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五十章 好大一棵樹 文 / 風之鳴
阿海的不謙虛,可是讓王守中隨後的話卡殼了。阿海那番話並不是按套路來,違背了正常人說話時,一個誇獎另一個謙讓的規則,當然這也是出乎王守中的意料之外。就像是說對口相聲有一方啞火了,那個話題就再沒法繼續下去。
倆人對視了幾眼,不禁齊聲大笑。這樣一來他們反倒是覺得親切了許多,少了初次見面需要相互試探的麻煩。人與人之間相識的第一面很重要,往往終生都不會忘記。不管是道聽途說中對方到底如何,最終只能是由自己給對方下一個,對自己來說是恰當、貼切的定義。
接著,他們就開始了閒聊,互相介紹一下自己的日常生活。當然王守中對阿海的情況在此前瞭解的比較多,阿海也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概況。他是真的對阿珂家人的情況一無所知,現在聽王守中細細道來,不由得有了極大的感觸。
王家是世代高官,阿珂的爺爺算得上是開國元勳。她的父親,現在是位頗有實權的部級幹部。這個哥哥王守中也不是等閒之輩,在衛生部擔當司長的職務,還是大權在握的藥品監督司。一直以來,阿海曾猜測阿珂的家庭會有點背景,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一棵大樹。
至於阿珂的財富,並不是家裡所贈,而是她早逝的丈夫遺留。那人好像天生就是個做生意的料子,眼光毒辣、手段圓滑,婚前婚後的幾年裡,就攢下了不小的家業。只可惜他英年早逝,否則成就可是不好限量。阿珂在丈夫辭世後,感覺他留下的公司,是個令自己傷心的地方,就把公司轉讓了出去。她開始四處遊蕩,試圖擺脫心中的苦悶。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她來到了江城,還結識了初開美容院的阿海。
按照王守中的說法,阿海的眼睛很像自己的妹夫。這可是令阿海忌諱的話題,一個是覺得那是死人的眼睛,另一個就是不想讓別人把他與阿珂的關係當成是一種曖昧。於是他就改變話題,談些幫助阿珂除疤,阿珂幫他創業的事情。這時候,阿珂已經採買歸來,把阿海打扮得是煥然一新。不過阿海也不好意思空手上門,就藉著洗澡的機會,買來容器,趕製出了一大罐生命之水。此時以阿海的魔法能力,制生命之水當然要以罐來算。這個本事,可是小郭的時候所比不了的。
到了王家,給阿珂的父母見過禮後,阿海就把生命之水當做禮物獻上。起初,王家的人都以為那是陳酒。可是,揭開蓋怎麼看都是水。王守中取出一杯品嚐過後,不由得大驚失色。衛生部的司長可不是白當,家中只有他認得此物。曾經見識過一次這種水的王守中,知道它是從九華山朝雲寺開始流傳於世的聖水。只是他怎麼也想不通,阿海是如何才能搞到這麼大量的聖水。雖然這罐水價值百萬,但那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東西。不過他馬上就沒有了驚訝,因為被阿海接下來的一句話把他給說暈過去了。
「守中,如果水不夠用時,你就告訴阿珂。這次來得匆忙,帶的水少了點。」阿海見有人認識生命之水,也不用他再說明功效了,才有這樣一說。可王守中聽著的感覺,就像是有人拿鑽石當玻璃球玩,隨便丟幾個並不當是回事。又像是有人把老山參當成水蘿蔔蘸醬吃了。深知聖水神奇效用的王守中,受到如此暴殄天物的劇烈刺激,直接就使他暈倒。
王家人被嚇了一大跳,頗為懷疑水中有毒。不過阿海馬上用了『電針』魔法,就是把一個縮小版的閃電從指尖施放出去,受法的部位為王守中的仁中穴。只聽王守中一聲大叫,不僅是恢復了神志,還跳了起來。他晃了晃頭,一把抓住阿海,大聲喝問他:「這聖水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阿海見王守中如此激動,就想要打消他的疑慮,於是說:「是我朋友送的,不過人家不讓說,我也不好告訴你是誰。」王守中可是不想就此放過此事,又問到:「你知道都是哪裡才有這種水嗎?」連制水儀器都是他造的,阿海當然全都是一清二楚,馬上就說:「九華山朝雲寺、香港昭德寺、白河鹿族、還有青島水家。」這個標準答案,更是讓王守中氣急敗壞了。他只是知道兩座寺院裡出產聖水,對鹿族和水家也有聖水的事,卻是不瞭解。甚至連鹿族和水家是幹什麼的,他都無從知曉。好奇之下,他就問阿海:「那你把這種水都幹什麼用了呢?」阿海不禁起了調侃之意,回答說:「開始的時候,用它洗臉、刷牙。後來,見沒什麼大用,就不要了。」
這番話,差點又把王守中氣暈過去。阿珂的父親王不居部長看不下去了,他制止了兒子不住嘴地盤問,請阿海就坐,開始閒聊。不過他見到一向穩重的兒子如此失態,也覺得其中有些玄妙,不由得把話題又轉到了生命之水上。事實上,王守中作為專業人士,對生命之水的效用比阿海瞭解得更是透徹,否則也不會有失常的舉止。在他的介紹下,生命之水給王部長的感覺就是,類似長生不老湯、返老還童羹一樣。如此一來,這份禮的價值可就讓這位飽經世故的老人有點不好接受了。不過阿海解釋說,這種水一個星期之後就會失效,即使不送給王部長,也暫時沒有用途。總不能等著它過期後,再倒掉吧!而且阿海也一再表示,就因為這裡是阿珂的家,他才送來這樣對老人有益的禮物,確實沒有任何事情要麻煩他們。然後,阿珂就做下主張,收下了那個水罐。王家人倒是很寶貝這個女兒,也就聽之任之了。接下來就是閤家歡聚的場面,他們一家人終於團聚,竟差一點因為一罐水,而搞成了本末倒置。
阿珂一個人多年在外獨自生活,何曾不是日夜思念親人。只因當初的年輕氣盛,又有後來的心灰意冷,才致使直到今天方能在老人膝前進孝。一家人團圓喜極而泣的場景,令阿海思念起了似乎是十六年未見的父母妻女。頓時他就歸心似箭,表現得是坐立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