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神話相隨 文 / 龍之天恨
「媽的，這小子以後絕對會是個大麻煩。不光是傲，武功強不說，還不要臉，這樣的人最難對付。看來今天我要離開這裡了，我不想看著祖宗數百年的基業就此毀於一旦。」陳伯長歎一聲搖頭說道：「我看我們都走吧，傲家情況並不比陳家好上多少，現在四大世家我們兩家是實力最差的，但是我們其實也是最強的。因為我們兩家數百年來一直都如同一家一般。」
「還記的我們先祖創業之時，就曾說過兩家永世通好，我們一直以來也是如是。現在我們兩家都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時。不光是那個小子，難道你們以為歷家跟龍家哪一個不是想著隨時把我們吞進肚子。你們就呆在這裡好好做你的長老吧。陳家願意隨我出山的就隨我一起回家吧。」
一群鬍鬚斑白的老人聚起了無比的豪氣，每個人當年都曾經有著各自風光的日子，每一個能呆在這裡哪個不是身經百戰武功當世罕見的人物，其中的厲害關係又有誰人不知？「走吧，既然我們都是家族的長老，就不能再呆在這個山溝裡什麼事情也不管了。而且這身老骨頭也越來越不中用了。」
陳行雲看著這些當年的下屬或者老友不禁老淚縱橫，彷彿回到了當年陳家最為風光的那段日子，自己就是這樣帶著他們南征北戰，打下了整個河西打下了陳家在江湖上的聲望。
於此同時龍天恨卻遇到了他生命中最大的剋星，江流。兩人分別持劍而立，互相默默的對視著。其實江流此次前來並不是要找他的麻煩。只是他的徒兒在貌似已經被歷風扣押在了手中遲遲不回，他才特意出來前去把方宜接回山來。哪知道在半路卻遇上了心情正級度煩躁的龍天恨，二話不說就拔劍跟自己動起了手來。
一點白光突然進入江流的眼球，江流連忙一步錯開，轉身向後倒飛而出。那點白光卻是絲毫沒有放鬆一分一毫，緊追不捨接著向江流衝去。龍天恨所使的正是從獨孤求敗身上偷學來的連擊劍，以速為招，借助劍勢一劍連著一劍讓每一劍的後一劍的攻擊翻倍。雖然並不如獨孤求敗使的順手，但是以龍天恨現在的悟性倒也學到了其中的八成，已經讓江流頭疼不已，連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了。
江流拿出一把普通長劍向那點白光直接撞去，長劍瞬間折斷，那點白光同時亦消失不見，稍微阻了一下龍天恨的去勢。「等等。」江流趁著這難得的機會連忙說道。龍天恨停下來，冷冷的問道：「江流你認輸了嗎？」
江流淡淡一笑說道：「其實我早已經輸給你了，不是嗎？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的武功並沒有你高啊。我想說的並不是這個，我只是想問你，我的徒兒宜兒是不是因為你而給歷風捉去的？」龍天恨點點頭道：「沒錯，我並沒有否認。」
江流點點頭道：「還算沒有讓我失望，既然是你把宜兒弄丟的，那是不是你要去幫我救回來呢？」龍天恨冷哼一聲，「我並不是不負責任之人。現在我就起程前去救人就是。」說完轉身就走，江流卻攔在了他的身前。「既然你有責任，但是我這個做師傅的也有責任不是嗎？所以我們兩個必須一起去救她。」
龍天恨冷冷的盯了江流一眼。方才開口說道：「如果你不怕我趁你不注意之時殺了你的話，那請便。」江流爽朗的笑道：「我們依然是對手，你大可以放心偷襲。我絕對不說半句，死在你手裡的話我只能自認武藝不精而已。」龍天恨冷哼一聲轉身向前走去。
「龍小子，其實我很欣賞你你知道嗎？」路上，江流笑呵呵的跟在龍天恨的身邊對他說道。龍天恨只是淡淡的說道：「這個江湖，你同樣是我最欣賞的人。不過還有一點，你是我見過最傻的人。」「哦怎麼說呢？難道你認為仁義為傻嗎？」
龍天恨搖了搖頭，「我很敬佩你，因為你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依然大談仁義道德，而且把他堅持了這麼多年。我說你傻是因為你竟然試圖來改變我。你是人，不是神。」江流笑笑說道：「我所行之事，並不需要他人認同與否。我們都是追求著道，而這就是我所選擇的道了。你的道呢？又在哪裡？是殺嗎」
龍天恨搖了搖頭，「殺亦是道，殺亦成神。但是我不知道我所行之道是否殺道，我不知道自己想走什麼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是如何。我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你能告訴我嗎？」江流搖頭說道：「道到底是什麼，必須靠自己去體會。問問你的心吧，他想要些什麼。也許你會有答案吧。」
龍天恨只是搖了搖頭，低低的說道：「我的心，早已經不屬於了我自己。屬於我的東西，早已經全部消失了。再也找不回了。」江流回頭深深的看了龍天恨一眼，向他問道：「你是否感覺全世界都不屬於你？如果是你的話你錯了，就算別的沒有，但是你所呼吸的空氣，花兒，樹兒，他們都是你最忠心的朋友。你能感覺到嗎？」
龍天恨冷冷的一笑，聖劍瞬間揮出，路旁的數棵大樹喀嚓一聲倒了下來，「我不需要任何朋友，就算是花花草草。」江流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難道自己活了這麼久了還看不出他的寂寞嗎？
「我們不談這個，談談武功吧？你比較有興趣吧。你的入魔種神你知道來歷嗎？」「哦？你知道？說來聽聽？」龍天恨對入魔種神一直覺的很神秘，這次能知道他的來歷的話當然有極大的興趣。
「相傳上古之時，也就是這個世界剛剛開闢的時候，有十位先驅，他們做為第一批進入這個世界的人，同時他們也是開發這個世界的人。他們十位就是當時世界上最偉大的智者，同時對這個世界有著最深刻的瞭解。物種，武功等等。」
「後來隨著大量人類的湧入他們其中三個人變了，準確點說是他們有理性的變了。因為世界本就有正有邪。他們十個人各自創造一套武功，你的入魔種神，我的仁心都是屬於其中。另外八種到現在我只知道其中之一。叫做《魔道》據說極為殘忍，已經不知所蹤跡。至於剩下的七種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現在依然沒事，莫非你已經化魔成神？」本來正興致勃勃的龍天恨聽得他再次提到魔心，心再一次冷了下來。「也許明年，也許今日，我將墮入魔道。化魔成神，也許我是沒有看到的機會了。我當然知道，我進入第四層時根本根基尚且未到。」
江流沉吟了片刻之後方才再次開口說道：「如果我能讓你逃脫化魔之危，你肯不肯？」龍天恨點了點頭，凝神聽著江流的下文。卻沒想到江流語出竟然如此驚人。「我教你仁心，兩個可能，一為兩種武功相互衝，死。一為你集兩種上古絕學為一身，無人能敵。你願意嗎？」
龍天恨默然說道：「我的事情，我自會解決。你的武功我不屑去學，我沒有你要的仁心。如果你再提此事，我們馬上分道揚鑣，你的徒弟我自會去救。」江流只是笑了笑，再也沒有說話，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發現自己並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冷漠。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