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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七章 機關算盡 作繭不成險自縛 文 / 狂龍秋勁風

    清風閣。

    高牆深院之內,普普通通的一間大屋。

    名是好名字,只是,除了那大門上方懸掛的匾額有著「清風閣」三個字,此外再也看不到半分與清風明月有關的雅致了。

    四周高牆,也沒感受到絲毫清風。

    等張傲天與李如楓二人到達的時候,李如楨早已一臉笑容的在門口恭候,而他對張傲天的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更讓張傲天的心裡又多出了幾分疑慮。

    如果說,就因為通過他兩人交手,李如楨測試出了張傲天的武功遠在他自己之上,以至於惺惺相惜?

    真的嗎?

    如果說是李成梁,或者是李如松,張傲天似乎都有理由相信。

    的確,識英雄者重英雄,也只有投緣之人,方能成為知己。

    李如楨如果重視武功,那他自己怎會如此平常?

    張傲天暗運八荒**功,凝神於雙耳,立時,方圓數丈內的風吹草動,蟲鳴鳥語,都已一一盡入他的耳中。

    似乎沒有異常,而清風閣之內,也不過三個人而已,應該沒有埋伏。

    而李如楓呢,又換回了男裝,脂粉不施,儒雅文靜,看上去就是一位俊秀的翩翩佳公子。

    不過,此刻的她,始終都伴在張傲天身側,低眉淺笑,羞羞答答,做小鳥依人之幸福狀,與張傲天最初見到她的時候實在是判若兩人。

    命犯桃花,劫數難逃,只是他自己已經數次死裡逃生,這個桃花劫,應該可以算是結束了吧?

    而李如楓呢,倒是對他有過救命之恩的,雖然也屬桃花,應該不佔劫數了吧?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已走進了這清風閣內。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只是這兩人都無心品嚐。

    張傲天的心裡,一直關心著爹娘的安危以及前方的戰事,而李如楓似乎依舊陶醉在郎情妹意之中。

    倒是李如楨,放量大嚼,開懷暢飲,只不過張傲天總是在覺得他過於做作,因為他實在不像一個如此豪放之人。

    只見李如楨再度舉杯,一飲而盡,然後再行倒酒,在壺嘴卻只流下了一縷若斷若續的細流,他又搖了搖酒壺,只覺已經空了,於是喊道:「小三上酒!」

    立時,一個看上去十分精明的家僮從門外走進,將一個精美的酒壺放在了桌子之上。

    壺為金質,遍嵌明珠美玉,更是價值不菲。

    張傲天酒量本屬尋常,此時已有幾分醉意,才待貧幾句嘴,卻見那個「小三」,突然衝著李如楨微微的點了點頭。

    立時,他的後背上已是冷汗直流,酒也已醒了大半。

    這一個點頭,可以理解為不過是一個隨意,但,更多的時候,這種行為,都代表著一種信號。

    只見李如楨已將他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滿,又是一飲而盡,然後讚道:「好酒!」

    他又將自己的杯子倒滿,接下來說道:「為兄就借此酒,祝你們一路順風,事事順利,建功立業,衣錦榮歸了!」

    李如楓也是淺笑嫣然,飲盡杯中殘酒,然後將手中玉杯遞過。

    李如楨右手微動,已將杯子倒滿,一滴不多,一滴不少。

    然後他笑道:「傲天,該你啦!」

    張傲天無暇多想,連忙將杯中酒飲盡,道:「多謝三哥。」

    李如楨也將他的杯子倒滿,也是,一滴不多,一滴不少。

    張傲天的心裡,突然有了一股寒意。

    因為,他突然感覺到,自己一直都小窺了李如楨。

    就從他倒的這兩杯酒,就可以看出,這個看似沉溺於酒色之中的病夫,他的手依然很穩。

    即便他不是什麼一流高手,也絕對不至於被自己一招尋常的「順手牽羊」帶得連摔帶跌的直衝出去。

    只有一種解釋,就是他在「示弱」。

    那,他示弱的動機何在呢?

    他又回顧了一下李如楨倒酒的兩個動作,他倒這兩杯酒的時候,手都只是微微的一動,的確很穩,絕不是一個尋常之人可以做到的。

    只是,他在倒第二杯酒,也就是給張傲天倒酒的時候,右手的大拇指微微的動了動,似乎是在壺把上的一塊翡翠上壓了一下。

    這,是因為什麼?

    或者說,他究竟想做什麼?

    這個時候,他的酒已經到了唇邊。

    酒香濃冽,是純正的花彫,只是,卻又似乎有著一點兒特別。

    自從練成了「八荒**功」之後,張傲天的眼功、耳功、嗅覺、味覺以及觸覺都已非尋常之人可比。

    眼功是近察牛毛,遠觀百丈,耳功更是足以做到「隔牆有耳」,而他的嗅覺,也可以做到細緻入微了。

    在這濃冽的酒香中,似乎夾雜著一種很特別的,淡雅的藥香。

    他又確定了一下,的確,是藥香。

    這是一種江湖中大範圍流傳的迷藥,「七日醉」。

    他似乎明白了,那酒壺,也應該就是轉心壺。

    這種轉心壺,裡面是有兩個壺膽的,一個壺膽內裝的是好酒,而另一個壺膽內裝的則是藥酒,通過壺的把手上的開關控制。

    所以,李如楨與李如楓所飲之酒,都是好酒,而張傲天的杯中物,則是加了迷藥的藥酒。

    不過,儘管這是藥酒,不過畢竟只是迷藥,而非那什麼斷腸草鶴頂紅,所以張傲天的心裡,倒也沒有生出怨恨之心。

    他想了想,微微一笑,道:「多謝三哥——」然後,以袖遮面,仰頭飲酒。

    隨後,他將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讚道:「好酒!」

    接著,他的人已伏於桌上,一動不動。

    李如楓歎了口氣,伸手推了推他,道:「傲天,傲天——」

    可是張傲天依舊是一動不動。

    李如楓嗔道:「三哥——傲天,他,他酒量很差的——你,你說是送我們——你還——」

    卻聽李如楨淡淡道:「你以為,他真的是喝醉了嗎?」

    李如楓面色一變,旋即將酒壺拿起,對著壺嘴聞了一聞,立刻面色一變,然後冷冷地看了李如楨一眼,拔下壺塞,旋即道:「三哥,你這究竟是何意?」

    李如楨歎道:「哥哥是為了你好。」

    李如楓冷冷道:「你想把傲天怎樣?」

    李如楨道:「我不會把他怎樣,也不需要我把他怎樣,對付他,自然是另有其人。」

    這個時候,清風閣的門外,已經傳來了密集而且急促的腳步聲。

    李如楓連忙去拉張傲天的身子,「傲天——傲天——啊——」

    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右肩一麻,已經中了一指。

    李如楨笑道:「小妹,你以後會感激我的!」

    李如楓的半邊身子都已酸麻,心知已經著了三哥的道。

    此刻,她心裡擔心的,不是自己,因為這是在她的家裡,再怎麼說,李如楨也是自己的三哥,可是張傲天……

    這個時候,門外已經走進來了兩個人。

    李如楨立刻拱手道:「麻大人,事情已經辦妥了。」

    中間的那個五十左右年紀的瘦子微微點頭,笑道:「李將軍,在張公公的面前,我一定會為你美言的。」

    李如楓的面色也是為之一變,心中暗道:「東廠!的確,馮天麟是走了,可沒說東廠的人都要走哦。」

    這個麻大人,應該就是那個有著「索命閻羅」之稱的麻不凡?

    而他身旁的那個大塊頭,自然就是他的心腹干將,少林棄徒何天威。

    這兩人的功夫都很了得,更何況東廠的人身份也都特殊,我該怎麼辦?

    李如楓暗自導引真氣,衝擊穴道,的確,李如楨的功夫屬於外功,封穴的功夫也沒有什麼獨到之處,這些他的妹妹都懂。

    李如楨又拍了拍手掌,一個家僮已然走上,手裡捧著一個托盤,上有金條十根,一共百兩。

    他笑道:「這是下官的一點孝敬,是給兩位大人買酒喝的。」

    麻不凡道:「天威,李將軍誠心一片,你我可要牢記啊,還不收下——」

    於是,何天威連忙將金子收入腰間革囊之中。

    麻不凡又衝李如楨笑了笑,說道:「令尊的資格老,沒人敢說他的不是,只是……只是你那大哥,他算老幾啊,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好像誰都欠他帳似的,還是三爺夠朋友!」

    李如楨歎道:「得麻大人如此讚譽,李如楨感激不盡啊——只是,似乎身邊的人,對我大哥的評價都比我高,我是著實汗顏啊——」

    麻不凡笑道:「李三爺,你立此大功,日後青雲直上,可不要忘記提攜我等啊!哈哈——」

    李如楨道:「大人笑談了,日後需要提攜的人,倒是在下。」

    李如楓已經明白,三哥這是早有預謀的了。

    麻不凡笑道:「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乾脆就結為異姓兄弟,互相扶持如何?」

    李如楨一怔,道:「這個,下官有點兒高攀了。」

    麻不凡大聲道:「無妨無妨!還有天威,我們三人就結為異姓兄弟,生死與共,肝膽相照,互相扶持,成就大業——」

    他此來遼東,目的就是分化與瓦解遼東軍方,而李如楨是既不肯吃苦,又貪圖享受之輩,很適合做他的內援。

    何天威說道:「大人,只是……只是我們案情緊急,需要立刻上路,這結拜……」

    麻不凡哈哈大笑,「你我大家,又何必計較俗禮,我們三人說是兄弟了,那就是兄弟了,並不在於是否發誓叩頭,關鍵在於日後的肝膽相照,你們說是不是啊!」

    李如楨點頭道:「大哥說得是。」

    由於麻不凡的年紀比他年長,所以他乾脆就順水推舟,叫上大哥了。

    何天威也道:「那在下也給二哥請安了!」

    言畢,三人同時放聲大笑。

    這幾人倒也真是非常人啊,李如楨與麻不凡以前不過是有過一面之緣,而李如楨與何天威則是初次見面,這麼快就成為結義兄弟了?

    只聽麻不凡喝道:「來人!」

    立時,外面跳進來了四個番子。

    麻不凡沉聲道:「把張傲天給我綁了——」

    立時,四個番子掏出鎖鏈麻繩,對著張傲天行了過去。

    雖然張傲天是伏在桌上,他們見不到張傲天的面孔,可是,來此之前,他們就知道屋中的形勢了,所以,中毒倒地的人,自然也就是張傲天。

    就在這個時候,李如楓已經衝開了穴道!

    她遊目四顧,發現後面的牆上懸著寶劍一口,立時側身後退,已將長劍抄在手中!

    接著,她的身子一閃,已站到了張傲天的身側,厲聲喝道:「我看誰人敢動!」

    在場眾人,也這才意識到了她的存在。

    麻不凡奇道:「是李小姐吧?我與你的三哥已經結為異姓兄弟,而這個張傲天更是朝廷緝拿的欽犯,你不會不知吧!」

    李如楨更是臉色漲紅,怒道:「小妹,你在做什麼,快把劍放下,回房去!」

    李如楓絲毫不理會她的二哥,衝著麻不凡冷笑道:「這位是麻大人吧?只是你來我李府拿人,可有公文?」

    麻不凡微笑道:「早就聽說李小姐不但貌美如花,性子更是剛強,甚至於不講道理啊——」

    何天威立刻接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如楨怒道:「小妹,這干你什麼事?他們兩位,都是我的兄弟,而且也是我請來的。」

    李如楓道:「好——那我似乎多管閒事了?不過,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兄弟要拿我的相公,你卻很歡喜來幫忙?」

    她既然說出這番話來,看來已經是鐵了心要跟著張傲天了。

    其他的人也都是吃了一驚,麻不凡奇道:「張傲天已經是你的相公?」然後,他又將目光轉向了李如楨,「二弟,看來我東廠的情報,也有延遲啊。」

    李如楨道:「這個……這個……其實……其實……」他拂袖而起,怒道:「小妹,你怎能如此胡鬧?」

    李如楓冷笑道:「胡鬧?三哥,胡鬧的人,究竟是你,還是我?」

    李如楨又看了看麻不凡兩人一眼,只覺自己此時實在是毫無顏面,於是大聲喝道:「小妹,張傲天涉嫌通敵叛國,已是欽命要犯!尋常之人避之猶恐不及,你卻非要和他強扯上些許瓜葛,你這不是要讓三哥於兩難,又害我全家於萬劫不復之地?」

    李如楓冷笑,「傲天通敵叛國之罪,是誰給他的?至於欽命要犯四字,更是從何說起?難道這消息這麼快就傳到了當今聖上耳中?如果說是馮大人挾私報復,道理上倒還說得通。只是,三哥,你就那麼怕他嗎?」

    李如楨語塞,鐵青著臉,「你,你——」

    李如楓笑道:「三哥,可是你如此對待傲天,豈非陷全家於不義?」

    李如楨更加是無話可說,其實他並不是一個拙嘴笨腮之人,只是他一慣謹小慎微,尤其是有朝廷方面的人在場的時候,他所出口的每一句話,都得在自己的腦子裡面重複三遍。

    他無奈之下,看了看麻不凡,然後雙手一攤,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這個意思,也就是要讓麻大人出馬了。

    麻不凡面色一寒,「李小姐,看來你是真的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李如楓繼續冷笑,「麻大人如能勝過我手中龍泉,悉聽尊便,否則,就不要考慮在我李府拿人……」

    麻不凡大咧咧地一笑,因為他實在沒把李如楓放在眼裡,於是道:「天威,和張夫人請教幾招,記著手下留情。」

    李如楓倒是一怔,隨即面上一紅,結結巴巴道:「什麼……什麼……張……張夫人……」

    的確,她雖然說了張傲天是自己的相公,可是,冷不丁的突然聽到張夫人這麼一個稱呼,她還是覺得臉紅。

    何天威哈哈大笑,「你都已經說了張大少是你的相公,可是提到張夫人三字時卻還是其妙莫名,由此可見,你不過是自做多情,一廂情願吧!」

    他有意激怒李如楓,果然,李如楓面色一寒,手中長劍已經指到了他的咽喉!

    何天威不想她的劍來得如此之快,但他也是身經百戰,更兼早有準備,身子一晃,已迅疾地閃到了一旁,真沒想到他這麼大的大塊頭,行動居然是如此敏捷!

    李如楓一劍未中,第二劍立刻便已斜向切出,而她手腕一振,劍尖連顫,分刺何天威前胸六處大穴!

    何天威的臉色立時就變了,人也在繼續向後退。

    同時,他右手一拳已然擊出,拳風逼人,暗勁橫生,截斷了李如楓的攻勢。

    李如楨見兩人已經分開,連忙攔到當中,喊道:「住手!」

    卻見何天威也是一臉驚訝,「怎麼可能!你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學到達摩劍法?」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均皆大驚。

    達摩劍法,是少林派的鎮山之寶,不傳之密,別說外傳,即便是本寺之人,也要經過多年苦修,經歷幾重考驗,才能獲得修習的資格,而何天威叛出少林,也正是因為自己的師父不肯教他達摩劍法的緣故。

    其實何天威斯人,天資聰穎,骨格強悍,非常適合修習少林派的外家功夫,是以在少林眾俗家弟子之中,很快便脫穎而出,但教授他武功的無恙大師看出他六根未淨,決心度化於他,何天威在少林的最後一年裡,讀了一年經書,卻沒能習得半點武技,於是,他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逃出了少林。

    雖然他屬於少林棄徒,但他投入了東廠,有官府撐腰,少林寺的僧人們也奈何他不得。

    而他沒能得到的達摩劍法與易筋經,在他逃下少林的那一天,就成了他的心結。

    而今事隔多年,在一關外苦寒之地,見一弱質女郎用出達摩劍法,他心中豈能不驚?

    李如楓嘻嘻一笑,然後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有天書。」

    「不可能——」何天威的表情也嚴肅起來了,「如果你真的有天書,拿出來我便信你。」

    李如楓笑道:「你眼紅了?我如果真的有,你是想和我借,還是打算搶?」

    「這……」何天威已經猶豫不決了。

    李如楓道:「我的天書究竟放在哪裡,只有我知道,我三哥他也不知。」

    何天威本來想問詢於李如楨,但李如楓這話就擺明了是將他的這條路堵死。

    他也是一臉無奈,歎道:「李小姐,達摩劍法雖以玄幻見長,但其中的很多妙招也需剛猛之力相輔,實不適合女子修習,李小姐外力不足,更無法駕馭這雄渾之霸氣,如何能得其神髓?」

    李如楓微微一笑,「何大人的意思,就是這天書,留在我的手中,也是可惜了?如果是拿在了你的手裡,才能讓它物有所值?」

    何天威面上立時露出欣喜之神色,「李小姐,如果能將此書轉贈在下,在下必感恩戴德。」

    麻不凡已是一臉不快,沉聲道:「天威——她在騙你呢,你怎地如此孩童?」

    何天威臉上也有不快,道:「麻大人,這,這個,卑職並沒有感覺有何不妥。」

    李如楓微微一笑,道:「如果我要你們今天放我相公一馬,如何?」

    何天威立刻道:「你真的肯將達摩劍譜給我?」

    對於他來說,達摩劍法的確是至關重要。

    而麻不凡同一時間叫道:「癡心妄想,快給我把人拿了,難道還要等張傲天的藥勁兒過了再說嗎?兒郎們,你們還在等什麼?」

    此言一出,那四名番子已經衝上前去!

    只聽李如楓一聲輕笑,手中長劍已高高揚起,寒光四射,劍芒點點,未及傷人便已有了一種強烈的震懾力!

    何天威雖然沒能讀過劍譜,也未知劍訣,但這招劍法他還是識得的,這是達摩劍法中的第一招,也就是禮招,「南山禮佛」。

    何天威雖然識得,那四名番子卻不識得,自然也不知道這達摩劍法的厲害之處,而且,即便知道厲害,又怎能違了麻大人之命?

    五道人影一觸即分,同時只聽得李如楨呼道:「手下留情!」

    再看場中,李如楓悠然自得,而那四名小番不但衣衫之上已有多處劃痕,就連頭髮也都成了亂草!

    不過四人所受之傷,也都是皮外輕傷,這也許還是因為適才「李三爺」這一嗓子的功勞。

    麻不凡似乎已經不能忍受了,因為他知道張傲天的身手。

    如果張傲天所中的藥性過了,那麼,憑他和何天威的本事,絕對拿不下這位馮大人的師弟。

    雖說這七日醉的藥性不是那麼容易散去的,可是,他也不想再等。

    遲則生變。

    就在李如楓這招劍法剛剛用完,力道yu收未收之時,一枚「指甲」破空飛至,已經打在了她的劍尖之上!

    ————————————本書在起點還有修訂版本,書號114029,可是發現支持率反而不如舊版,於是便將修訂之後的內容也發回舊版。而且這次發的都是整章節的,方便閱讀。

    修訂版現在也已經更新了60萬字,劇情進度也已經超過舊版。————————————————

    出差,更新要找時間了不能保證了,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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