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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095 金陵十案 之 隔物勒殺(三) 文 / 方便麵湯

    應天府的仵作上前驗屍,顏面發紺,口唇、指端呈青紫色,縊死索溝形太為馬蹄鐵形,向上傾些,頸後呈八字不交,是上吊身亡。

    許推官看王少君的狀態,很難說明白什麼,就對王承恩拱拱手:「王大人,是怎麼回事?」

    王承恩歎了口氣:「王捕頭本來打算給這位姑娘贖身,可是她居然上吊了。」

    許推官心稍稍放下些,還好不是這位王捕頭用強不成,把姑娘給殺了。

    叫過石姐:「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給我聽聽。」

    石姐邊哭邊說:「王公子和可卿兩情相悅,王公子要給可卿贖身,媽媽也同意了,我和王公子去給媽媽送銀子,王公子先回來的,我去廚房安排飯菜,過了一會我上來時就看到可卿躺在地上,王公子不停的在按她的胸口。」

    許推官歎了口氣,拍了拍王少君的肩膀:「王捕頭,請節哀。」

    王少君突然叫道:「不可能,可卿不可能自殺,仵作,仔細看看她的屍首,看看她是不是被人謀害的。」

    仵作搖了搖頭:「不可能,只有脖子上有一處痕跡,是上吊所致。」

    王少君恢復了一此,對許推官說:「許大人,麻煩你派個人到我們那裡,把那個叫郭芒的捕快叫來。」

    許推官答應了,派了個捕快去了,王少君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秦可卿的屍體。

    很快,郭芒和苑萍、蘇新、商立等人都來了。一看王少君的狀態都嚇了一跳,王少君給他們的印像雖然年紀不大,可是表現得十分成熟,冷靜,可是現在的王少君完全沒有了平日那種自若。

    王少君見他們來了,對郭芒說道:「來,和我驗屍,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自殺,她根本沒有自殺的理由。」

    郭芒點頭上前,掰開秦可卿的嘴,看了看,抬頭說:「很難判斷,據洗冤集錄記載,真正的自殺者縊痕交至左右耳後,深紫色,眼合,唇開,手握,齒露,舌抵牙齒。她正是這種情況,惟一有可能就是她被生勒,還沒死時被吊起來,這樣是很難判斷的。」

    王少君也知道很難,他看了看秦可卿雪白修長的脖子,上面一道深深的縊痕,沒有被手指抓撓的痕跡,一般被人勒時,肯定會拚命的掙扎,手會去抓勒自己的繩索,這樣就會在脖子上留手指抓撓的痕跡。

    他歎了口氣,實在想不通秦可卿為什麼會自殺,扭頭問郭芒:「你說那種沒死時就吊起來怎麼才能分辯出來?」

    郭芒搖了搖頭:「洗冤集錄上說如果懷疑是被勒死的,那就按被勒死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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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少君感到一種切骨的痛,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本以為在這個時代,自己就是一個過客,也從來沒有真心的要溶入,始終抱著一種站在圈子外面看熱鬧的想法。到了今天,他發現自已錯了,錯得很厲害。從來到這個時代第一天起,就已經成為歷史的一份子,心裡雖然抗拒時代,可是時代還是溶入了你的因素。

    如果沒有王笑君穿越時空來到萬曆年間,那麼王少君這個紈褲子弟應該早就死了。這樣楊蓉娘不會那天被蓮兒找出來作伴,楊義就不會點著屋子,燕向東不會多了個手下……,甚至有可能一切都不會發生。

    歷史是一條長河,從未來回到現在,就像是一條魚,在順流而下的過程中突然調頭越起來,跳到已經游過的上游,可是魚始終是魚,他不可能因為逆流的跳越而變成龍,不可能脫離這條河,站在河岸上去看這河。

    王少君就是這條魚,在莫名其妙的跳回到上游後,在他的心中,自己是一個掌控者,是超然物外的,是在俯視這條河,但是現在,他悲哀的發現,他還是那條魚,什麼都沒變,變的只有時間。

    如果肯早些正視現實,不是那麼躲躲閃閃的面對這個時代,早去把秦可卿接出來,她就不會死。

    這麼長時間,看過這麼多死人,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過,包括楊義的死,可是當秦可卿的屍體在他的懷裡慢慢變冷,王少君終於接受了自己是一個明朝人的現實。是秦可卿的死,讓他從自我編織的厚厚的蛹殼中破繭而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感覺到懷中的身體慢慢的冷了下去,漸漸的變得僵硬。王少君輕輕的放下秦可卿的屍體,站起身來,感到頭一暈,晃了一下,差點摔倒,旁邊的商立連忙扶住他。

    四周看了看,天色已然全黑,屋裡站著很多人,雖然點著不少蠟燭,可是他卻誰的臉都沒有看清。推開扶著自己的手,王少君低聲問道:「應天府的許大人在麼?」

    許推官上前兩步:「王捕頭,有什麼事麼?」

    王少君單手扶著頭問道:「周圍的人都查問過了麼?」

    「都問過話了,沒有人發現什麼異常。」

    「郭芒,來,咱們再仔細的看看房間裡,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如果沒什麼可疑的地方就把她收斂了吧。」

    幾個燈籠伸過來,把中間躺著的秦可卿的屍體照得彷彿在發光一般,乳白色的光暈圍繞著她清麗但蒼白的臉。

    郭芒、應天府的仵作、王少君三個人湊上前去,仔細觀察著秦可卿脖子上的縊痕。

    商立、宋元應、苑萍、蘇新幾個人把她抬出房間,讓其它人散去後,屋子裡只剩下王少君、王承恩、許推官和郭芒。

    王少君走到秦可卿的床邊坐下,閉上眼睛,把悲傷放到一邊,仔細考慮她當時可能的一舉一動。

    應該是自己走後她就下床了,然後,按上次看她的習慣應該是打開左邊的衣櫃。換上衣服,再去右邊的梳妝台前梳理。

    現在她身上穿的衣服是自己走時就穿在身上的,這說明她沒有換衣服。當時石姐已經說了要給她餞行,她一定會起身更衣打扮。

    這說明自己前腳出門,後腳她就遭到了毒手。

    兇手把她吊到房樑上,她居然一點都沒掙扎,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她已經處於昏迷狀態,再就是她已經死了。

    怎麼才能讓她處於昏迷狀態呢,用藥,對她下毒,無聲無息中讓她昏迷過去,然後掛到樑上。藏花?她才有這種鬼神般的手段。如果不是她去了běijing,還真的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王少君想到這裡霍然站起身來,蘇新沒跟到běijing,沒準藏花走到半路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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