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拳的威力 文 / 錯落
陳落拉著雲兒和祭月漫無目的走在街上。因為飛翔的死去,星系警察的追蹤能力大降,但他內心的擔憂卻絲毫未減。
剛才所做的一切,陳落知道自己只是做了該做的事。對於同樣的事,雖然心族的沃瑪一樣讓他怒火中燒,但是基於彩翼和鷸的立場,他並沒有下痛手。但下次,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忍住不對沃瑪出手,畢竟這樣的事對他來說,是最不能忍受的恥辱。「希望他能明白!」陳落輕歎一聲,殺了沃瑪無疑是給鷸一個難堪,而他現在還不能也不想走這一步。
「雲兒,你和月兒幫我守下!」陳落走到一棟廢棄的樓前止住腳步。「我打算搜尋一下!」
「老公,可是……」雲兒本想說陳落已經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和精神力,但看他堅持的神色,只得輕恩一聲,和祭月在外圍布下一圈防禦。
龐大的精神力從陳落的腳下沿著廣碩的大地,急速穿越,在一息間相遇在對立的另一個點上。而這一刻,他所要找的人,清晰的在他的精神立場中顯現出來。
「老公!」雲兒心疼的叫著,扶住收回精神力後,臉色蒼白,汗如雨落的陳落。手心貼上,體內的精神力源源不斷的輸進陳落體內。
「雲兒,不要管我,你們快去救人,在星系監獄旁邊的y字形高樓上,三十層!傷痛他們都在。」陳落一把推開扶著他的雲兒,一屁股坐在地上。「快,去晚了就有危險了!兩個人一人一邊。」
「老公,你……」雲兒遲疑的看著虛弱的陳落,有點擔心。
「我現在沒事,你們快去救人!」陳落沙啞的吼著。雲兒猛地一咬牙,和祭月雙雙向陳落所說的地方瞬間移動。
「我現在的危險也不小啊!」陳落苦笑一聲,風族的人正往他這邊趕來。而那棟樓裡,傷痛和喬雷幾人正處在危險中。風族,還真不愧是用腦袋的種族!陳落有點佩服的搖搖頭,自己剛才只是用精神力試探一下,便被他們發現,進而馬上定計,迫使雲兒和祭月為了救同在y字形高樓三十層的喬雷和傷痛幾個人從他身邊離開。
抓緊時間,略微恢復了點體力後,陳落支起身子站起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看似強壯的樣子,能拖得一刻就是一刻。
一陣輕風拂過,陳落跟前已經多了六個風族人。人不多,但看其實力,只怕是完好時的他應付起來也有點困難,更何況是現在的他。
「我是風族族長,疾風!」疾風如看獵物般的看著陳落。自己的兒子就被他這麼一手殺死,讓他如何不憤怒?但他卻不會因怒火而昏了頭腦。上億年的經驗告訴他,越是冷靜,便越難活得長久。
「你的計謀很好!」陳落淡笑著說道。剛才的片刻又讓他恢復了不少體力,但要對付面前的六個人,還是遠遠不夠。「但是要對付我的兩個小妻子卻還差的遠!」
「我的計謀本來就不是為了對付她們兩個!」疾風開口說道:「我們做這麼多的目的只是為了引你出來!」
「引我出來?」陳落一愣。
「鷸接近過你,而你對心族的人又手下留情,我們怎麼能想不到你對他們的好感呢?」疾風輕笑,「可笑心族的那個沃瑪竟然還以為我們是真心幫他出主意。不過我倒是奇怪你竟然沒殺了他!」
「飛翔那樣做也是你的意思?」陳落的臉色一白再白,他沒想到沃瑪和飛翔表現出那樣的想法,竟是眼前的人在出謀劃策,而且眼前的人竟然狠心到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放棄。只是他又奇怪心族何以會被本是對手的風族就這麼輕易的騙了。要知道他們可是最擅長於偷窺別人內心的真實想法的。
「不錯,不這樣做,怎麼讓心族的人相信我們是在幫他們的小王子呢?」疾風嘿然一笑,「要知道,為了幫沃瑪,我可是連自己的兒子都沒了!」
「你……」陳落目瞪口呆的看著疾風。他為了這麼一個計劃,竟然真的捨得如此的代價。剛才雖是想到,但此刻得到疾風的證實,心裡的震撼更甚。
「雖然身體死了,但腦子還活著就行!」疾風淡淡的說著,「更何況,我找了個更適合的身體給他!」
「你……」陳落一愣再愣,這種醫術他也曾聽琉璃提起過。但是因為那種醫術往往代表著另一個人的死亡。所以除非有必要,或者是時機湊巧,一個是腦死亡,而另一個是身體死亡才用之外。基本上都是不用的。不過這想法只是一閃而過,陳落想著疾風話裡的意思,另一個身體……另一個身體。他突然想起剛才搜索時,並沒有風凡在內,而他還以為他逃脫了,看來只怕已是被捉住,作為飛翔的身體了。這怎麼可以!陳落一怒,本是空蕩的身體內,因為憤怒突然激起一股強烈的能量,在他的四肢裡遊走,穿梭,直到身體的每個細胞。而這股能量正是當初他在身體重組時留在體內的宇宙能量。在這刻,在他的身體內再無其他的能量的情況下,這股能量終於活了。
「這個身體主人的名字是叫風凡,是嗎?」陳落一步步走向疾風,體內的能量含而不露。
「不錯!」看著一步步逼近的陳落,疾風毫不為意。從他所得的情報所知,現在的陳落已是強弩之末,就算他現在奇跡般的能夠走向他,對他,已沒有任何危險的成分存在。
「在我這一生中,只有兩樣不能犯的禁忌!」陳落一步步走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那就是親人和朋友。」
「犯了又能怎麼樣?」疾風藐視的看著陳落,若是平時的陳落,或許在這樣的威脅下,他還會退縮,但憑他現在的樣子,又有何實力威脅他?
「死!」陳落吐出這一個字,右手擊出簡簡單單,卻又包含萬千的一拳,夾帶著強大的氣勢,如潮,似水,卻又似浪般的湧向疾風。
這是怎樣的一拳!疾風呆呆的看著那卻似華麗,卻似簡樸的一拳。那一拳的風情讓他忘了閃躲,也避無可避。
一個身影一閃,緊接著一陣碎骨的聲音傳來,陳落保持著一個前衝的姿勢,而疾風卻是帶著漫天的血雨,連著倒退數步。在兩人中間卻是一個隨著疾風而來的風族人,撐著雙目保持著一個招架的姿勢直直的看著陳落。
一陣輕風吹過,那直立的人化成一團團的塵埃消失在空曠的房間裡,彷彿從未存在過。
「你……」疾風驚撼的看著陳落,沒想到陳落的一拳竟有如斯的威力,在輕易的擊殺了他族裡的一個高手之後,竟還能對他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就算……你……你殺了我,還是晚了!」疾風斷斷續續的吐了幾口血,如梟般大笑起來,卻又在笑時,大咳起來。
「我希望你還沒有做!」陳落冷冷的收回姿勢,「不然我勢必毀了整個風族!」
「你……」疾風一愣,沒想到陳落竟沒有退縮。而照他現在的實力看來,那句話卻不是恐嚇之言。
「你以為憑她們兩個人就能救走那幾個人嗎?」疾風強撐著,詭異的一笑,拋出最後一張牌,趁著陳落一愣的瞬間,帶著自己的四個部下狼狽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