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文 / 夢劍魚

    不僅僅是沙沙聲，這次蝙蝠們沒等我們先動手，直接攻擊過來。

    「沒聽說蝙蝠也可以因為有了亮光而看見敵人的！」輝站好位抱怨道。

    三人按照之前訓練的內容各屢其職，因為隱約能看見點我和輝也可以憑自己的判斷分擔一些。

    「諾，7點方向！」………………「輝，正上方！」………………旭手上不停，嘴裡也不停。按照他的指示我們正確地打退了所有最近的攻擊。

    但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卻並不見蝙蝠數量減少！雖然整個樹確實夠大，不過我們的絕招全是面傷害，蝙蝠們弱的可以每次都是一掃一片，怎麼說也不應該效果如此之小。

    「諾，蝙蝠的速度在變快！」旭的指令越來越跟不上，我們的防禦已經被突破了好幾次。

    「諾，周圍在變亮！」輝甚至看見了10米外一隻衝向他的蝙蝠，一箭射死。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綜合這些情況我必須想到一個能解釋所有變化的原因！

    封印、亮度、蝙蝠的速度、主動攻擊………………可惡！

    聽不到我的回應旭和輝只能繼續硬著頭皮抵擋，本來衝進來是要滅它們的，哪裡想到根本殺不完反倒自己受了憋！

    「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撤退吧！」輝的攻擊遠不如我和旭來的有效果，他的方向已經頂不住了。

    「諾認為呢？」在這種時候旭希望聽到我的想法。

    「再等等，我們要爭取到最後一刻，希望能找出原因！」我的聲音很堅定，輝深呼一口氣專注於自己一邊的防守。

    蝙蝠速度越來越快，而我們也已經可以看清30米內的事物了。

    對了，結晶眼！這種時候用結晶眼找出無盡數量的原因再適合不過了。

    想到就做，結晶眼一開直接向上追蹤，同時告訴旭和輝照顧一下我的位置：

    「我知道這很不容易，不過拜託了！」

    沒有討價，沒有抱怨，只有一個簡單的換陣型動作——把我夾在中間。

    ……………………

    輝終於頂不住了，他的身體成為我身前的最後一道防線。只見一隻蝙蝠倒下，身後的一隻卻衝上來張開那帶有兩隻尖牙的嘴靠上輝的脖子。

    「卡！」

    輝嚇得閉上眼睛，心裡想著：書上果然沒說錯，大量的血出去會感到傷口一涼。

    正想著，就聽身後——「喂，別裝死了了！」我笑著拍拍他，剛才的蝙蝠一口咬在我的冰刺上，現在痛的在地上打滾。

    「諾，知道了什麼？」旭顯得很疲憊，他一直比輝分擔得多。

    「出來說！」隨著我一聲兩人終於解脫了一般衝向外界，並把最後的力氣化作大招留給追來的蝙蝠。

    我剛想喊一聲「別」，已經晚了——

    沒想到今天午飯還是在大樹外面吃的，這次進去又是無功而返嗎？錯，至少我知道敵人的特徵了。

    「下面要說的一部分是我所見的事實，一部分是我的猜測：一，蝙蝠會因為光線變得暴躁，二，他們的食物就是能量，例如這道魔法屏蔽，以上兩者加起來就是封印它們的地方做成漆黑一片的原因，這樣可以讓它們少活動少進食。三，他們的所有個體都會分身，分身吸食能量後就可以變成真身，因此我們的攻擊加快了這道魔法屏障的消失。」

    聽完我的話旭和輝都覺得不可思議。其實我只是用我認為最合理的解釋來說明自己的所見，至於可以吸食魔法為生並可以無限複製這件事我也不太肯定。

    「還打嗎？」輝問了一個最實際的問題，這種打也不是抓也不是的傢伙確實太難對付。

    旭情不自禁的拿出香煙，靠在樹上細細的品，細細的想。

    「諾，把它們放出來行不行？」

    「旭，這個問題你自己就可以衡量：它們越是有光就越狂暴，速度的上升幾乎沒有邊界；而且所有物體都是能量匯聚而成的，或多或少包含純能量，因此食物到處都是」

    聽完我的解釋旭也不說話了。

    就這樣過了能有三個多時辰，我和輝都睡了一小覺，起來後才發現旭正在撕肉：

    「兩個人都恢復過來了嗎？」

    「八成。」我說道。

    「最多六成。」輝睡落枕了，使勁扭脖子。

    「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旭慢慢地說：「如果只因為我們殺掉一定數量就再分裂出來補足，那麼他們一定會有個戒律，也就數目是不可以超過一界限。這是不可能是種族能有的特徵。那個種族不是用盡解數繁衍壯大？不過這讓我想到了一個相似的情況——戰士的分身。就算你是再強的戰士，分身最多同時存在27個，這是由藍色鬥氣本身的性質決定的。那麼…………」

    「你在想我們的敵人只是一隻？」輝睜大眼睛問。

    「如果我的類比沒錯…………」旭向嘴中塞入一塊肉說道。

    「那我們就來證明一下好了！」我說完站起來，他們兩個投來疑惑的目光：「你有辦法？」

    ………………………………

    我來到黑暗之樹旁邊，伸手嵌入無形的樹幹：其實這個辦法我剛才就想到了，要想限制住分身一定要想辦法對付他們的糧食。這裡的能量全是黑暗能量，因此吃些光明能量會不會「鬧肚子呢」？

    「我來把我的能量注一些進去，因為同樣是靜態的能量不僅不會發生交融爆炸，還不影響各自的功能（能量的狀態：動態便是攻擊能量，靜態便是非攻擊能量）。」我笑了一下，手上一加力便把自己的能量注入。

    「憑你一個人行嗎？」旭抬頭看看大樹一肚子懷疑。

    「不要太小看我哦~！」嘴上還要裝硬氣，實際上剛輸入不到3分鐘腿都開始軟了。

    大樹的顏色有了些變化，這樣裡面的狀態看得更清楚了。

    旭對我的嘗試一直不敢苟同，直到發現一個蝙蝠莫名爆炸才投來讚許的目光：「真有你的，那我們就來加快他們的滅亡吧！」說著提劍衝入。

    「等等，現在的我根本無法戰鬥！」能量損失太多我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最好能給我一晚上休息一下。

    「真身都出來了還用你？」輝衝我眨一下眼睛：「大功臣就坐在外面看我們表演吧！」

    在旭和輝的攻擊下蝙蝠大量死亡，然而新出現的吸食能量後又紛紛爆炸身亡，很快蝙蝠們停止了攻擊，盤旋在半空不知在做什麼。

    「差不多要來最後一擊了吧！」旭把劍端平深吸一口氣。

    「似乎…………不行…………」輝看著天上發呆，驚人的一幕正在上演：眾蝙蝠自相殘殺，一個咬一個的把同伴殺死同時讓自己身型變大………………最後就剩下一隻。

    這只可不小，足足能蓋半個操場。輝看得說不出話，旭就算好一點也吃驚不小，準備放的絕招都忘了。

    「上呀！」我在外面大叫，有句歇後語講的就是我：瘸子打圍——坐著喊。

    還好提醒的及時，大蝙蝠一聲音波攻擊正中兩人站地，他們算是有驚無險的閃開了。

    輝又是招了一票冰鳥去牽制，怎奈對方分出幾個小蝙蝠全收拾了！不僅如此還把組成冰鳥的能量吸掉補充自己！

    「祭靈師的噩夢！」輝大叫著躲開一隻攻過來的蝙蝠。就算亮堂一些相對外界還是很暗，小蝙蝠如此的速度叫人防不勝防。

    旭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氣，掄起寶劍便是一招「叫天-霸王」。

    名字聽著這麼耳熟，好像和我初次見面時用過，那次只是角度不好沒看清。

    青色鬥氣迴旋在旭的周圍越來越快，接近的蝙蝠全數粉碎。然後旭端劍跳起，鬥氣纏繞在劍上竄出數米長。「喝」的一聲刺出，如一頭猛獸撲向大蝙蝠。

    對方沒有閃躲，嘴一張便是一陣強勁的音波。結果鬥氣穿透音波命中，而旭也被剩餘的音波打到，雙雙掉到地上。

    輝趁機召出水怪丟過去，電光亂閃塵土飛揚的又是一次爆炸。

    一擊得手輝臉上露出笑容，不過很快蝙蝠就穿透煙塵直衝而來。

    關鍵時刻還是旭擋在身前：「輝，給我加強！」

    聽到命令立刻換個手型，水水的身體隱隱約約浮現出來。

    旭的身上馬上騰起彩色的波動，一用力甩飛蝙蝠同時飛身跟上。

    旭的每一個動作都很冒險，輝不敢有半點馬虎：加強術最重要的是穩定，一會快一會慢是最要人命的。現在旭的動作很快，對準加強目標都有些難度。不過輝知道自己的一個閃失就可能讓死亡奪走戰友，所以咬緊了牙盯住戰場。

    有了加強旭就像是在玩彈球遊戲，打得蝙蝠滿天亂飛，戰鬥好看的不得了。

    我在一邊美滋滋的想：「是不是有點暴力呀~！」

    旭利用魔法屏障的「選擇透過xing」肆意虐著，得到發洩的他終於出現了不應有的放鬆——就在身體被砍向地面之時蝙蝠放出三隻分身飛向專心施法的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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