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魔第三章 魔女的抉擇 文 / 紫蒼冥
冰涼的雨水打在我的臉上，凍得我幾乎要哆嗦。
發佈「若是寒心，她會怎麼做？」
發佈十神器是鑄造者身體的一部分……召喚它，就如同使用自己的雙手……
發佈「你就是心之魔女，心之魔女就是你，你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你的，不分彼此，沒有彼此。」
發佈「是同一個人啊……」
發佈幾乎是無意識的，我向天空舉起右手，纂緊，我感覺到我握住了什麼——洗天叉！
發佈然而，它並沒有像其他神器一樣進入我的身體，掌心的圖案依舊殘缺。
發佈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住處的了，唯一知道的，是醒來的時候，我睡在溫暖的床鋪上，洗天叉就放在我看的到的地方，而米凱爾，就靠在它邊上小憩。
發佈我忽然有了一種感慨，一直以來，站在我身後的人都是他，他從來不會說反駁我的話，從來都是默默的站在我的身後，我知道，他是喜歡我的，可是這份感情來得實在太不是時候了，他越多的溫柔，只能讓我覺得自己虧欠了他什麼。
發佈我想我也是喜歡他的，但是這究竟是不是愛情我卻說不清，也沒有分清的必要了，天使和人類……注定是沒有結局的……
發佈我站在窗口，雨似乎一直都沒有停過，整個世界一片泥濘。
發佈「後天，」不知道什麼時候路西法出現在我身後，「後天我們動身去人間。」
發佈「算是逃走麼？」我沒有回頭，語氣平靜的猶如死水。
發佈「如果不能找到方法的話……」路西法可以的忽略了主語，我知道，他是不想給我壓力。
發佈「我不走。」我決定了，魔界不過短短十幾天，就被侵蝕了個乾淨，那人間能支撐多久。
發佈「你——不能就這麼放棄！」
發佈「我沒有放棄，」我依舊看著窗外，「我不願意看到人間被侵蝕的樣子，所以我給自己的時間知道魔界結束為止。」
發佈沉默。
發佈「天邪，」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即使墮天，你仍舊渴望著天堂吧？」
發佈「是啊！」到了這個時候，路西法也不在隱瞞什麼了，「即使墮入地獄、即使羽翼被絕望染成黑色，即使再也回不去，也仍舊希望天堂，可以是聖潔、光明、不被污染的聖地，只是隨著諸神的消失，聖地已經不復存在了。」
發佈「不，即使天堂崩潰了，那聖地仍舊存在在我們心中。」米凱爾忽然說道，「我期望著天堂可以恢復原貌，但是更希望，生活可以像我們期待的那樣完美。」
發佈「那只能是夢而已。」
發佈今生今世……
發佈「聖羽，你知道那些吞噬了天界和侵蝕了魔界的黑色的氣是什麼嗎？」
發佈「不知道。」
發佈「天邪？！」
發佈「……」
發佈「那麼站在門口的，布萊克公爵……？」
發佈「你知道就告訴我們吧。」似乎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發佈「是怨念……諸神的怨念，那是……需要用血才能洗去的……」
發佈「那麼天界的血夠不夠？魔界的血夠不夠？亦或是要所有人的血？！」
發佈「諸神的怨念……只有用神的血才能洗淨……需要的……只是我的血……」無需戰爭……無需殺戮……
發佈「不行！」回答我的只有兩個字，出自兩個人之口，路西法和米迦勒。
發佈布萊克沒有任何表示，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
發佈「不行，犧牲誰都可以，我或者米迦勒，惟獨你不行。」在這一點上路西法似乎很堅持。
發佈「喂！不要隨便幫別人做決定啦！」我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我都還沒說會死，他就這麼，「真是的，你到是給我個別人可以而我不行的理由呢？！」
發佈「呃……」路西法眼睛轉了轉，目光落到米迦勒身上，忽然說道，「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的聖羽寶貝怎麼辦？」
發佈很明顯，回答他的是兩顆火球，一顆是我的，還有一顆是米迦勒的。
發佈「哇！連行動都這麼統一！」
發佈「找死！」
發佈……
發佈玩過了，鬧過了，還是要面對現實，就算洗天叉好似我身體的一部分，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卻始終不肯進入的身體。
發佈時間只剩下一天。
發佈雨依舊在下，傍晚的時候，在路西法和米迦勒的陪同下，我拜訪了我的外公佈萊克。
發佈那是一場只有我和他的談話，沒有人知道我們說了些什麼，布萊克的神色看起來有些黯然，而我，是近乎麻木的平靜。
發佈——總有一天要作出選擇的。而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發佈終於已經沒有時間了。
發佈「你們都走吧，感謝你們那麼長時間的照顧。」我對路西法和米迦勒說道。
發佈「你……」
發佈我轉過身，去取洗天叉，而路西法的手刀，以不及掩耳的速度劈向我的後頸，卻在不到一尺的地方，被攔了下來，他的面前，是我的外公佈萊克。
發佈「這裡就交給我吧。」他說。
發佈「那就拜託了。」讓他放倒面前的兩個人是不可能的，但若是拖住他們，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發佈我走出門去，雨水就淋在我的身上，並不冷，甚至很溫暖。
發佈在黑色的女神像面前，我讓洗天叉穿過了我的身體，血流了出來，卻沒有痛的感覺，意識隨著血液離開我的身體，面前出現了一個個恍惚的人影……
發佈黑暗中，最先清晰起來的，是一個女人，她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在鏡子裡看到自己，她溫柔的抱住我說：「吉普莉兒，我的女兒。」
發佈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那是我無數次幻想的母親的懷抱。
發佈「媽媽……」
發佈周圍的景色忽然鮮亮了起來，是在家門口……
發佈「來吧！跟媽媽一起回家……」她向我伸出手，可是我卻猶豫了。
發佈「怎麼了，莉兒？！」
發佈我忽然抬起頭，用一種連自己都無法想像的堅定語氣對她說道：「媽媽，你已經死了……」
發佈她一下子愣住了，「為什麼？為什麼要說出來？！」然後「噗」的一聲，就變成了一堆黑色的羽毛，周圍又回到了黑暗。
發佈第二個清晰起來的人影是父親，依舊是在家門口，但是這一次，我甚至連猶豫都沒有，「爸爸，是一定會支持我的。」
發佈他的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神情，似乎是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肯定，但是他沒有機會提出他的疑問了，就像那個幻象的媽媽一樣，「噗」的一聲，就變成了一堆黑色的羽毛。
發佈羽毛的背後，我看到了米迦勒，他說：「莉兒，留下來吧，別走了。」
發佈我笑了，而他就在我的笑容中消失……
發佈一個個人影閃現，卻沒有一個人可以給我一個留下的理由，直到我看見了蒼。
發佈「你也是來勸我留下的嗎？」微笑。
發佈「不，我是來帶你離開的。」他說，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發佈意識的最後是耀眼的白光，還有蒼飄渺而清澈的聲音——「今生不能完全的心意，就放到未來吧！也許到了另一個時空，在另一種環境下，所有的願望都會像夢中期待的那樣完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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