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三章 局長大人 文 / 普天下

    晚上十一點鐘左右，那輛黑a6又出現在局長別墅的院門口。肥頭大耳的局長晃晃悠悠地走了下來。

    「張媽，開門！動作這麼慢！」

    「來啦，局長！」張媽急匆匆從屋裡跑出來，「局長，你真忙，天天工作這麼累，可要注意身體啊。」張媽挺會拍馬屁的。

    「忙，當然忙了，我這麼大一個局，也管縣裡上上下下的一大攤子事，不忙能行嗎？不忙的話，那縣裡整個工作不就癱瘓了嗎？」局長厚顏無恥地打著酒嗝說。

    「是呀，是呀，這麼大一個攤子，上上下下都要靠您來打發，真的是不容易。」張媽臉上堆著不自然的笑。

    「打發？你說打發？」局長有點不屑地說，「我的事可都是國家大事啊，能叫打發嗎？開什麼玩笑啊？我這事應該叫那個、那個……」局長摸摸腦門想了想又接著說：「應該叫那個什麼理來，哦不，理什麼來著？」

    「打理，應該叫打理才對！」局長夫人聽到動靜出了客廳，剛好聽到局長和張媽的對話，便插著話走了過來。

    「打理？唏，我看你啊，比張媽也高明不了多少！」局長伸著頭說。

    「好好，高明不了多少。趕緊進屋吧，看你喝得醉醺醺得。」局長夫人催促著局長，爾後又回頭對張媽說：「以後不知道就別多嘴，羅裡巴嗦的費時間。」

    張媽一時侷促，站在原地不動又開始搓起了手。

    「噯，你這人怎麼沒禮貌呢，這不叫羅裡巴嗦，這叫探討、業務探討。別對張媽這個樣子，要尊重勞動人民同志！」局長有板有眼地說。

    「行了行了，尊重，你先進屋再說。」局長夫人有些不耐煩了。

    就在局長走到客廳門口要進去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來，對著張媽興奮地大喊：「哈哈，張媽，你給我好好聽著，我想起來了，我想起是什麼理了，是日理萬機，日理萬機啊，張媽，你懂嗎，我日理萬機！」

    「光當」一聲，客廳的門關上了。

    「李萬雞是誰？是雞的一種？不是，肯定不是，應該是一個女人的什麼別稱？要不局長是不會ri的。」張媽邊往回走邊小聲說。

    客廳裡面，局長夫人為局長泡了一杯濃茶，這是局長酒後的習慣之一。

    兩杯茶下肚，局長的意識開始恢復正常，便拿出黑色的大公文包，掏出幾個信封，按照慣例開始整理「工作」。

    「老公，今天怎麼樣啊？」局長夫人開始上前湊熱乎。

    「我發現，你最溫柔、最聽話的時候就是這個時候，」局長有些得意，也有些不滿地說。

    「你看你說的，我不是也關心家庭收入嘛。你也知道，孩子在國外唸書花銷很大的。」局長夫人裝出無可奈何的口氣。

    「虧你還記得孩子，我看你整天打扮的那樣，似乎這世界就你一個人了。還有，我告訴你，如果你要是給我整點帶se的帽子，你可別怪我不客氣啊。」局長的話倒有點語重心長的味兒。

    「你瞎扯什麼，整天亂想些東西。我告訴你，你再這麼瞎整，小心我翻臉啊！」局長夫人一點也不示弱。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局長有點扶軟，擺了擺手說，「開始整理了。」

    局長和局長夫人立刻進入的狀態，尤其是局長夫人，快速走進臥室，從床頭下扣出一塊地板，從裡面摸出一個筆記本。

    「2月5ri。」局長打開一個信封說，「可得記清楚了啊，千萬別弄出糊塗帳來。」

    「行了，快報吧。」局長夫人催促著。

    「神通電子公司肖經理，3000元；希望盡早結算設備款；完畢。」局長放了第一個信封。

    「財務科小唐，2000元，另加購物卡兩張，金額800元；希望升為財務副科長；完畢」局長又放下一個信封。

    「金龍大酒店戴經理，3000元，外加高級皮鞋提貨單一張，金額———沒有寫；完畢」局長放下信封說，「估計也要在千把元左右吧。」

    「今天收成看來還可以嘛。」局長夫人坑著頭邊在筆記本記著邊說。

    「還有一個，8000元！」局長自傲地說，「建築三公司小廖，8000元；希望給表弟安排個位置；完畢。」

    「什麼什麼，再說一遍？！是建築三公司的？」局長夫人似乎想起了什麼。

    「是啊，怎麼了？」局長有些不解。

    「白天有個人來找你，說是建築三公司的。我看他空著手，就沒讓他進來。」局長夫人說。

    「你啊你，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大包提小包拐的？都是一個信封完事。」局長生氣地說，「頭髮長見識短，怪不得今天這傢伙到辦公室找我時有點異樣。」

    局長夫人自感理虧，只顧低頭記帳，不搭理局長。

    「老公，你這麼做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局長夫人開始關心起來局長，有點討好的意思。

    「會有什麼問題？沒問題。你看，每次我收的前都不超過一萬，都是百兒巴千的，小意思嘛。」局長狡猾地笑著說。

    「哎呀，老公，你真是太偉大了。」局長夫人依著局長，哆嗦著一身肉撒了個嬌。

    見此情景，局長伸手攔住局長夫人，「怎麼，時間不早了，進屋吧。」

    「你看我們歲數都不小了，哪還這麼大勁。」局長夫人繼續嗲著。局長仰頭笑了，欲言又止。

    「對了，我明天又要出國考察。吃完午飯就走。」局長突然對局長夫人說，「要不要帶點東西啊，你想要什麼？」

    「不想要，你看著辦吧，隨便帶點也行。」局長夫人從局長身邊起身說著，把筆記本收了起來。

    時鐘指向二十三點鐘。

    「不早了，上床吧，搞點催化劑啊。」局長說。

    半個小時後，經過一番洗洗弄弄，局長和局長夫人進了臥室。天生好奇的我悄悄跟了進去，要看看他們有什麼催化劑。可結果讓我大跌眼鏡，所謂的催化劑，只不過是黃色碟片而已。難道他們真的不行了，非得靠一些外部的刺激才能將就著進行房事？可是下午看局長夫人打電話那勁頭，似乎是如虎似狼的啊。

    我躲在床底下，避開電視機畫面上的**無味的鏡頭。沒過幾分鐘時間，床上唏唏嗦嗦的聲音就開始了。但沒過幾分鐘，又停止了。之後，就聽見局長「呼呼」的鼾聲起來了。

    「真是個沒用的貨，塞不進就完了。」局長夫人下床走到衛生間，邊沖洗邊說。

    我靠，真是受不了這個局長夫人了。

    其實我受不了的不僅僅是局長夫人，我自己本身也受不了了。我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柔柔的窩裡，躺在了她身邊。

    「討厭，第一個晚上就到人家床上，這叫什麼嘛。」柔柔邊把我向一邊推，邊用嗔怪的口氣說。

    這令我愈發不能自控。於是順手抓住柔柔的小手，把她拉進懷裡，不斷揉搓著她的身體。柔柔囁嚅著，帶著一點反抗。

    我體內的熱火發了怒般燃燒起來……

    第二天的早餐，有了海參湯。局長大口大口地喝著。

    令我沒想到的是，局長夫人竟夾了半個海參向我喊：「皇帝，過來，給你也補補。」

    「誰是皇帝？」局長抬頭驚愕地看著局長夫人說。

    「哈哈哈……」局長夫人一陣大笑，「我們家的皇帝，新成員，很厲害的，絕對是一等一的寵物。」

    看見我走過來，局長也是一陣大笑，「什麼皇帝，不就一隻破黃貓嘛。」

    「破黃貓？」局長夫人很不服氣。「皇帝，跳一段，讓他見識見識。」局長夫人又對我說。

    我又一次施展了「顛來顛去舞」，局長驚得目瞪口呆，連聲說「神貓、神貓」。局長夫人此時很得意，「怎麼樣，還是不是破黃貓啊？」

    「看不出來，你倒還有些眼光啊，從哪兒弄的，花了多少錢？」局長問。

    局長夫人突然不說話了，好像做錯了事。

    「怎麼了，說話啊？」局長又問。

    「不敢說。」局長夫人小聲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難道是偷的、搶的不成？」局長的語氣開始變硬。

    「哪裡啊，」局長夫人還是裝出小心翼翼的樣子，「是我花一萬一千塊從一個過路人那裡買來的。」

    「嘁，我以為什麼事呢，不就一萬一嘛，不貴不貴，我們小公主還八千多塊呢，況且這黃貓要遠比小公主有通人性，有靈氣。」局長擺了擺手說。

    我就值得一萬多塊錢？我尋思著，在以前的女主人家裡，好像有人要出還不止兩萬買我呢。不過人與人不同啊，或許在局長夫人眼裡，我能值一萬多塊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一個整個上午，柔柔都緊靠著我周圍，似乎還沒從昨晚的甜蜜中回過神來。說實在的，過了那種衝動，或者說滿足了那種慾望後，今天我再看到柔柔，多少心裡有些不安，嚴重一點說是後悔。我後悔自己不該被慾望沖昏了頭，和柔柔來了個巫山大**。難道這種事情完了就完了嘛，不會的。首先，我不是piao貓；其次，柔柔雖然說生性楊花，可也不是ji貓啊。

    總的來說，感覺有些不太爽快，不如以前那麼輕鬆了。我知道，可能是我長大了，是一個真正的男子貓了，有責任心了。有了責任心，必然就要有所擔慮，也就不可能像孩子那樣心不藏事了。

    但是所謂的責任心又是什麼？對柔柔負責嘛？可負什麼責？或許在柔柔看來，我這麼想還特別迂腐呢。

    唉，算了，不想那麼多了。不想是傻子，想多了是瘋子，所以，想一點最好，恰到好處。

    正午十分，張媽準備好了飯菜，局長和局長夫人開始吃飯。我和柔柔自然也少不了一份。讓我奇怪的是，菜餚中竟然沒發現張媽昨天買的牛鞭。

    二十分鐘後，午飯結束。局長抬手看了看表，說：「時候差不多了，該上機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