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扯不斷的女人緣 文 / 戀雨王子
金成讓任靜靜坐在車的後座,任靜靜的身體緊挨著金成,一隻手緊緊抱著他的腰。此時,劣質瓜干酒開始往頭上湧,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一個勁只想吐。眼看前邊就是任靜靜借住的農舍,金成再也忍不住了,衝到路旁的田里大口大口地吐個不停。任靜靜慌了,急忙跑過來,掏出手絹幫他擦,金成讓她快走開,她彷彿沒有聽見,用手輕輕地在他背上捶著。金成吐得厲害,胃裡的東西全吐空了,黃水也吐出來了。任靜靜嚇壞了,要送他去醫院,他拒絕了。任靜靜扶他進屋,吃下兩片阿托品後,要扶他在床上躺下,金成連連搖頭,任靜靜又
好氣又好笑,正說著話,忽聽床上已響起輕微的鼾聲。
任靜靜輕輕地走到床前,幫他脫下鞋和弄髒了的衣服,蓋好被子。燈光下,只見金成臉色蒼白,方正的面孔上橫臥著兩條黑眉,厚重的嘴唇上一排淡淡的髭鬚,任靜靜再也忍不住了,俯下身,對著金成的嘴唇忘情地吻著。金成動了動,睡夢中彷彿想起了什麼,猛一下抓住任靜靜的手,嘴裡不停地喊著「吳衛」,任靜靜的臉刷的慘白如紙,眼裡噙著淚花,她猶豫著,還是讓金成緊緊抓著自己的胳膊。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金成睜開眼睛,窗外陽光燦爛,覓食的雞在樹yin下「咯咯」亂叫,割麥子的農民頂著ri頭忙碌著。ri頭已近小晌午了,不知疲倦的麥收鳥仍在「麥枯草枯」地叫著。金成吃力地抬起頭來,感到像笆斗一樣沉重。「我這是在哪兒?」他努力想支起身子,這才看見任靜靜安靜地坐在靠窗的檯子旁,正在細心地批改作業。他看見自己的罩衫洗乾淨了,晾在外邊的鉛絲上,這才想起昨晚喝多了,有些不好意思,一看到自己躺在任靜靜的床上,慌忙要爬起身,身體卻軟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任靜靜止住了他:「別一本正經了,都躺了一個晚上,要有閒話早就有了,還在乎一時半刻!」金成被她的話鬧了個大紅臉,愣怔在床上講不出話來。任靜靜熬了稀飯,金成胃裡早空了,一碗熱粥進肚,感覺舒服多了。想起一宿未歸,老母一定不放心,慌忙起身要走,任靜靜說:「別說風就是雨,早捎信給你母親了。」
金成忽然想起罩衫口袋裡吳衛的那封信,擔心被洗壞了,急著要去拿,任靜靜不聲不響地從檯子上舉起一隻信封:「看把你急的,是這封信吧?」金成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了。「是你女朋友的信?否則不會如此著急。」任靜靜彷彿不經意地開了一句玩笑。「你拿我開涮了,我能有什麼女朋友?前次在縣裡搞創作認識的,也是你們w市的下鄉知青,去上大學了。」「是不是叫吳衛?」金成懷疑她已看過了信。任靜靜告訴他,她們是中學同學,吳衛也給她來過信,還談起了金成。「她說我什麼?」金成很想知道吳衛對他的真實想法,任靜靜看他一眼:「看你迫不及待的樣子,吳衛的話就這樣重要?再說,女孩兒之間的悄悄話,為什麼一定要讓你知道?」
金成的神情有些尷尬,他沒料到任靜靜柔弱的外表後邊竟會隱藏著「不肯饒人」的鋒芒,像一泓深不可測的秋水。「我太瞭解吳衛了,她人長得漂亮,又活潑,到哪兒都是注意中心。說句不客氣的話,她對你並不合適。」金成沒有料到任靜靜會如此直截了當地講話,一時間真有些受不了。「吳衛心高氣傲,自視甚高,她追求和企盼的目標有時是一般人無法想像的。說句你不願意聽的話,不管從政治上還是經濟上,你們家的情況都十分糟糕,儘管你似乎認為吳衛對你很好,那只是一種感覺,熱情是不能持久的,你無法滿足吳衛所希望得到的,因此,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任靜靜的話既直白又一覽無餘,金成就好像突然間被人剝光了衣服,整個人裸露著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儘管任靜靜講的都是事實,金成也心知肚明,可真的一下子讓她點破,他只覺得渾身發冷,彷彿猛一下掉進了冰窖裡,他弄不明白任靜靜怎麼突然給他講這些話,而且講得如此斬釘截鐵,不留餘地。這時,門外忽然響起自行車鈴聲,金成抬頭看時,只見一位個兒高挑、圓臉盤、大眼睛的姑娘迎著門站著。姑娘二十不到,一看就知道下田幹過活,膚色白裡透紅,看見任靜靜文秘屋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