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愛你,就陪你做夢 文 / 戀雨王子
伊可始終帶著淡然微笑,甜美如孩童,即使是在嘈雜的聚會中,觥籌交錯,你方唱罷我登場,她也依然彷彿置身事外,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所以,當墨青第一眼看到她時,身與心都是愣愣的,莫名其妙想起寶黛初會寶玉的那句「這個妹妹我見過」,也許人真的是有前世來生的,否則,有些相遇怎麼會如此的驚心動魄?
墨青喝得有點多,心裡卻是清楚的,所以,臨走時,忍不住回頭,正對上一雙深潭似的眸子,不小心就掉了下去,他有種醉的感覺,不禁收回腳步,對伊可說,我在南方花園呢,方便的話,一起走吧。
伊可點頭,順從地起身,還是那樣淡淡微笑著。伊可自己有車,她送墨青回去,路上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墨青看著她嫻熟地駕車,覺得這車子就像她身上的衣服一樣,那自己呢?一枚紐扣?一條邊紋?這樣想著,自己先笑了,伊可在反光鏡裡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下車後,兩個人從容地道別。冷風一吹,墨青清醒了很多,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突然想到了她的名片,匆忙去找時,已不見了蹤影,墨青覺得頭痛得厲害,甚至恍惚地想:不會是做了一個夢吧?
夢境纏繞
伊可坐在電腦前,在blog上寫日記:墨青,墨,青,濃而不烈,從口中喊出時,唇齒生香,仿似線裝書裡出現的名字。溫和的男人。
倒了杯紅酒,暗紅在高腳杯裡搖晃,人也隨著迷醉。站在陽台上,看著都市裡的燈火明滅,眼前又出現了那兩張臉,在夢中糾纏了十幾年的那兩張臉。
是在一幢老房子裡,他進門,她迎上來,兩人熱烈擁抱,親吻。她消失了,他看著桌子上的一樣東西,眉頭越揪越緊,憤怒如火山一樣蓄勢待發。她又出現了,穿著白色的圍裙,手裡端著一盤菜,笑意吟吟。只是一剎那,菜與桌子都被掀翻在地,他狂呼著,電閃雷鳴般,她哭了,不甘示弱,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他用力將她一推,轉身走進另一間房子。然後,伊可看到鮮血從她的頭上流出,如雪蓮一樣綻放——接著,伊可會聽到一聲尖叫,驚心動魄的聲音。伊可有時覺得自己如看電影一樣只是個觀眾,有時又覺得自己也在其中,恍恍惚惚的,不知身在何處,有時卻會覺得兩張臉有點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這個夢做得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不像剛開始的時候,掙扎著醒過來,仍然覺得那血彷彿要從夢中蔓延到眼前來一樣,刺紅的一片。
鑰匙遇到了鎖
早晨上班的時候,墨青才發現自己的公文包不見了蹤影,用力地想,也沒有想起最後見到它是在什麼地方,正想著,家裡的電話響了,接起來,竟然是伊可,她說,你把手提包扔在我車上了,說完了就笑,墨青彷彿看到她笑語嫣然的模樣,內心是狂喜的:這就是緣分!老天終於安排我碰上了。又想:也許是自己潛意識裡想這樣做的。
不管怎樣,兩人又見面了。西餐廳的小包間裡,冷氣十足,墨青心裡卻是火熱的,對面的伊可裹著披肩,依然有點瑟瑟發抖的模樣,墨青心裡想:也許,她只是缺一個擁抱。卻也只能這樣想想。
兩人聊得很投機,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墨青好像看到一枚鑰匙和一把鎖,一相遇,不偏不離,那扇門就這樣被打開了。
傷痕
他們頻繁地約會,用一ri三秋也覺得不合適,哪是一ri三秋啊,明明是一個剎那都漫長如隔世!一見面,目光就不由自主地粘在一起,兩顆心也在一起跳動。
在珠江邊,伊可對墨青講了那個夢,講到後來,看著眼前的男子,竟是怔怔的,心裡有點酸澀:不會是我的前世吧?那個他,是面前的他嗎?忍不住問墨青,誰知,他竟贊同自己的看法,說:是讓我們珍惜眼前的幸福呢。她是有些感動的,他願意陪自己做夢。
他願意。
而從前的那個人,是不肯的。
那個人,是伊可的過去,是她曾經愛過的。每次和他講夢裡的一切,他都不耐煩
說,只是個夢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現在想想,伊可覺得自己也是有點自私的,愛,只是一種情感的需要。
到後來,還是分了手,似乎也痛斷肝腸地哭過,現在卻已雲淡風輕。也許,愛情分好多種,有人需要愛,有人需要被愛,在那樣的感情裡,各取所需。愛情,其實也要勢均力敵的,像她和墨青。想著想著,就偷眼去看他,心裡卻隱隱地痛。
她怕的是,那個夢暗示的是他們的將來。她痛的原因,不是血從自己體內湧出時的恐懼,而是,兩個人互相攻擊,走到窮途末路時的絕望。那絕望,深不可測。
墨青執了她的手,說,丫頭,想什麼呢?她把頭緊緊地埋在他的懷裡,好像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一樣。墨青有些詫異,卻什麼都不問,只是寵溺地親吻她的發。
那一刻,墨青隱約看到了她的傷痕,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卻一直存在著。
伊可消失了
沒有想到,伊可突然就消失了。打她的電話,是空號,去她家,已人去室空。一個有著淡淡微笑的女子,就這樣從這個城市蒸發了,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墨青心裡明白,她是故意的。前一天晚上,她問過他,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一定要快快樂樂的。他記得自己說,你跑不掉的,伊可跳不出墨青的手掌心。說完了,深深地吻她。
那甜蜜還在唇角蕩漾,那人,卻已經不見了。
墨青對著想像中的她說,我不會食言的,丫頭,無論你走到哪裡,我都會把你找到。
他想起了她的那個夢,每次提起它,她總是有些不快樂。一個糾纏十幾年的夢,總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吧?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為她做一次周公,也許謎底揭開了,她也就回來了。
他去了她的家,那個山青水秀的小城,墨青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藍的天,他想起伊可的樣子,明眸皓齒淡然微笑,和她家鄉的天空一樣。
伊可的父母早就知道他,對他非常的熱情。墨青就住在伊可從前的房間裡,好像她剛剛離去,還沒讀完的書仍然放在床頭,裡面夾了一張小巧的書籤。他看到伊可小時侯的照片,忍不住笑:那樣小的一個嬰兒,怎麼就長成這樣美麗的女子?
他和伊可的父母聊天,說到了那個夢,在一剎那,他敏銳地捕捉到了母親眼裡的惴惴不安,還有父親臉上一閃而過的惶恐。他們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或許,還有伊可。他沒有追問。但在他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伊可消失了
沒有想到,伊可突然就消失了。打她的電話,是空號,去她家,已人去室空。一個有著淡淡微笑的女子,就這樣從這個城市蒸發了,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墨青心裡明白,她是故意的。前一天晚上,她問過他,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一定要快快樂樂的。他記得自己說,你跑不掉的,伊可跳不出墨青的手掌心。說完了,深深地吻她。
那甜蜜還在唇角蕩漾,那人,卻已經不見了。
墨青對著想像中的她說,我不會食言的,丫頭,無論你走到哪裡,我都會把你找到。
他想起了她的那個夢,每次提起它,她總是有些不快樂。一個糾纏十幾年的夢,總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吧?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為她做一次周公,也許謎底揭開了,她也就回來了。
他去了她的家,那個山青水秀的小城,墨青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藍的天,他想起伊可的樣子,明眸皓齒淡然微笑,和她家鄉的天空一樣。
伊可的父母早就知道他,對他非常的熱情。墨青就住在伊可從前的房間裡,好像她剛剛離去,還沒讀完的書仍然放在床頭,裡面夾了一張小巧的書籤。他看到伊可小時侯的照片,忍不住笑:那樣小的一個嬰兒,怎麼就長成這樣美麗的女子?
他和伊可的父母聊天,說到了那個夢,在一剎那,他敏銳地捕捉到了母親眼裡的惴惴不安,還有父親臉上一閃而過的惶恐。他們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或許,還有伊可。他沒有追問。但在他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謎底
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伊可沒有出現。他開始焦急,坐立不安。已經一個月了。
他仍然回到伊可的家。只是看著她的父母,什麼都不說。他們是明白自己的疑問的。為了伊可,他不管不顧地開了口,阿姨,你應該不是小可的親生母親。她垂下頭,不說話。算是默認。
他又艱難地說,誰都沒有錯的,只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可是,對小可來說,是一個心結。她的父親說,我們知道,是怕她接受不了。墨青看著他,說,她會原諒你的。聽到這句話,伊可的父親瞪大了眼睛,連忙地擺手,不是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們帶他來到城北的公墓,父親說,他們是為愛奮不顧身的人,婚後很甜蜜,有了小可,後來,他知道她曾經有過一個男友,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那天,他看到桌子上的信是那個人寫的,大發雷霆,爭執時失手把她推倒在地,鐵的桌角正好插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父親沉默了,臉上隱忍著傷痛,停了停,又說,她以前的男朋友,就是我,我寫信只是告訴她我要結婚的消息。後來,他知道了一切,不肯原諒自己,從9樓跳了下去。把小可托付給我們。我們怕她承受不了,一直瞞著她,沒想到兩歲多的她看到了一切,長大後,反覆以夢的方式出現------
三個人都沉默。墨青呆呆的看著那兩張臉,腦中一片空白,那麼複雜的過往,歸結起來,不過一個字——愛。
陪她做夢
伊可還是沒有回來。
伊可的母親對墨青說,小可一直有寫日記的習慣,你去看看她的日記,在那個抽屜裡,或許會找到點線索。電光火石間,墨青突然想起了blog。
果然,在網上,他找到了伊可的日記,她說,或許,那就是我們的將來。墨青,我愛你。讓我離開。心中會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
他在上面留言:丫頭,回來,我知道了一切。丫頭,告訴我你在哪裡。
同樣的話,反覆留了一個星期,7天,一個簡單的輪迴,也許,伊可也在進行痛苦地掙扎。然後,出現了兩個字:青島。
到達青島的時候,已是傍晚。他去了約好的海水浴場,坐在礁石上,看著潮水洶湧,愛一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轉身,伊可就出現了,依然是淡淡的微笑,一如初相識的樣子。他緊緊地擁抱她,說,傻丫頭。伊可在他懷裡低聲的說,我不能忘記你。
我也是。墨青覺得自己眼底有淚。兩個人擁吻,海水在身後歎息。
伊可知道一切後,哭了,對他說,墨青,我也曾經和一個男孩在一起。墨青笑,誰都有過去的,無論快樂或傷痕,都是過去。提那些幹嘛?
原來,愛到極點,要麼是寬容,要麼是挑剔,都沒有錯,只是,結局不一樣,一個是幸福,一個是不幸。
伊可偎在墨青懷裡,輕輕地問:爸爸和媽媽在天堂也應該得到幸福了吧?他們那麼相愛。墨青點頭,會的,他們看到我們幸福,也會開心的。
他願意陪她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