人！幫助大人解決那麼一小點點的困難！」哈里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看出張遠不喜歡廢話，點頭哈腰，半點不敢多說，馬匹也拍得了無痕跡。

    「哦？」張遠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左手握著錦綢，道：「妙，妙，妙，竟然會這樣，哈哈哈哈哈……！！」

    「額？」哈里傻眼了，嚥了嚥口水，不知道該怎麼說。

    「與你無關！」張遠壓抑住心中的喜悅，饒有興趣的看向哈里，問道：「你叫哈里是吧，你既然想要為我服務，那麼我且問問你，元軍的主帥是誰？記住了，別耍花樣，否則，有你後悔的時候！」

    「不敢，小人不敢，小人是赫連王子殿下派來了，絕對不敢欺瞞大人！」哈里不著痕跡的提醒了張遠一句，眼看張遠目含殺氣的看向自己，頓時止住了話語，老老實實的道：「大人，元軍主帥是兀良合台老賊！」

    「兀良合台？兀良合台，原來如此，原來是他，竟然是他！」

    張遠到沒有懷疑哈里的話語，事實上這些時日他從外蒙古異人哪裡也多少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多多少少摸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鎖定了三個最有可能的人，而兀良合台便赫然在其中。

    「那麼你說說，你家王子殿下是誰？還有，另一支元軍和你們一起派來的人又是誰？」

    哈里只是遲疑了一下，也知道張遠若是有心坑自家王子的話，也不需要知道姓名，直接把自己的事情傳遞給蒙古人，以蒙古人霸道的性子，以及本來就想對付赫連王國的心思，根本就不用什麼證據，就會直接出手。

    所以，哈里也沒耍花樣，道：「我家王子殿下是赫連凌河，另一支是外蒙古漢人尚家的尚！」

    「赫連凌河，尚？還是漢人家族，不錯，真不錯！」張遠點點頭，對錦綢上的內容有了幾分相信，心裡暗歎：『兀良合台啊兀良合台，沒想到你也開始壓制不住手底下的那些勢力了嗎？這次不知道是誰輸誰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