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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四章 李代桃僵 舊賭不成立新局◎上 文 / 狂龍秋勁風

    張傲天笑道:「不錯啊,這個字就是念『直八』啊!」

    於翩躚冷笑道:「傲天哥,雖說你這個字寫得難看,可是它也不應該是『直八』啊。」

    張傲天一臉驚奇,道:「翩躚,你倒說說看,它怎麼不應該是『直八』啊!」

    於翩躚說道:「你已經說過,你要問的字,是一個字對不?」

    張傲天點頭道:「是啊,我寫的自然就是一個字了!」

    於翩躚笑道:「那麼——既然它叫『直八』,『直』和『八』這不就是兩個字了嗎?」

    張傲天笑道:「誰說它是兩個字了,它就是一個字,但是就叫兩個音『直八』,難道不可以嗎?」

    於翩躚嗔道:「歪理,一個字怎麼可以叫兩個音呢,你——既然如此,你還可以找出其他叫兩個音的字嗎?」

    張傲天笑道:「不必去找了吧!我們還要忙正事呢!」

    於翩躚說道:「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倒是找啊——」

    對面的月兒突然也湊了一句熱鬧,「根本就沒有,也根本找不到,所以他不找啊——」

    張傲天笑了,「我說不找,不是因為找不到,而是因為太多了,所以不必找。」

    他這句話換來了翩躚的嗤之以鼻,還有月兒的冷嘲熱諷。

    張傲天看著翩躚,說道:「翩躚,其實你的名字——就都是這種字,這種字還有著一個很特別的名字,都叫做『雙音字』!」

    於翩躚奇道:「我的名字,雙音字?那又怎麼講?」

    在場的人都在用好奇的目光看著張傲天,包括宇文耀、燕天道與於地仙這三位大人物。

    張傲天笑道:「翩躚——你的名字嘛,其實是叫『坯安』『西安』,只是因為讀得快了,才叫成翩躚的!」

    「這——」於翩躚一時語塞,誰有時間和精力去考證究竟有無「雙音字」這一說法呢,可是,她暗自讀了幾遍,卻又發現,這「坯安西安」和自己的名字「翩躚」竟然真的是一種讀法?

    張傲天啊張傲天,你怎麼總是能說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理論呢?

    這個時候,宇文耀已經說道:「小朋友,你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呢,怎麼,不繼續講下去嗎?」

    張傲天笑道:「這個豈敢,請諸位繼續聽我道來(看來他真的拿自己當說書的了),聽到孔老夫子說出『直八』之後,那店主立時笑道:『果是夫子光臨,請。』於是,就這樣吃完喝完不出一文錢就走了。顏回是這個納悶啊,就問他的師父,『老師,你不是教我們那字念真的嗎?什麼時候又變直八了?』孔老夫子微微一笑,『有時候的事情是不可以認真的啊。』」

    此語一出,宇文耀先是一怔,隨即啞然失笑。

    於地仙嘿嘿道:「一語雙關啊——」

    燕天道說道:「其實也有道理,『認真』與認真兩者,同音不同意,而且,這個時候,就是不可以認真的,如果店主也來認真,那麼怎能讓他們白吃白喝,所以,這個時候,就是不可以認真的。」

    聽得他之所言,在場眾人大多笑出聲來,而宇文耀卻是沉思狀。

    他也越發覺得,張傲天絕對不是個尋常之人。

    對於一個少年人,見到一個自己並不討厭,而且很不尋常的老人,這時候的感覺,叫做欽佩。

    對於一個老者,見到一個自己並不討厭,而且很不尋常的年輕人,這時候的感覺,叫做賞識。

    張傲天所料不錯,月兒的確是來和城主說壞話的。做為一個成熟女人,尤其是這種宮中怨女,心胸是最小的,也是最容易動怒的,聽得張傲天要去刺殺燕姬,對她來說那是開心之極,可是呢,都第二天了,一切卻都是風平浪靜,刺殺自然是失敗了。

    而且,失敗,還失敗呢,我看,根本就是沒有刺殺!

    騙子!

    她昨晚被人張傲天抓住,可是張傲天卻沒有「非禮」她,而是去尋什麼燕姬了,而且,燕姬的住所,還是她告訴的,讓她的心裡,是這個的不平衡啊!

    於是,她就和宇文耀來訴說,說張傲天昨天「非禮」她,不過結果呢,自然是「未遂」。

    只要是男人,必然會計較這個。

    更何況,宇文耀是黃金城的城主。

    只是,他突然覺得,張傲天似乎不太可能去「非禮」月兒。

    宇文耀覺得,張傲天的本事絕對不同尋常,而且外貌、氣度、魄力、丰神也都是一流,這樣的少年人,還能少得了女人?

    不過,他並沒有認為張傲天沒去「非禮」月兒,而是認為,張傲天如果真的「非禮」了月兒,不可能不成功。

    難道月兒說出了自己的名號,嚇得張傲天落荒而逃?看來黃金城主的名號,還是非同一般啊!

    只是,難道說張傲天竟然不知道月兒的身份?如果他知道了,又怎麼敢來呢?

    所以,張傲天來非禮月兒,一定是另有原因,另有目的。

    可是,即便是另有目的,如果放棄非禮,也一定需要理由。

    既然這樣,又說不通,看來,是月兒在說謊了。

    但是張傲天所講的這個故事,在宇文耀這裡,就是一語三關了,張傲天最後的一句話,似乎也是在告訴他,有時候的事情是不可以認真的。

    那麼,張傲天與月兒之間,難道是有著過節?

    宇文耀更加想不通了,而且,他也不願再去想了。他緩緩道:「燕谷主,我們還是繼續昨日的棋局吧。」

    燕天道微笑道:「請宇文城主見諒,這局棋,燕某實是不想再下了……」

    此言一出,宇文耀立刻變了顏色,沉聲道:「燕谷主,你這是何意?」

    燕天道苦笑道:「宇文城主誤會了,非是燕某人不想和你對局,只是昨夜輸棋,心灰意冷,是以無心再下了。」

    這句話出口,在場之人更是大驚。

    宇文耀奇道:「谷主昨夜輸棋?輸給何人?難道這裡還有如此國手?倒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啊!只是勝敗也是兵家之常事,谷主何至如此?」

    燕天道歎道:「你我二人,均屬自負之人,在此對局,一為切磋棋藝,二為爭強好勝。自詡為棋壇之翹楚,均皆以為,倘若此戰獲勝,便可自封為天下第一。」

    宇文耀皺了皺眉,然後歎道:「谷主之言,倒也不錯。」

    燕天道說道:「既然我昨夜輸棋,那麼便說明,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你我二人,又何必在此爭勝?」

    宇文耀歎道:「既然燕谷主如此之言,那麼我自然也就是無話可說,只是能否讓我見識一下這位棋壇高手?」

    於地仙嘿嘿一笑,道:「你已經見到了。」

    宇文耀笑道:「原來是于先生,失敬,失敬!只聞先生乃是圍棋高手,不想先生在象棋方面也是國手級別啊!」

    於地仙笑道:「宇文城主如此之說,實在是讓我汗顏啊——其實,這位象棋高手,並不是我,其實就是你面前的這位年輕人。」他的目光也已轉到了張傲天的身上。

    這下子,「汗顏」的人就輪到張傲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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