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63 典韋顯靈 文 / 聾瞎
張繡的二次追擊打得曹操部隊措手不及。以曹操的智力,估計在看到張繡賈詡出現在他面前時就已經想像得出自己部隊崩潰的景象,斷絕了支援的念頭。而把寶全壓到我頭上來了。可我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偏在這時候又背上曹操這麼個大包袱,他三文智自己國家軍團人不管這種事,難道要我這個外人來管不成!
幸虧此時那雙鐵戟青光閃現,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其中最驚訝的自然是我。一直都不知道這把鐵戟還有如此威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怎麼現在還有人叫我的名字,別煩我,那底是誰啊,曹操和我沒關係!
「我問你,願意保護主公脫身嗎?」那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由不得我拒絕。我就像被那聲音吸住一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嘴巴發出的聲音,卻只聽到了一個聲音「好」。
好字一出,那滿天的青光頓時收攏,慢慢幻化成一個人的身影。那人虎背熊腰、一邊筋肉、氣勢逼人。在場眾人同時驚倒。傳說中的典韋居然在他自己墓前復活了。
這完全可以說是一個奇跡,而且一定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正想手舞足蹈地大大鼓吹一番,卻發現自己不知被什麼罩住,全身無力,更別說想動一動了。而面前兩把鐵戟,卻是被高大的典韋雙雙撿起。
典韋只沖曹操看了一眼,曹操就像明白了一切似的收起倚天劍轉身就走。三文智一看曹操要逃,居然追上去要去擋曹操。結果卻被曹操飛身一個劍拔連人帶扇子全砍成了兩斷。真不知道被自己主公一刀兩斷是什麼滋味,不過我寧願這輩子都不嘗這味道。
再看這邊,張繡已經自不量力地持槍衝上來了,以典韋的武力,只要一個「雷霆萬鈞」哪怕一個鬼戟就可以輕鬆把張繡這種小人物打扒下的。要不兩支鬼戟一齊發,直接把不可一世的賈詡和張繡一塊兒滅了更省事。
然而事實卻和我想像的差得多,別說想去碰賈詡,就連面前一個張繡,就已經把典韋逼到死角里去了。無論力氣招數,典韋都比當初我在宛城見過的弱了不知道多少。
快飛鬼戟啊!擲鬼戟啊!我心裡大聲叫著,再怎麼說這招鬼戟是既實用又管用的。在我的不斷努力下,典韋好像也想起來了自己有這一招。退後兩步一個漂亮的甩手,一把鐵戟就繞過張繡的鐵槍,直向他胸口刺去。
「噗」地一下,鐵戟刺中了張繡胸口。我心裡大呼精彩。好,現在,張繡,倒!倒。倒……
然而那張繡中了典韋的絕招卻跟沒事兒人似的。看著自己胸口的鐵戟,伸過手去一拔,那鐵戟居然就被這麼被拔出來了,別說取他張繡的性命了,連張繡一滴血都沒沾上。典韋的鬼戟現在已經有名無實,毫無力道。典韋啊,你幾天沒吃飯啦,這麼弱還怎麼打啊!
張繡輕輕一笑,把鐵戟往地上一丟,一抖鐵槍又向典韋攻去。而典韋卻顯然沒有把心思放在擊倒張繡身上,只遠遠看看曹操。那曹操眼睛也真亮,居然就發現了我藏在樹底下的那匹戰馬。這時已經騎著它飛跑出去了。真可惜了於禁送我的一匹好馬,才騎了沒一天就拱手送人了。下回碰到於禁一定再要一匹,不,不,要它個兩匹!
再說典韋見曹操已經安然脫身,大喝一聲又一戟劃過去,把張繡逼退兩步。飛身一個虎撲搶過地上的另一把鐵戟。惡狠狠地看著張繡,簡直要把個張繡吞到肚子裡去。害得那張繡不住地抖槍從而振作精神,不至於被典韋活活瞪倒在地。看來這典韋看曹操走了,敢情是要和張繡拚個你死我活這才甘心。這也好,把這兩個害我不淺的傢伙全打倒!
張繡定了定神,挺槍又向典韋刺來。這回典韋卻比方才靈活得多,只一個翻身躲過張繡一個槍花,反過來一個猛撞,卻以身體的重量將張繡硬生生撞倒在地。眼看張繡倒地,這典韋也不懂得落井下石,乘勝追擊。竟是放下張繡轉身向高坡上的賈詡奔去。
看那賈詡一副文人模樣,面對典韋這樣的強將還不是手到擒來。然而賈詡見典韋衝來卻絲毫沒有懼色,還是那麼悠然自得地搖著自己羽扇。直到典韋衝到跟前,這才突然將手中羽扇一橫,我見識過的那支冷箭又一次發出,正中典韋心窩。典韋大叫一聲滾下小坡。然而這時那可惡的張繡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爬起來了,衝著滾下來的典韋只一槍。正刺中典韋左肩。典韋咬牙只仰天長呼一聲,這一喝反把張繡都喝退兩步。
可惡的張繡,身為一介武夫也這麼不厚道,居然也跟著賈詡那狐狸學會了落井下石。只可惜我家典韋太忠直。我一咬牙,用盡最後的力氣衝著典韋大呼小叫起來。典韋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一聲大吼站了起來,居然跌跌撞撞地又向賈詡衝去。身後張繡去攔,卻被典韋一左一右兩次飛戟連連逼退,一個翻滾過去居然自己摔倒在地上,看來已經體力不支了。
沒有了後顧之憂。典韋一骨腦兒地向賈詡撲去。然而賈詡不看典韋,卻遠遠地看了一眼我。一接觸到賈詡的目光,我突然之間感覺到心口奇痛無比,全身也突然之間有陣陣痛楚傳過,正如一陣陣電流流過一般。
我一個分神,賈詡嘴邊只掠過一個冷笑,把手中羽扇輕輕一擺,指向埋頭衝刺的黃韋喝一聲「燒」。只這一聲輕喝,那賈詡的羽扇搖出的不再是什麼清風濁風,卻是一團團青藍色的鬼火。那鬼火像長了眼睛一般,紛紛向典韋湧去。武將勇猛如典韋者,也被一團團的青藍色吞沒不見。只有一聲震天長歎久久迴盪在我耳邊。
隨著典韋身形的消失,我卻反而越來越輕鬆了,雖然身上也有如火熾烤般的痛楚,卻是比方才電流通身時好受得多了。等賈詡的鬼火散盡,典韋也不見了人影。而我似乎又恢復了行動能力。然而雖然能動了,我卻已經沒力氣動一下了。眼前一陣眩暈倒了下去。迷糊之中又只聽到一聲「抓起來。」說也奇怪,這回一聽到這聲音,我卻放下心來,安心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