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90章 中毒(1)(補充完) 文 / 淺聰kaka
「不要走,不要走……」安靜地平躺著的人突然翻身坐起,手裡死拽著床前的人。
「軒轅哥哥——」千尋的眼盯著他緊握的地方,臉頰微微泛著紅霞,餘光下異常嬌羞動人。
軒轅的眼掃過她的容顏,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手倏然鬆開……難掩尷尬,「千尋,你怎麼來了,戰場不是兒戲,你一個女孩家還是呆在府裡好,別讓三皇叔擔心。」
剛開始以為他是在意自己的,原來他只是把她當成了那個人而已,她沉寂片刻,才幽幽開口,「軒轅哥哥,你剛醒一定餓了,我去廚房叫廚子準備些食物。」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著,給自己一個理由離開。
看著她轉身伸手往臉頰擦去,猜想她大概哭了,但是他只能皺著眉頭假裝沒有看見,在她眼裡,他難道不也是無情之人嗎?
昏昏沉沉中,他感覺她一直都在他身邊,她的氣息還縈繞在周圍,可是醒來之後,卻是又一次的失落,他緩緩伸出那修長的手指——曾在夢裡撫摸過她白皙的臉頰,輕輕湊在唇間,他閉上雙眼,去細細體會她給他的真實般夢境,殘留一股淡淡的花香,他的眼裡突然多了一絲驚詫……
「左攻,左攻……」心裡一顫,連喚好幾聲都沒見著人,正當他納悶之時,千尋從帳外匆匆跑進來,「軒轅哥哥,不好了,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
「全軍營,全軍營的人都中毒了!」她的話就像一把利刀刺進他的胸膛。
「你說什麼?!」他一著急掀開被子下床,一陣頭暈目眩,險些暈倒。
「左將軍,右將軍,還有襄皇,范大將軍,所有的將領都中毒了,全軍營只有你和我和幾個今日沒有用早膳的將士沒有中毒!」軒轅玄御這些ri一直昏迷不醒,她的胃口也奇差,所以有一頓沒一頓的吃飯,誰知道,今日剛走出營帳,竟然發現所有的將士都軟趴在一旁,嘔吐不止,四肢無力……
「錦繡尚頤向來謹慎,將士們的每一餐都是經伙頭營的銀針測過的,怎麼會有毒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的內心澎湃。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身為一軍將領,將士們的生命堪憂,他絕不能再這樣躺下去了。
「軒轅哥哥,你不能……」她的話還哽在喉間。
「快扶我下去!」一聲厲喝。
軒轅玄御他們還沒走到錦繡的大營,就聽到一聲聲暴喝,「怎麼回事?!軍營怎麼會發生食物中毒事件!每一份食物都是由你們伙頭營經手的,如今出了問題,竟然在這跟朕說不知道怎麼回事!」
「皇上,卑職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將士們的用食,我們都是先嘗過的啊,大家也都沒事,可是今早喝完粥,剛開始還好好的,不知怎得,快到晌午時,大伙都說肚子疼,上吐下瀉的……」
軒轅掀開帷帳的一角步入。
「該死!」錦繡尚頤早已被伙頭營總管的話氣絕,提起一腳將他踢得眼冒金星,「來人,把伙頭營的人全部拉出去斬了——」
「錦繡——」軒轅及時出聲,朝伙頭營的管事揮揮手。
牆角的管事慌張地擦擦嘴角的血絲,見錦繡也沒阻止,如赦大令地跌跌撞撞走出營帳。
「皇上先別急,還是先聽聽御醫怎麼說,再作打算。」一旁的范起捷提議道。
凌厲的目光營帳內一掃,一旁的黃御醫一干人等早已跪趴在地上,腿軟得再也爬不起身,只顧頻頻拭汗,「皇上,皇上,卑職等無能,卑職還未有解將士們身上所犯之毒的方法,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你們……」錦繡尚頤剛要發作,無奈胸口一陣氣悶,胃間翻騰開,強忍著難受訓斥——
范起捷眼見他眉間的痛楚,急忙喚黃御醫上前症治,伸手把脈,「皇上中毒不是很深,暫時並無生命危險,但是若是不及時清除體內的毒素,臣很難擔保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究竟是什麼毒!」
「據臣瞭解,這好像是一種產自殷國境內的花毒,中毒之人上吐下瀉,渾身乏力,殷國行事向來神秘,臣曾聽聞攝政王琉情曾在殷國皇宮有一處莊園專門研究種植奇花異草,名為「御情園」,這種毒的奇特之處在於它無色無味,藥性緩慢,即便是銀針也測探不出,若是將此藥與水調勻,和平日裡飲用的水沒有區別。」
「琉玉那個混蛋!朕早就知道他不安於平靜,所以派人處處堤防著他,竟然還是讓他溫玉在懷還鑽了空子!」錦繡尚頤大掌揮下,身旁的茶杯變成片片碎片,「殷國之人果然個個陰險狡詐!」
「皇上息怒——」
軒轅聽聞,心裡暗忖,不知道他那個錙銖必較的師兄聽到錦繡這番話的時候,是不是會重新考慮會用即刻封喉的毒藥?嘴角不自覺扯起一抹笑意。
「解藥——朕問你解藥!」錦繡尚頤奮力,書桌被損成兩段。
「解藥,解藥,臣等還沒研究出來……」黃太醫等一干人等紛紛下跪。
除非不是他下的毒,不然,決不會這麼輕易能解。
「朕留你們有什麼用!」錦繡尚頤橫眼一掃,左右侍衛將黃太醫等人一齊帶下去,哭泣聲求饒聲紛紛。
軒轅玄御拉住侍衛,轉而看向上座的錦繡尚頤,「錦繡,此刻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大多數的將領都中毒了,還需要照顧,留下他們,讓他們將功補過也好。」
錦繡尚頤猶豫片刻,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都退下去,僅留下范起捷,三人一照面,錦繡尚頤滿臉狐疑地望了一眼軒轅玄御,開口,「你難道沒事?」
「嗯,問題應該出在今日的早膳之上。」軒轅緩緩道。
「我襄**營內竟然有奸細!」他怒不可遏,那神態分明是要把人五馬分屍。
軒轅稍稍用力扼住他正yu前去興師問罪的腳步,沉聲道「錦繡,將士們都已經中毒了,軍心渙散,如今追究那個下毒之人,只會使得人心渙散,惶惶不得終日。」
「難道,就讓那個奸細白白欺負了我襄桀兩國那麼多的士兵!」錦繡尚頤一臉氣不過。
「事有輕重緩急,當務之急是安撫大家的心,積極的尋求解藥,如果不出所料,他們近日應該就會向我軍發動致命一擊,昭國龍昶亦被龍吟所傷,暫時構不成威脅,那麼,出兵的大概就是琉玉,我希望我們能將損傷降低到最小。」他強忍胸口的鬱結,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向自己射來,便抬起眸搜索去
范起捷讚賞的目光觸及到他搜尋的目光,微微頜首,軒轅玄御輕輕點點頭,忍不住咳嗽起來。
「王爺,還是好好休息,身體要緊!」范起捷趕忙上前扶住他,轉首叩首,「皇上,御王爺所言極是,目前的確不宜興師動眾。」
錦繡尚頤沉思片刻,「好,就如你們所言。」轉而擔憂地看向三尺外的軒轅,「軒轅,注意身體。」
「多謝——」軒轅玄御微笑,在范起捷的扶持下走出營帳,剛撩開帷帳,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過頭,滿眼的信賴,「錦繡,拜託你了!」
錦繡尚頤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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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琉玉的傾玉殿下站著一個帶著墨綠色面具的年輕男子,他一身黑衣更顯神秘,清澈的眼神彷彿從天而降的神靈。他雙手作揖面帶微笑地注視著殿上之人。
「哦?喜從何來——」那雙狹長的桃花眼略帶幾分慵懶,璀璨迷離,就如沉醉的海棠,讓人移不開目光,面具人暗暗驚歎,再過兩年,眼前的俊彥少年越發成熟穩重,相比琉情的俊美,恐怕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嗯?」琉玉見他不說話,眉宇微皺。
面具人心裡暗自思忖,但是面上卻不留痕跡地收回玩味的眼神,低下頭道,「皇上大婚,普天同樂。」
「呵呵……好一個普天同樂……」琉玉的眼神多了絲不屑,稍稍正了正身子,幾近魅惑的聲音,「難道卿也這麼認為?」
「皇上的心思,微臣摸不透。」面具人平淡地答。
「朕的心思,你,不懂?」琉玉的語氣帶著慍怒,顯然對面具人的回答非常惱怒。
「若是沒有什麼事,那微臣暫且告退!」面具人特意不去注視他的神情轉變,不待他回答,轉身便欲退下。
身後傳來一道幽幽的長歎,確切來說是一聲承諾,「她是什麼東西,根本不配朕的愛!朕的心思——一直沒有變。」幾近哽咽,悲愴的聲音洩露了他複雜的感情,他是在哀求「他」嗎?一個君王難以啟齒的愛……
面具人的唇抽動了下,明知他不能為她做任何事,心裡的愧疚就多了份,既然無法面對「他」,不如離去,他轉身yu走。
「今日,你之所以肯來見朕,難道不是為了那件事嗎?朕在等你問。」琉玉的眼神緊追面具人而去,面上一閃而過的緊張洩露了他的真實意思。
「不用了,當初我是懷疑過你下的毒,但是現在我可以肯定不是你。」面具人沒有回頭,只是腳步停了下來。
「你,為什麼?」也許只有他,才能讓「他」感到迷惑,猜不透。
「難道,皇上您要承認桀襄兩**營內的毒是你下的嗎?」面具人戲謔道,多了份輕鬆。
「的確不是朕下的毒。」琉玉感歎,臉上沒有半點虛假。
「皇上一直都不在意這天下,有什麼理由去下毒擊退桀襄?以皇上您的聰明才智,即位短短五年,能將殷國帶的怨聲載道,民怨奮起,也確實花了不少心思吧?」面具人的冷冷的語氣平淡無奇,腳步一刻不停,將琉玉遠遠甩在了身後。
「朕就是一個昏君!你聽到沒有,朕就是一個昏君,吃喝piao賭得昏君,殷國會亡,一定會亡!」景颯琉玉拋棄了往日的慵懶無生氣,激憤地站起身,衝著他離去的背影喊道,喊著喊著,身子漸漸的軟塌下來,斜靠著那張人人嚮往的龍椅,一雙沒有生氣的眼睛射出仇恨的怨火,我不會讓你過得比我好,憑什麼你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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