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九章 百花樓 文 / 靜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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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耐煩道:「剛才是誰要講的,現在反悔了,沒門兒!進我兜裡的銀子,跑不了,自然不能退!」
「無賴,四哥你太無賴了!」
「四哥,你這可就不對了!」
面對這群兄弟們的聯合討伐,我只能退一步,「中午,咱們出去吃一頓,算是借花獻佛也好,怎麼得都好,總之我請客,我買單!」
「這還差不多!」
百花樓是八大胡同裡吃飯的最好去處,除了京城的官員多在此處請客設宴,就連外地進京述職的官吏也蜂擁此處大開宴席。這許多皇子去他那裡吃飯,為了安全我安排一個下人拿著我的帖子,前去包場。這京城的官員,做買賣的富商數以千計,可是真正能夠包場百花樓的沒有多少。
用百花樓老闆的話講:有錢沒啥了不起的,想包場那得看我高不高興!
儘管我和胤祥都是常客,對於敢說此大話的百花樓老闆的幕後與其說是不瞭解,還不如說是懶得去調查。人家一個開酒樓的,我們來此就是為了吃飯。只要味道鮮美,環境幽雅,至於後台是誰,管它呢!太子也好,老八也罷,又或者是某個一品大員,封疆大吏,跟我們沒啥關係!
百花樓老闆見我倆豪爽,優勢常客,彼此見面也經常打招呼。時間久了知道我們是貝勒,再見我倆從不擺架子,內心越發存有敬意。一來二去,竟成了朋友。所以,我的帖子在百花樓訂酒席包場子,那是絕對好使!
十幾個兄弟浩浩蕩蕩的來到百花樓,上得二樓,涼菜已經擺好。眾兄弟落座,熱菜開始走,我一舉杯,「我們兄弟湊在一起喝酒十分不易,首先我代表大家謝謝老八的贊助,兄弟我先乾為敬!」
胤祀連忙起身,「四哥,話說得嚴重了!都是兄弟,誰請客不都一樣!」
大阿哥胤禔皮笑肉不笑道:「老八,你可是主人家,你可一定要多喝幾杯才是!」
胖老九胤禟和老十胤哦一拉胤祀道:「八哥,原本就是你請客,你就是東道主。今天,誰來敬酒,有我們兄弟給你擋著!」
眼見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又要爆發,我心情非常不好。今天若非是我張羅,兄弟們不一定會悉數到場。因為我是中立的,所以無論是大阿哥、還是太子那邊、老八這邊都會給面子。
我尷尬的笑著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胸中有種淒涼的感覺,眼前似乎浮現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這些兄弟會為了各自的陣營殊死相搏。心情過分沉重,舉杯再干!
胤祥附耳過來,「怎麼了四哥,你不高興?」
我搖頭苦笑,「怎麼會不高興,我們這幫兄弟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像今天這樣圍聚在一起喝酒!」
聽我這麼說,大阿哥胤禔、老八胤祀彼此心照不宣。每逢新春佳節太子胤礽在毓慶宮宴請眾家兄弟,大阿哥胤禔和以老八胤祀為首的八爺黨都不給面子,找個借口都不過來。與其說是從小各自的母親都是這麼教自己孩子爭奪皇位,倒不如說是隨著年紀的一天天增長,各人的雄心壯志也越發難以掩飾。最近兩次,老九胤禟和老十胤哦都懶得跟太子胤礽打招呼了。
兄弟之間勢同水火,大有老死不相往來之意。讓人看了寒心,那些不要臉的大臣還分做幾幫各自捧自己的主子。
一小撮資深元老級的大臣說:自古長幼有序,我大清不應該費長立幼!阿瑪聽了,沒說什麼,單說皇位只能傳給有才華、有能力的兒子。相當大的一部分大臣為了拍皇阿瑪的馬屁,在那裡說太子博學多才,性格溫和,將來必會以仁和治理天下,這乃是萬民之福,社稷之幸!再有就是一些新近的朝臣,這幫人大多年輕,沒什麼實權,更沒什麼根基,眼見皇阿瑪這些兒子就數老八這邊支持的弟兄多,所以他們孤注一擲投靠老八。
對於這幫人,我沒啥說的,只是覺得好笑!皇阿瑪正值年富力強,你們卻在那裡給他找什麼接班人,不挨罵才怪!我不跟你們摻乎,我只會悄悄的發展自己的勢力,一旦機會出現,必一鳴驚人!
我再次端起酒杯,言情故作有些悲憤,「大家都是兄弟,干了!」
大阿哥,干了!極少喝酒的老八也受我影響,痛快地干了!其他兄弟見狀,紛紛效仿……
我喝酒不行,連乾了三杯,胸中氣悶,吃了幾口菜,尋個借口出來透氣。
樓下一酒客道:「聽說後邊陝西巷子,來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同桌的酒客道:「我也聽說了,好像是從揚州來的,似乎在江南很有名氣!」
何丹,不知為何,我一下子想到了她。她來京城,我要不要告訴胤祥?都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衫,可是在我心中,美女遠比兄弟重要。藉著酒勁,體內有種男子漢的衝勁越發難以遏制。
心中不斷冒出同一個想法:美女,我要,美女,我要……
「聽說她是賣藝不賣身,這八大胡同像這樣的清倌人,可是天價,不是你我能夠消費的起!」
「看一眼,就看一眼,走!」
「大哥要看,小弟自然奉陪!」
兩個酒客叫來小二,算了賬,步履蹣跚的走向後巷。我晃晃不甚清醒地腦袋瓜子,胸中獸慾大於一切,我隨後跟了上去。
八大胡同是老běi警花街柳巷的代稱,位於前門外大柵欄觀音寺以西,而百花樓位於百順胡同,陝西巷子離它最近。
倆酒客進了一個名叫文君閣的妓院,我隨後跟進。我一個孤身還有點帥氣的男子,剛進門自然招惹了許多姿色中等,嬌小玲瓏的妓女跑來的招攬生意。京城大都會之地,妓女數千百計,我雖然沒來過,但是我想最優秀妓女應該不會輕易見客。這外邊的女子,充其量也就是2等3等。
我忽然想起了傳說中的名ji陳圓圓。她姓陳名沅,為太原官家女,善詩畫,工琴曲,遭亂被擄,淪為玉峰歌伎,自樹幟樂籍而後艷名大著。凡買笑征歌之客,都喚她做沅姬。身價既高,凡侍一宴須五金,為度一曲者亦如之。走馬王孫,墜鞭公子,趨之若鶩,大有車馬盈門之勢。
不知道有多少詞人墨客,以詩詞題贈給她。總之,明清兩代妓女,她是最有名的。世人皆知她嫁給了吳三桂,居住雲貴。自從皇阿瑪破三番,陳圓圓也失去了消息。只恨自己晚生,這輩子沒能看到她,真是一種遺憾。
我跟著倆人穿過了幾個院落,這才來到一處偏廳。這裡已經有十數位公子哥,看樣子都是名門之後或是腰纏萬金的商賈。來這裡無非也是想要一覽何丹的絕色,無奈和何丹不輕易見客。還是照搬揚州那一套,又是答題又是猜謎的,讓這些雖有萬貫家財的「敗家子」們鬱悶不已。
想來也是,何丹能歌善舞、彈琴唱歌、吟詩做畫無所不能,即使來到了京城裡同樣在很短的時間裡成了京城最具盛名的名ji。她越是難見,人就越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