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七章 胸懷大度 折人以情不以言◎下 文 / 狂龍秋勁風
————————最近工作較忙,而且身體小恙,更新較慢,先和大家致歉——————不過本書不會太監,週六週日定會更新,而且,思路現在也在瓶頸,過了這裡就好了————————
在於地仙為宇文耀挪動完了這一子之後,張傲天突然道:「宇文城主,你我二人,是否應該落子無悔?」
宇文耀一怔,緩緩道:「這個自然。」
但是,他似乎知道,自己這一步應該是走得魯莽了,所以,應該是被張傲天抓到了他的漏洞!
從這裡可以看得出,張傲天奉行的的確是君子之道,但是,他卻也並不是一個「愚蠢」的君子。
他在等到宇文耀走出漏步的同時,先問好了是否可以悔棋,偏偏又是在宇文耀的這步棋已經走完了之後。
即便你知道自己錯了,也已經晚了。
張傲天的神情是十分的輕鬆,笑道:「車六平七!」
這步棋的用意,自然是十分明顯,就是抓馬,還有一個用意,就是壓住宇文耀的右路馬,但是意義不大,因為宇文耀這個時候,馬是根本上不來的。
往左上就是送到張傲天的車前,往右上就會被張傲天連同紅方右路車一同拴住,所以,這一步只能算成是抓馬。
宇文耀的馬只能選擇退,可是,究竟退到哪裡呢?馬三退一看相?等於沒看,張傲天只要把車繼續前壓抓馬,宇文耀的馬就得挪,那麼左相自然就丟了,雖然是馬可以上了,但是丟了一相,也是不利。
可是,如果是馬三退二呢,那還不如退一呢,直接就把相丟了。
還有,馬真的可以退嗎?
宇文耀突然想到,左路馬不但是它後面相的屏障,而且,還是中兵的「根」!
如果馬退了,中兵也就沒有根了,黑方就直接平車砍中兵了!
暈,宇文耀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這個攻擊性質的陣勢,要想突然轉變成防守陣勢,還真的是漏洞百出!
如果黑方砍了他的中兵,那麼,他的前炮只能挪了,可是,挪,挪到哪裡去?
宇文耀越想越累,他只能忍了。
「車——車——二——退——退——三……」宇文耀選擇了回車保馬。
這樣一來,他的攻勢就更弱了,但至少,車保馬,馬看中兵,中兵護炮,起碼還有一個陣形。
張傲天緩緩道:「馬……」他這一個「馬」字說出來後,就沒有繼續的說下去。
宇文耀腦中在飛速的運轉,「馬?他想上的,是左馬還是右馬?如果是左馬呢?上邊路?難道他也要從邊路出來?難道他還要再打我……我的這個車?只是……只是……我的這個車又退回來了,我……」
他已經發覺,自己的形勢是越來越被動了。
而且,他的腦子也是越用越累,此刻更是難上加難。
這個時候,張傲天已經說道:「馬……馬四進二——」
宇文耀的四路立刻從棋盤的右邊挪到了左邊,黑方的這路進馬,為的是什麼呢?
張傲天的馬走到二路後,就可以撲槽了,可是,宇文耀的左路馬在九路,已經在看槽的了。
那麼,自己應該怎麼辦呢?自己的車應該……
他想到這裡,才意識到,黑方馬四進二,正在踏他的車。
他的車在九路,正在張傲天的馬腳之上,可是,他的這個車,如果右移到八路,是在黑方的炮口上,如果移動到七路,又是在馬腳上,同樣,六路也不能放,六路黑方有車。
所以,宇文耀這才發覺,自己是真的是失算了。
他仰天歎了口氣,然後說道:「車——車九退一……呸呸呸——去他娘的,老子不下了!」
接著,宇文耀猛然倒翻而起,接著,一連在半空中翻了三個空心觔斗,落到了河界之前,一腳將張傲天右路的那隻鐵「馬」踢得飛了出去,落到了棋盤之外!
他這樣的做法,也就算是認輸了,在認輸的同時,發洩發洩。
的確,他左路的這個車,連出了兩次都被逼回,一次被打回,一次被踢回,這就相當於浪費了四步棋。
左路的車也被逼回,如此一來,雖然中路有彈子炮,可是攻勢依舊不足,所以雙炮就成了擺設,而黑方的子力,則已撕開了他的防線。
張傲天微笑道:「宇文城主承讓了。」
宇文耀站定了身形,歎道:「不必客氣,其實,宇文某在剛才就應該認輸,還可以少丟一點兒面子。」他這裡的「剛才」自然指的就是適才下盲棋之前自己「失誤」的時候。
那個時候如果認輸,還可以算成是順水推舟,而此刻呢?
張傲天微微一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城主這樣的英雄人物,又何必在意一次輸贏?」
宇文耀哈哈一笑,道:「既然你小朋友如此之說,我若是太在意,倒反而顯得自己無肚量了!不過,小朋友,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雖然輸了,但是,我的手裡,並沒有我所說的籌碼呢?」
他這話一出口,場中的氣氛立刻變得凝滯。
燕天道的臉上,都已變了顏色!
於地仙嘿嘿一笑,叫道:「了不起,了不起——哈哈——宇文城主,想不到你這麼大的人物,堂堂的黃金城主,和一個後生晚輩立下了這樣一個賭局,居然還是『空手套白狼』?」
再看燕天道身後的眾鑄劍谷弟子,大多都已是一臉憤慨,有的更是一副「義憤填膺」之狀。
宇文耀歎道:「只是,我想不到的是,我居然會輸?」接著,他又在苦笑,「我都在笑我自己。所以,我也不怕你們笑我。」
燕天道終於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緩緩說道:「宇文城主,你的意思不會是在說,你的手裡,根本就沒有『寒心』吧!」
宇文耀微微一笑,道:「燕谷主?你這是在質問在下嗎?好——那麼假如在下的手中的確沒有『寒心』呢?你又將如何來對付我呢?」
「這……你——」燕天道不語,同時,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控,於是啞然失笑,緩緩道:「呵呵,的確,與在下無關,這個賭局不過是你和傲天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究竟該如何應對,我聽傲天的。」
宇文耀一轉頭,說道:「傲天小朋友,你究竟要如何來對付我呢?嘿嘿!」
張傲天很從容地笑了笑,道:「在下豈敢?還有,在下也相信,宇文城主的心中自然是已經有了解決問題的法子,您是家師十分讚許的人物,又怎會在我這樣一個晚輩面前失了面子?」
宇文耀聽到「家師」這兩個字,猛然一怔,隨即歎道:「你——師父?他?難道……難道會是他?」
本書首發於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