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 飛天（中） 文 / 獅仔的月夜

    「在這山頂之上，有著很多妙麗的景觀，但有一處，你不可不去。」洛河老人拉著林的手，甚是親熱，這讓待在一旁的月葉妒忌的瞪了林好幾眼。

    聽到這裡，月葉別嘴：「師傅又在哄小孩了，當初就是那麼誘惑我來著。」

    洛河老人絲毫不介意，笑盈盈的眼睛看著林：「可否聽說過『飛天』？」

    林自然的點點頭，在敦煌莫高窟壁畫沸沸揚揚分散到各國的時候，相信沒有人會不知道那神秘的圖畫上，引人遐想的仙子。

    「飛天，乃佛教中天帝司樂之神，以香為食，不近酒肉，每當天上舉行佛會，便凌空飛舞，拋灑鮮花，以作歌舞。故又稱香神，樂神或者香音神。」洛河老人仔細的解釋，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洞窟。「在哪裡，就有飛天的本體。」

    林驚訝的看了看，貌是很平常又隱約有些聲響的洞窟，在洛河老人的帶領下，旋階而上，直到身處洞窟之中，才知道這裡有音樂的聲音，不是通過耳朵，而是身體感受到的音樂的震動。

    洞窟很明亮，雖不是太陽光的亮眼，但是絲毫不影響看清楚洞內的事物。

    一位安祥的美麗的女子，抱著琴，眼睛微微瞇起，像是在享受手中琴音的玄妙，也像是體驗著音律的動人，琴聲流動，佛心垂首，微笑靜坐，音樂已經傳過三世……

    另一位臉色不甚清明，世間之事，縱然千手千腳，七孔百竅，又怎可解得了人世那千萬的煩惱，唯有琴音的流動，帶走凡事萬千……

    一位靜靜的站在高處，正大仙容，莊嚴聖像，手持那一朵蓮花，開在心中，便放得下那諸多的煩惱……

    另一位盤膝而坐，一輪月亮落在蓮池，心事無塵土，荷花自在開……

    ……

    這裡有很多的，就像是電影一樣流動的畫面，即真實又美麗，讓林著實看得目瞪口呆。

    月葉也呆呆的看著：「林，你說她們是不是很漂亮？當我小的時候，師傅帶我來看她們，我就發誓要成為飛天，可是，師傅說我慧根雖深，塵緣未盡，所以至今，還無法修煉到她們的境界。」

    「這裡都是飛天離去時留下的回憶，也是成仙後留在人間的見證，佛家所說的舍利子，也和這裡是同一個道理。」見林還在探究其真實性，月葉解釋道。

    「月葉小娃的修煉，僅是一般的幻術而已，塵緣未了時，修煉不可為。」洛河老人搖搖頭，然後看著月葉：「山人說過，讓你自己決定，現在，你是否已經想好了呢？」

    月葉看了看洛河老人，有看了看林，最後還是無奈的搖搖頭。

    洛河老人看著飛天神跡，「難以選擇，就是已經選擇，既然已經選擇，為何還要來此呢？」

    「師傅∼」月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師傅的話，只是低聲叫了聲。

    洛河老人笑著撫著自己的鬍鬚：「月葉小娃，是否想師傅來幫你做決定？既然師傅已經說過由你自己決定，那麼，你就自己決定吧，不然即使強求，你亦無法飛天的。」

    月葉難過的看著師傅：「那以後有誰來陪你呢，師傅，難道不會想我的嗎？」

    「那就，這位小生來陪我吧。」洛河老人哈哈大笑的拉著林，離去。

    三人離開洞穴之後，在湖邊小坐休息。

    「山人講解仙山和飛天的目的，只在於，雖人間傳言頗多，但仙家留意顯少；雖人間問及天象，但仙家不可言教。」洛河老人歎口氣，接著說道：「雖然人間流傳著那麼多關於神仙的故事和跡象，但是仙家們又真正的為人間做過什麼事情呢？」

    「仙不可為凡，乃凡者自選也。」月葉接到：「師傅跟我說過，仙人不可管凡間的事情，即使預測到未來，也不可言，不然會有大難，不是嗎？」

    洛河老人點頭，然後看著遠處遊戲著的小鳥：「眾多無奈皆出於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