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出海 文 / 龍之天恨

    「好吧，我答應你。現在我們就起程吧。盡快了結這件事情，我不想拖的太久。」龍天恨徑直走出門外，跟身旁的弟子隨意打了一聲招呼，隨著藍雲雪往山下走去。「那個老人，武功真有這麼高嗎？你能看出我出招嗎？」龍天恨疑惑的問道，劍芒一閃，身前的大石中間瞬間出現一個細小的空洞。藍雲雪點了點頭，開口答道：「雖然我看不到你是怎麼出劍，但是劍風太過強烈，我清楚的感覺到了劍走的方向。而那個怪人。」藍雲雪想起在那小山上，身無寸縷一時慈祥一時暴躁的那個老人，他的武功讓人絲毫察覺不到。

    當時藍風影初初見到老人，還好心的對他問好，當時還談的無比暢快，據那老人自己說他當時他已經被困孤島千餘年，但是貌似他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一般，除了千年來江湖發生的事情不知道外，好像什麼事情他都清楚。當時雖然這位老人身無寸縷，但是沒有藍雲雪跟藍風影的心裡他卻是一個先知，一個導師，一位博學。後來談到武功方面，當藍風影說道獨孤求敗之時，老人卻是滿臉的輕蔑，不單如此。老人出手試探藍風影的武功之時，更是對獨孤求敗破口大罵。

    藍風影自然不肯對方侮辱自己的恩師，於是跟他開口爭辯。將自己武功為何到現在仍然如此不堪的原因全部攬在了自己身上。哪知道那個老人為了證明是獨孤求敗不會教，決定將藍風影收於門下，到最後藍風影實在忍不可忍，不覺罵了出來。那老人就以藍雲雪的性命要挾，一招，或者說根本無招，藍風影與藍雲雪兩人雙雙被擒，最終為了自己的妹妹，藍風影只得答應了下來。不過有一點原因卻是藍雲雪所不清楚的，其實藍風影心裡對老人的學識與武功早已暗暗佩服，自己從江湖第一快劍到現在默默無聞心裡有豈會甘心，潛意識內也想要成為老人的弟子。

    龍天恨聽藍雲雪說完經過之後，點了點頭，現在他倒對那個老人產生了興趣，到底那人是什麼人呢？龍天恨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高手始終是寂寞的，不管他是什麼人，只要是人當他站在所有人的頂峰，再也找不到能與自己匹敵之人時，在心裡深處他都會感到一絲遺憾。「你還記的航線嗎？大海裡可沒有任何標記。如果我們出海找不到的話？」藍雲雪笑了笑，只要能夠跟他一起，自己就足夠了。「放心，我沿路一直畫了標記，只要照著圖走，應該就不會差的太遠。放心拉。」

    海風不時的吹過，總讓人感到由心裡透出的舒服，天邊的海鷗不時的徘徊，再深深的插進海底，上來之時嘴邊已經叼上了一條活崩亂跳的魚兒。海風吹起了藍雲雪那烏黑的髮絲，帶著一股海邊特有的鹹鹹的味道，身後的龍天恨不由小心的俯下身子吸了一口。「怎麼樣，沒來過海邊吧。」經過連日的相處，兩人彷彿回到了當初。但是，龍天恨卻清楚的知道，再也不可能了。

    龍天恨微微的笑了笑，點了點頭，道：「一直以來都是在西南那邊活動，從來沒來過東邊，更沒見過海，今日一見方知大海果然名不虛傳啊。人，縱使再強，在自然面前，也是如此的渺小，不是嗎？」藍雲雪用雪白的小手，攏了攏頭上的髮絲，轉身回道：「難道你不是自然嗎？這所有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屬於自然的嗎？」龍天恨心中一震，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難道這就是忘我嗎？輕輕一笑，點頭承認了她的說法，「謝謝你。」

    藍雲雪可愛的撅起了小嘴，突然有種衝動要想靠在他的身上，但是，「呵呵，走吧。上次我就是在這登岸的，我們找艘船，照著上次我走的路線回到那個島上就行了。」龍天恨點頭隨著藍雲雪走上了前去，碼頭邊整齊的停靠著數排小大船隻。

    「老闆，我想租艘船出海，給我找艘舒服點的船，還有找一批有經驗的船員。錢不是問題。」龍天恨來到了一艘帆木巨船上面，對正悶吃不斷發出呼哧聲的船夫說道。那船夫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抬起了頭來，道：「你進倉裡找老闆，我不是老闆。」就在這時，藍雲雪拉住了龍天恨的衣服，輕輕的扯了兩下。

    龍天恨疑惑的轉過了身來，「怎麼了？」藍雲雪靠了過來，抱著他，髮絲落在了他的耳邊，藍雲雪笑著說道：「我們先走吧，我有點累，明天我們再來好嗎？」龍天恨心知她必定有事，笑著拍了拍她雪白俊俏的臉蛋，寵溺的笑道：「好吧，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龍天恨回頭笑了笑，轉身對身後的船員說道：「對不起，今天我夫人今天有點不舒服，明日我再來吧。」那船員嘴裡滿是飯菜，支唔的隨口應了一聲。龍天恨就帶著藍雲雪走下了船去。

    下了船後，龍天恨推開了靠在自己身邊的藍雲雪，淡淡的問道：「剛才怎麼回事？有什麼不妥嗎？」藍雲雪雖然留戀在他懷裡的感覺，但是她清楚倆個人已經是不可能了，笑著掩過了那份失落，道：「我上了船後，才看到船上有歷家的標記。那是歷家的船。等等我們再重新找一艘船吧。」

    龍天恨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樣就等明天再找吧。我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再說。」藍雲雪看著龍天恨一如以往的臉，看來在他心裡自己只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失望的輕應了一聲。跟著龍天恨向前面的市鎮走去。龍天恨深深的呼出了口氣來，在他的心裡又真的是無動無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