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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區別 文 / 江東墨客

    小木屋前又只留下了綠毛老熊,跪候主子的發落,大少爺沒讓他起來之前,他絕不敢擅自離去。

    湖邊小木屋內,水月寒在黑衣美女飛凌回房之後,立刻睜開了眼睛,四下打量著木屋內的環境。恰巧此時,昏迷了老半天的何白衣也一同甦醒了過來。

    水月寒趁機將白衣小美人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向自己的閨中密友訴說了一遍。為此何白衣忍不住一陣悲傷,畢竟神形俱滅的何家長孫是她的親哥哥,儘管在諸多兄弟姐妹之中,兩人並非關係最好,但血濃於水的親情依舊讓小美人悲痛欲絕、無法釋懷。

    水月寒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讓何白衣停止了悲泣,鼓勵小美人振作精神將何家長孫遇難的消息通過傳訊靈符發回了飛雲莊的主事者們。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將眼淚哭干亦是無濟於事,況且他們還有要事在身。

    他們此行的最後一個目標,正是拜訪剛剛脫了飛雲莊名義上領導的雨竹山黑森林,試圖說服黑森林的神秘主人加入飛雲莊的獸修聯盟、共同抵禦人修的詰難和進攻。

    「水姐姐,既然黑森林的主人恰巧是白大哥,與我們兩人都曾相識,交情甚是不錯,而且他不似其他八大家族的子弟,為人十分好爽,樂於助人,想來我們這一次邀請他加入同盟的機會應該很大,你說是不是?」

    何白衣自水月寒口中知道了黑森林大少爺的身份之後,表現得十分高興,一掃方纔的陰霾情緒,脆生生地說道。

    他們三人一路行來先後造訪了忽侖城、馬家據點、黑森林三處勢力。

    到目前為止,馬家根本不搭理他們;齊遠雖是同意派出高手相助,但是數量十分有限,而且忽侖城向來受制於南崑崙齊家,派出的援手肯不肯出力還是一個問題;本來以為黑森林也只是走個過場罷了,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天生身份的揭曉,卻令何家小美人看到了希望。

    「白衣妹妹,我倒沒有你如此樂觀!白大哥的身份你不是不清楚,他是北崑崙白家的嫡系子弟,儘管身份尊貴,卻也有諸多限制,並不能肆無忌憚的隨意行事。

    特別是這黑森林遠離北崑崙,至多是白大哥的一個別院而已。雨竹山又是南崑崙齊家的地盤,現在這場衝突連地頭蛇齊家都不願意進來摻合,你認為他一個寄居在此的白家子弟貿然參與到齊家地盤上的紛爭合適嗎?

    況且,白大哥對我們有恩,我們尚未來得及報答,更加不應該強拉他涉足這灘渾水,以免引發南北崑崙之間的爭執與不合。我看此事不提也罷。」

    水大美人聽了何白衣有些自私的言論,心中頗不以為然,輕輕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事實上,何白衣和水月寒兩人的立場有著明顯的差異。

    飛雲莊何家是一個以血脈聯繫為紐帶傳承下來的世家大族,莊中核心成員皆為何家的嫡系子弟,而綠柳莊則完全不同,他是一個以師徒關係為連接紐帶傳承下的修煉門派,門下的歷代弟子都是化形之後,拜入門中學習下一步修煉功法的獸修。

    因此,飛雲莊的核心成員們必須時刻以家族利益為重,家族就是他們的一切,每一位子弟都是為了家族的繁榮昌盛而活著的,家族的命令對於他們來說是至高無上、必須無條件服從的,他們考慮問題的出發點只有一個——家族的利益。所以,每一代的何家子弟都是家族的附庸,並無dulixing可言,除非你能夠放棄家族給予你的一切。

    所以,何白衣想的是如何從黑森林、從白大哥身上取得最大的利用價值,至於大少爺被利用之後會遇到什麼樣的麻煩,根本不是她考慮的範疇,或者說她沒有這種反向思考的習慣。

    綠柳莊弟子卻大不相同,門派是他們學習修煉功法的地方,並不是他們生命中的一切。除了門派之外,他們還有自己的家庭、親人、朋友,擁有較強的dulixing。出師之後,只要弟子不損害門派的利益,在門派遇到重大事件之時施以援手,即是一個合格的門人弟子。

    當然,個人的目標不同,所具有的dulixing也是不同的。倘若有些弟子門人對門中的各種職位感興趣,那他就必須多為門派出力,承擔起相應的義務與責任。總的來說就是一句話,對於門派的付出和回報是成正比的,得到了多大的權利,就必須付出多大的代價。

    水月寒正是屬於綠柳莊中野心較小、性格較為恬淡的弟子,一般情況下都不會主動出頭,唯有在師門將任務安排到了自己頭上之時,方才會盡自己的一分心力,以報答師門的授藝之恩。除此之外,她可以歸入閒人一類,有自己喜歡的生活,有自己的價值觀和判斷標準。

    觀念上的不同、思維方式的不同,正是兩位美人之間最大的區別。

    不過,如今的區別又多了一個,水大美人與黑森林大少爺之間又多了一層朦朦朧朧、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所以,水大美人考慮問題的出發點就越發地向某假正經的無恥之徒傾斜了。

    「水師姐,我覺得你的想法有些問題。此次衝突並不是南崑崙齊家一家一戶的事情,更不是我們飛雲莊一家一戶的事情,它關係著整個獸修界日後的生存環境問題。

    南崑崙齊家逃避責任任由大南洋的人修們囂張跋扈,本身就是非常不妥的行為。他們自己不出來主持公道,難道還不准其他世家大族的子弟們出來捍衛獸修的利益嗎?

    若是白大哥能夠代表北崑崙白家出來主持正義,齊家應該羞得無地自容才是,怎麼可能

    因此與白家產生矛盾,進而對白大哥不利呢?」

    看著何白衣一臉鄭重,彷彿背書似的將一通堂皇的大道理講了出來,水大美人感到極為好笑。因為她心中清楚,以何白衣的一貫的「水準」,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這麼一番自私到了極點卻又顯得如此冠冕堂皇、振振有詞的言語來的。

    顯然有何家詭辯高手捉刀代筆,出門之前再由眼前這位美人背誦熟練,以備不時之需。原本有何家長孫在,何白衣這個出來長長見識的候補選手完全沒有發揮的機會,沒想到竟然在這個當口用上了,總算沒有白費一番功夫。

    「何家的人真是會教環小孩子!嘴上說的動聽之極,什麼為了全體獸修的利益,可是你們飛雲莊與人修之間大肆逃稅交易的時候,怎麼不想一下全體獸修的利益?當那些法寶晶石源源不斷地進入你們何傢俬庫的時候,怎麼不考慮讓全體獸修沾沾光?當血海莊插手水簾洞、落月洞洞主之爭時,你們何家為什麼哭天搶地道齊家去告狀?還不是看不得其他勢力插手自己地盤上的事情?唉,真是虛偽到了極點!」

    水月寒笑過之後,心中暗暗嘀咕,其實,她本人對何家的某些行為早就看不慣了,但是礙於師門長久以來與何家結成的難以割捨的聯盟關係,不能將想法隨意地表露出來,腹誹一番卻是免不了的。

    「哦,白衣妹妹你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我只是一個外人而已,從其他角度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粗淺之見,難免有所紕漏。既然出門之前飛雲莊的長輩們對你有所交代,想必是考慮周全了,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不必在意我的言論。」

    水月寒不是個冒冒失失的傻娘們,相反十分明白深淺、進退的道理,自然不可能將心中的真實想法告訴何白衣這個飛雲莊主最為寵愛的小孫女聽,輕描淡寫地將這個話題帶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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