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三章 下流的下場 文 / 靜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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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丹見狀嗔道：「兩個臭丫頭，太無禮了，公子不要見怪！」
我笑笑，搖搖頭，表示沒什麼。
見怪？我當然不會！這倆小丫環姿色相當不錯，如果不是何丹在我身邊，這情形我一定把她倆擁在懷中。看她倆春心蕩漾的，我心裡還真有點癢。
原來做英雄會有這麼高的「待遇」，早知道我親自出手教訓那個下流小子。
來到何丹的處所門前，我停下腳步，鬆開何丹的溫暖小手道聲：告辭！
何丹羞答答的，樣子真是叫人憐惜，我真得很想把她摟在懷中，永遠的保護她。
「公子高姓大名，小女子日後好報答！」
我笑道：「開什麼玩笑，保護何小姐是我的榮幸，不求報答，更何況這是小事，千萬不可再提！」
「公子自己小心，那人看起來後台很大的！」
「謝何小姐關心，我會注意的！」呵呵，他後台硬？我後台是皇帝老子，靠！他什麼東西，能跟我相提並論！
回來只見下流小子被紅十踩在腳下，苦苦哀號！我見狀大怒：「紅十我不是告訴你，把他腦袋砸碎，怎麼他還活著？」
紅十一攤手，表示不管自己的事。
下流小子知道我是這群人的頭目，見我回來高聲叫道：「好漢饒命，我叔叔是九門提督托合齊……」
胤禮過來，「我問過了，這小子的確是九門提督托合齊的侄子曹坷。他不過是一個依仗叔叔權勢為非作歹得無知小子，看在他叔叔的面子上，四哥你是不是能手下留情……」
我目露凶光，冷笑道；「饒了他，不知道剛才是誰罵，去你媽的……」
胤祥喪母多年，我母親一直帶他如己出，在他心目中也把我母親當作自己的額娘。剛才他沒聽見曹珂這樣罵，現在聽我說了，惱羞成怒，拿起身邊的花盆照著曹珂的腦袋用力砸去。
嘩啦一聲，花盆碎了。聲音沒多大，曹珂的腦袋卻開了花。紅的白的一古腦兒的流了出來，「膽小如鼠」的胤禮俯身吐了起來。
我目光一掃，眾人姿態盡收眼底。紅十傻傻的愣在那裡，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害怕，還是什麼，如此近距離感受殺人，八成是驚呆了！蕭三面無表情，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李衛最從容，他拎著酒壺，喝了幾口，這小子依舊是貪吃貪喝的表情，好像眼前不是殺人現場。
「真是掃興！」
地上躺著幾個瘸腿狗一樣打手，繼續在那裡哀號，我才懶得理他們的死活，率先轉身離開。
隨後跟著胤禮，蕭三，無精打采的蘇紅十，李衛……
我們這一要走，老鴇可就不幹了。剛才有事這老娘們知道藏起來。現在我們搞死了曹珂，她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攔住我們的去路。
「幾位公子你們可不能走，你們打死了曹公子，等會兒他那九門提督的叔叔托合齊過來詢問，我可擔待不起！」
紅十看我一臉不悅，立刻將功補過，「四爺，不用跟她廢話！」說完，從我後邊躥了出來，伸出大手作勢要抓老鴇。那老鴇可見識過紅十的利害，立刻躲到一旁。這小孩子簡直是個殺神，他哪知道天高地厚，連曹珂都給他踩在腳底那麼久，他慣著誰啊！
我們再下樓已經不可能了，數十名官兵已經堵塞樓梯，閒雜人等已經靠邊了。一名官員正沿著樓梯上來，見到曹珂躺在地上那個熊樣，立刻揪住旁邊受傷的下人，問這裡發生了什麼，是誰下的毒手。
九門提督托合齊剛上任不過幾個月，我聽說過但是不認識，看他這麼緊張曹珂，應該就是他。胤禮打算上前表明身份，我卻制止，我倒是要看看這九門提督府的衙門沖哪開？
果然等托合齊弄清這一切，看我們的眼神立刻變得凶狠無比。他來這裡是因為他哥哥吩咐對曹珂不可再放縱，所以他要捉曹珂回去教訓。這下好了，人都死了，還教訓個屁！他腦袋發脹，不知道要怎麼跟大哥交待。
只聽凶神惡霸般的托合齊，怒喝：「這幾個都是殺人兇手，都給我拿下！」
提督有令，眾官兵不敢怠慢，立刻拔刀上前。
我率先放棄抵抗，為什麼？因為我很想知道托合齊會怎麼處理這件事，誠然胤祥殺了他侄子，這年頭皇阿瑪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呵呵，托大人會怎樣。
就這樣做為主犯，我們六人被「請」到了九門提督府。
托合齊一臉殺氣高高坐在大堂之上，看見我們六個無所謂的樣子把他可氣壞了！這托合齊也不升堂，滿臉鐵青便要打我們幾十板子，當然是那種能要命的板子。
旁邊師爺提醒，「大人，是不是應該問清他們的來歷，再打不遲！」
托合齊到底也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眼珠一轉，想想也是。
驚堂木拿在手中，用力一拍，「大膽暴徒，跪下！」
我微笑道：「大人，又不是正兒八經的升堂，我們這些草民不用跪吧？」
我一語道破托合齊想利用九門提督府，來濫用私刑，托合齊臉一紅，「你小子，倒是知道這官場的規矩！來人啊，擊鼓升堂，我今天就按規矩辦事，別說我用官老爺身份壓你們這些狂妄的傢伙！」
天都黑了，升什麼堂？更何況現在是休息時間，當差的不是人啊？我們也要休息！兩旁衙役儘管十分鬱悶，還是齊喝：「威武……」
托合齊驚堂木又是一拍，「跪下！」
我們一個也沒動，六個人齊刷刷、笑嘻嘻的望著高高在上，不知所措的提督大人。
饒是托合齊辦案經驗豐富，也沒見過這陣勢，心中不免罵道：媽的，一個個都活得不耐煩了！
「你們幾個大膽狂徒，老爺升堂為何不跪？」
胤祥搖晃著腦袋，故作歎息：「大人，不是我們不跪，依照本朝法典，有了功名的人，不用跪的！」
「暈，我不信你們六個都有功名？趕緊報上名來，老爺我要核實！」
靠，我們三個皇子還用核實，我們生下來便注定會有不平凡的一生，豈能和你們平民百姓一樣寒窗十年苦讀，弄個秀才，舉人！
見我們不答話，托合齊嘿嘿一樂，「早知道你們這幾個小子在唬弄本官，按律例藐視公堂，當處以嚴懲。來啊，給我各打他們二十大板！」
想打我，沒那麼容易！我提出自己的抗議，「審理案情，必先登記涉案人員的姓名和家庭住址。托大人你似乎忘記這些，不如先登記一下再打也不遲！」
托合齊笑道：「說半天，就這句話我愛聽！」
師爺提筆，第一個便詢問我這個刺頭。我說什麼，當然不能說我是四貝勒，怎麼都是逗他玩，那就把舅舅拉進來逗到底，免得皇阿瑪知道了責怪我們闖禍！呵呵，舅舅可是皇阿瑪的表弟兼內弟，不管鬧多大，只要有他說情，我們保準兒沒事！
「本人姓佟，家住……我表舅是隆科多……」姓氏是假的，但隆科多的的確確是我的舅舅。
聽到隆科多的名字，師爺的手微微哆嗦一下，托合齊的汗珠子也冒了出來。心道：這小子自稱是佟家人，隆科多還是他表舅。沒聽說隆科多有什麼外甥在京城，這遠房親戚自己一時也無從調查。
不覺間，大堂一片寂靜。
為什麼九門提督托合齊會怕佟家，這當然是有原因的。我舅舅隆科多父輩，祖輩都為清廷建有很大功勳。祖父佟圖賴，是我爺爺順治帝孝康章皇后的父親，入關以後多次出征山東、山西、河南、湖廣等地，軍功卓著，歷任定南將軍、禮部侍郎，晉爵至三等子，死後又特贈為一等公。舅舅的六叔佟國維，又是我皇阿瑪康熙帝孝懿仁皇后的父親，所以舅舅的六叔佟國維既是皇阿瑪的舅舅，也是我皇阿瑪的岳父，地位自然尊崇。而他又曾三次跟從皇阿瑪親征噶爾丹，立功頗多。因此，佟國維也是仕途一路暢達，歷任侍衛、內大臣、領侍衛內大臣，晉爵一等公，佟國維還有一女做了康熙的貴妃。
「你當真是佟家人？你表舅是隆科多？」
托合齊的聲音都有些哆嗦，讓我們幾個覺得好笑。我指指胤祥、胤禮道：「我們三個都是隆科多的外甥，不信你可以去佟府問問！」
胤禮在一旁煽風點火道：「托合齊你可要小心行事，我舅舅可是於本朝二十七年（1688），開始在皇上身邊任一等侍衛，如今官拜鑾儀使兼正藍旗蒙古副都統。」
看樣子不像是假的，托合齊叫來親隨，拿著自己的帖子，立刻去佟府核實。等待的這段時間，托合齊也算客氣，給我們每人一個凳子，暫作休息。
我們越是有說有笑，托合齊心裡越是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