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76章船上 文 / 心隨夢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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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已然入夜，船艙中漆黑一團。
石中玉躺在那裡，動彈不得，而啊秀、史婆婆也動不了，剩下的石破天，只好找了些布來為石中玉包紮。
這閒著也無聊，啊秀就開口問石破天話，問話自然是要問問名字之類的了，而認識了石破天，肯定也要問問石中玉了，當啊秀與史婆婆得知，躺在這裡已經奄奄一息的就是石中玉時，都驚呆了。
「玉哥哥！」啊秀哭著喚道。
「這位姑娘，你也認識我大哥嗎？」石破問道。
「何止認識呀，都是因為這個臭小子，我乖孫女才有今天這下場的……」史婆婆氣憤的說道。
「啊？大哥……大哥……這個……」石破天畢竟為人比較單純，不懂什麼意思，於是喃喃道。
正說在這，突然之間，遠處傳來兩下尖銳的嘯聲，靜夜中十分淒厲刺耳。跟著飄來一陣大笑之聲，聲音蒼老豪邁。那人邊笑邊呼：「小翠，我等了你一ri一夜，怎麼這會兒才到？」
啊秀急著說道：「奶奶，他……他迎上來了，那便如何是好？」那老婦哼了一聲，說道：「你再也別作聲，我正在凝聚真氣，但須足上經脈稍通，能有片刻動彈，我便往江心一跳，免得受這老妖之辱。」那姑娘急道：「奶奶，奶奶，那使不得。」那老婦怒道：「我叫你別來打擾我。奶奶投江之時，你跟不跟我去？」那姑娘微一遲疑，說道：「我……我跟著奶奶一塊兒死。」那老婦道：「好！」說了這個「好」後，便再也不作聲了。
石中玉聽他們這麼一說，想道：原來他們動彈不得，而且敵人來了，也沒辦法，這就是走火入魔呀？那也真是難過之極呀！
「暈！怎麼丁不四來了，鬱悶！」石中玉聽到外面那聲音，已經知道一定是丁不四來了，心中想道。
只聽下游那蒼老的聲音又叫道：「你愛比劍也好，鬥拳也好，丁老四定然奉陪到底。小翠，你怎麼不回答我？」這時話聲又已近了數十丈。過不多時，只聽得半空中嗆啷啷鐵鏈響動，跟著拍的一聲世響，一件東西落到了船上，顯是迎面而來的船上有人擲來鐵錨鐵鏈。後梢的船家大叫：「喂，喂，幹什麼？幹什麼？」
石破天只覺坐船向右急劇傾側，不由自主的也向右滾去，啊秀向石中玉身上滾去，滾到石中玉身邊後，就倒在石中玉懷中，小聲哭了起來。
跟著覺得船頭一沉，有人躍到了船上，傾側的船身又回復平穩。那老人站在船頭說道：「小翠，我來啦，咱們是不是就動手？」
後梢的船家叫道：「你這麼攪，兩艘船都要給你弄翻了。」那老人怒道：「狗賊，快給我閉了你的鳥嘴！」提起鐵錨擲出。兩艘船便即分開，同時順著江水疾流下去。船家見他如此神力，將一隻兩百來斤重的鐵錨擲來擲去，有如無物，嚇得撟舌不下，再也不敢作聲了。
那老人笑道：「小翠，我在船頭等你。你伏在艙裡想施暗算，我可不上你當。」
石破天等人心中均是一寬。
石破天心中一想，如果他一時不進艙來，便可多挨得片刻，但隨即想起，多挨片刻，未必是好，那老婦若能凝聚真氣，便要挾了這小姑娘投江自盡，那可如何是好呀？
這時，啊秀的的耳朵正挨在石中玉的嘴邊，石中玉動彈不得，也說不了話，一時鬱悶！
好在石破天這傢伙不笨，他忙走到啊秀身邊來，朝啊秀說道：「啊秀姑娘，你叫你奶奶別跳到江裡。」
啊秀聽石破天這麼一說，忙說道：「她……她不肯的，一定要跳江。」一時悲傷不禁，流下淚來，眼淚既奪眶而出，便再也忍耐不住，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淚水滾滾，沾濕了石中玉的臉頰。
看著還昏迷不醒的石中玉，啊秀喃喃道：「玉哥哥，你千萬不要有事呀，如果你走了，啊秀活在這世上也沒生趣了。」說話間，盡顯出一片癡情。
石破天聽到這，心中一熱，想到：大哥真好，有這麼多女孩子對他那麼好，可是自己呢？對了，我還有侍靜，侍靜她……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一想到侍靜，石破天陷入深深的思念之中了。
啊秀靠在石中玉身邊，喃喃哭泣著說道：「我不願意死。可是船頭那人很凶，奶奶說寧可死了，也不能落在他手裡。我……我，玉哥哥，你就醒醒看看啊秀一眼吧！」
「啊秀，我在看著你呀！只是我現在說不出話來呀！」石中玉心中急著說道。
可是他心中說話，啊秀卻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自然聽不到他說的話了。
只聽得船板格的一聲響，船艙彼端一個人影坐了起來。
石破天見到這人坐起，心中怦怦亂跳，顫聲說道：「啊秀姑……姑娘，你奶奶坐起來啦。」啊秀「啊」的一聲，她臉孔對著石中玉已瞧不見艙中情景。過了一會，只聽石破天叫道：「老太太，你別抓她，她不願意陪你投江自盡，救人哪，救人哪！」
船頭上那老人聽到船艙中有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奇道：「什麼人大呼小叫？」
石破天道：「你快進來救人。老太太要投江自盡了。」
那老人大驚，一掌將船篷掀起了半邊，右手探出，已抓住了史婆婆的手臂。史婆婆凝聚了半天的真氣立時渙散，應聲而倒。那老人一搭她的脈搏，驚道：「小翠，你是練功走了火嗎？幹麼不早說，卻在強撐？」
史婆婆氣喘喘的道：「放開手，別管我，快滾出去！」
那老人自是丁不四了，他聽史婆婆這麼一說，急著說道：「你經脈逆轉，甚是凶險，若不早救，只怕……只怕要成為殘廢。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史婆婆怒的說道：「你再碰一下我的身子，我縱不能動，也要咬舌頭，立時自盡。」
丁不四忙縮回手掌，說道：「你的手太yin肺經、手少yin心經、手少陽三焦經全都亂了，這個……這個……」
史婆婆說道：「你一心一意只想勝過我。我練功走火，豈不是再好也沒有了？正好如了你的心願。」
丁不四聽完，忙說道道：「咱們不談這個。阿繡，你怎麼了？快勸勸你奶奶。你……你……咦！你怎麼跟一個大男人睡在一起，他是你的情郎，還是你的小女婿兒？等，等，這裡怎麼還有個大男人？怎麼有兩個男人在你們船上？」
啊秀本想解釋的，可是一聽丁不四說，石中玉是她的情郎，心中一喜，自是沒說話來。
丁不四看啊秀沒說話，算是承認了，嘿嘿一笑，說道：「那這個小子又是什麼人？」說著還用手指了指石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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