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九章 以身相許的餿主意 文 / 風之鳴
「謝壇主被你打死了，這個事你該記得吧？趙護法也讓你的一吼給震死了。我當場暈過去後，醒來時已經被捕了。真是要感謝你那驚天動地的一喝，才讓我如夢初醒。那兩年不堪回首的日子，想一想都是生不如死。若不是你把我救了出來，還受連累得重傷不醒、痛失愛寵，我也不想再活在這個世上。這些日子對你的服侍，雖然報答不了你給我的恩情，但是秀雲實在是無以為報。現在你終於醒過來了，我看用不了多久就又會恢復英雄本色。我本該照顧你直到康復，但已無顏繼續面對先生，在此又會招惹你生氣，那並不利於你的病情。秀雲只能日日祈禱先生身體能早日康健、今後事事順利了。」這為秀雲姑娘說著說著，竟有了告別之意。
「那你把我眼睛晃瞎了，又該怎麼算這筆賬呢？」小郭覺得秀雲的話裡有些蹊蹺，就想弄個明白。他甜言蜜語的功夫一般，但是有個獨門絕技，會打岔。
「這真是萬分抱歉，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檢查好嗎？」他這一打岔，秀雲當時就蒙了。
「反正已經睡了三年，也不差這一會了。你能不能把自己的事說明白點，我再考慮是否該去治眼睛。」小郭也有一點無賴本色，見人家客氣，就順桿爬。
「兩年前我去西安遊玩時，被那個姓謝的壇主設計抓住了。他和其他兩個人用攝魂棒給我施法，當時我怎麼也反抗不了，那個攝魂棒好恐怖啊！就像是把我的靈魂吸了進去，裡面到處是妖魔鬼怪。你怕什麼它們就對你做什麼，直到你順從它們了才會得到解脫。我好多次想死可總是死不了，後來我就麻木了，也放棄了。反正只要服從，就不會再有恐懼。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年，我只當是自己已經死了，留下來聽他們指揮的只是一個軀殼。那天你的喊聲一定是很特別的功夫吧？控制我的那個聲音和壓迫我自我意識的精神力量，被你一喊就全都消失了。我是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奇遇，再說你的喊聲也太響啦，我受不了就暈倒了。醒來時雖然是被捕了，但我覺得那時的感覺比上天堂更美。起碼我的思想是ziyou的，可以隨便想事情啦，更能夠有幻想。不必每天象條狗、像個玩偶那樣，任人擺佈。本來在絕望中我還有個希望，就是盼望能有一點ziyou，哪怕是只有一秒鐘，也足夠我解脫自己的生命了。可是當我被你喊醒後，卻生不起輕生的念頭。我知道並不是自己懦弱，而是被你鼓勵得心中充滿生機。既然不想死了，家裡也沒臉回去，我就想先報答完你的救命之恩再說吧！等公安部門調查清楚我是無辜者放我離開的時候，你已經被確診為是植物人了。懇求了李穎好幾次，她才領我來看你。我對王叔和王嬸說『你一天不醒，我就照顧你一天，你一生不醒，就照顧你一生。』」這是一個悲情的故事，從秀雲自己的嘴裡說出來，有著讓人無法釋懷的壓抑。
「看來是我錯怪你了，實在是抱歉。只是誰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但過去的事情誰也無法把它改變，已成的事實又何必在意哪！就像是明天，無論你想把它怎樣，也是夠不到的事情。真正屬於自己的只有今天吧，還有比過好今天更重要的事情嗎？若你的生命不能為了自己，那我看不如回到邪教裡做個聖女。只要你這大美女登高一呼，肯定比他們的邪法管用。」雖然小郭對秀雲仍有餘恨，但並不是落井下石的人。瞭解過實際情況後，沒有同情心的他，也想用自己的方式，開導一下這個迷途的姑娘。
「本來我以為你不會醒了，就想這樣照顧你一輩子，兩年多來我過得很平靜，也很開心。現在你已經甦醒，郭先生你告訴我該怎麼辦呢？」秀雲這所問非所答的話，喃喃自語著自己的淒苦。
「以身相許是個不錯的主意。」小郭寬慰人並不在行，但是刺激人還是很拿手。
「行。」秀雲的回答可是毫不猶豫。
小郭這回是搬磚砸腳，而且砸得著實不輕。倆人一時無語，但是已經沒有了壓抑感，存在的只是尷尬。小郭不愧為男子漢，首先打破了沉默說：「我……」可是沒等他後面的字出口，秀雲也在同時說：「我沒有意見。」這又把小郭砸了一下，餘下的話他再也無法說出口。總不能說『我也沒意見』吧！現在他已經有點不知所以了，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他們之間會出現這種局面。就像是『禍從口出』早已擺好陣勢，等著他一步步走入歧途。無奈之下，他拿出了看家絕招——裝暈。
對於他的這種狀態，秀雲好像是已經習慣了，並沒有感到驚奇。還過來為他蓋好被子，又取出濕毛巾給他淨面，最後還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小郭既然是裝暈，當然是得一動不動的受著。當秀雲把他擺弄夠了，就安靜地趴在邊上休息。小郭卻是睡不著，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齊上心頭。
早上他首先做的事，是找來了鄭威。一番喜相逢後，小郭開始查錢。幾年來，他基本上是只進不出。植物人之後，美容院仍然運轉，只是缺少了特殊的面膜，收入有所減少，但也有個幾十萬。再加上以前的積蓄，他共有現金二百萬。感覺有點少，於是他就四處借錢，還全部要現金，當然是有多少要多少。三天後，他手頭擁有了一千萬。雖然他借錢的速度夠快，但也沒有他花錢快，不到一個小時他就把這筆錢花了個乾乾淨淨，全部投入到股市，而且買的還是同一支股票。
鄭威說他醒了還不如不醒，起來就開始發瘋。可能他也是心痛自己那被小郭騙取的五十萬血汗錢，可當初借給小郭錢的時候，以為他有要事急用，哪能想到是用來炒股啊！但小郭也有話說：「鄭哥，你見到過我做生意賠錢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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