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066章 坦白從寬 文 / 月夜獨舞

    聽了史蒂芬的調侃，凌靈也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偷偷瞄了眼楚風，看到楚風並沒有因為史蒂芬的叫法而有什麼不滿，心裡也有點甜蜜，和史蒂芬打了個招呼後就鑽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來來來，史蒂芬，讓我看看你的功夫練得怎麼樣了，我好指導你一下……」心頭的負擔卸下，楚風就開始琢磨著怎麼收拾一下史蒂芬了，誰讓這個傢伙三番兩次的打電話影響自己睡覺。

    「可是，師傅，這裡不太方便吧？」史蒂芬說著，環顧了一下楚風這套房子狹小的客廳，還被一堆傢俱佔了大半的地方，有些為難地說道。

    楚風一看確實是這樣，雖然自己並不介意空間的狹窄，但史蒂芬頂多算是粗通武功的門外漢，讓他在這裡和自己過招，卻實有點難為他了。

    「這樣吧，等哪天我去教學生的時候，我叫上你，順便指點你一下。」楚風雖然沒有再經常性的去指教宮籐原一他們一群人練武了，但淺倉櫻那裡還是經常去的，楚風還指望著她們在以後去散播時尚呢。

    「那好，不過我現在呢，還有幾個問題要請教師傅……」史蒂芬說著，從包裡掏出了一個筆記本，楚風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幾頁。「這些都是我在美國練功的時候遇到的問題，因為時差的原因，我也不好意思總打擾師傅您，給您打電話……」史蒂芬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

    楚風心裡中暗暗想著，你小子也知道有時差啊，那還經常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看來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你一番方能消我心頭之恨啊。

    給史蒂芬解答了幾個問題之後，楚風就不得不出發，準備上學了，今天還有一堂他的英語課，這是逃不得的。

    在敲詐了史蒂芬一頓貴而且不好吃的早點後，楚風和凌靈到了學校。

    楚風今天的課程是講解課文，不過在十分鐘過後，楚風講得東西就已經跑題跑到火星去了。看著台下的學生津津有味地聽著自己離題千里的胡侃，楚風心中也有點得意，不過把自己知道的古文翻譯成這群學生可以聽得懂的英文，真是一件很費力的差使。

    楚風正從mr.smith一家的姓氏講到華夏起源，學校教務處的一個老師找上門來。

    「楚君，校長找您有急事，現在請您到校長室去一趟。」這個老師楚風認識，當初就是他把自己領到這個班來，把自己介紹給台下的這些學生的，此刻看他一臉急切的樣子，楚風心裡也犯開了嘀咕。

    「自從辦好了入學手續，就再也沒見過那個胖得腰圍跟身高一樣的校長了，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楚風心裡想著，和學生打了個招呼，向校長室走去。

    「請進！」楚風剛一敲門，校長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楚風對那胖校長的聲音還是有印象的。

    一推開門，楚風就知道校長為什麼找自己了，心中也不由地有點緊張。這一切都是因為，校長的辦公室裡多了兩個身穿制服的傢伙。

    楚風緊張的原因肯定不會是因為什麼office戀情，或是制服誘惑。這是兩個穿著日本警察制服的男人，楚風知道，昨天的事情終於事發了，警察們也終於察到自己頭上了。楚風不知道的是，在另一間辦公室裡，凌靈也遭到了同樣的待遇。

    「楚風，我們現在懷疑你與一起謀殺案有關，請你跟我去jing衛廳協助調查。」看似帶頭的那個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後，就盯著楚風冷冰冰地說道，那眼神在楚風看來並不舒服，好像是野獸盯著獵物，警察盯著殺人犯一樣，雖然自己的確是殺人犯，但警察辦案要講證據的不是麼。

    從史蒂芬那裡得到了保證，楚風也不怎麼擔心，但還是按照最開始的計劃，裝作一副彷徨害怕、驚慌失措的樣子。「謀……謀殺案？你們該不會是搞錯了吧？」楚風對自己的表演很滿意，憑自己的表現，拿個奧斯卡小金人應該不成問題了吧，楚風心裡有些得意的想道。

    「你不必擔心，我們找你只是協助調查。」那個副手倒是很客氣，很有禮貌的對楚風說道。

    「是啊，楚風君，你不必擔心。如果真得與你無關的話，學校會替你撐腰的……」肥胖如豬的校長也開了口，話的意思不錯，但楚風卻很明白的聽懂了其中的言外之意。「如果你和謀殺案有關，那你的死活就不關學校的事了！」

    楚風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跟著兩個警察上了警車，而另一邊，凌靈的表現絕對可以讓楚風羞愧yu死，一被警察找上，凌靈就是一副害怕，無助，絕望等等情緒揉雜在一起，形成一種複雜的表情，在被帶上另一輛警車的時候，更是把這種矛盾的複雜表情和神態表現到了極點。

    如果說楚風可以拿一個商業類獎項的奧斯卡小金人，凌靈絕對可以拿戛納影后了。

    「我要給我的律師/男朋友打電話！」一進審訊室，楚風和凌靈就如同約好了般，說出了相同的話，然後就是一言不發。

    最終無奈的警察只有妥協，史蒂芬接到電話，也迅速的趕來了。

    負責辦這個案子的專員看到史蒂芬遞上的名片，臉色立刻變了變。原本以為這兩個中國人的律師無非也就是在東京工作的中國律師，或是一些某些事務所的無償律師，結果這個金髮碧眼，操著一口流利英語的傢伙卻是來自美國的大牌律師事務所。

    這個專員立刻換上了一副很恭敬的表情，把史蒂芬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還很客氣的沖了一壺自己一直沒捨得喝的上好咖啡。

    「沒有茶麼？我更喜歡喝茶，中國茶！」原本以為一定會讓洋老爺滿意的專員傻了眼，茶是有，不過日本茶和中國茶還是有些差別的，沒想到這個洋老爺竟然會這麼另類，看來也和那兩個中國人關係不淺，今天的案子有些不好辦了，專員的心裡有些犯了難。

    楚風一個人無聊的坐在審訊室裡，雖然整間屋子裡只有自己一個人，但該做的表情還是得做，楚風知道，在暗處某個角落，肯定會有人監視著自己的。說不定，自己面前的這堵牆就是單向透光的。

    一直等了半個多小時，史蒂芬才從專員的辦公室裡出來。楚風雖然不知道史蒂芬和警察說了些什麼，但是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問題不大了，剩下的應該就是程序問題了。

    史蒂芬做戲似得在警察面前，輪流勸慰了楚風和凌靈一番。其內容無非也就是放下心理負擔，老老實實交待，警察一定會依法辦事，警察都是公正的云云。

    「昨天下午，4：30到5：00這段時間，你在哪裡？」史蒂芬出了審訊室後，警察開始了審訊工作。

    「那時候正是放學時間，我和女朋友一起，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這女朋友的說法，也是和凌靈事先商量好的，免得再多出一起亂七八糟的同居事件出來。

    「那你們走得是哪條路線呢？」

    「恩……我們走得近路，從……從學校附近的那條……那條巷子走得……」楚風說到這裡，還「忐忑」地看了看正在審訊自己的警察。

    「你們在巷子裡路過，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沒……沒有，我們什麼也……也沒看到，和往常一樣，直接回家了。」

    「你在說謊！那段時間，那裡明明發生了一起兇手案，四個死者，死亡時間約為5：05分，而根據現場推斷，打鬥時間起碼有半個小時！說，你是不是兇手？」審訊的警察正是請楚風協助調查時的那個領隊，聽到楚風說謊，當下一拍桌子，就吼了出來。

    「沒，我沒說謊……」楚風的狡辯也是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哼哼，你沒說謊，難道是我說謊了不成！？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你最好主動交待，不然等我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你有可能就是幾十年來日本的第一例死刑了。」那個警察走到了楚風身邊，不停的繞著圈，連哄帶嚇的說道。

    楚風心裡冷笑著，心想著你當我是嚇大的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假，可他們都還有下半句吶，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不過話雖這麼說，可這戲還是要配合著他演下去的。

    「啊！？我說……不過如果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保證我的安全啊？」

    「你放心，東京的治安是非常好的，只要你交待，我們警察肯定會保證你的安全！」那人見這麼快就讓楚風鬆了口，心裡也非常得意，當下就做出了許諾。

    「那……那我就說了。」自始至終，楚風一直裝作一副膽心怕事的模樣，戰戰兢兢地說道：「昨天下午，我和女朋友如同往常一樣，從那條小巷子穿過回家。結果……結果就看到了，看到了一個人正在和四個人打架。其實我也是會兩手功夫的，但我的功夫和那五個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啊！」說到這裡，其實楚風心裡想的是「天壤之別不假，不過我是天，他們是壤！」

    頓了頓，楚風做出一副平復心神的樣子，繼續「回憶」道：「那五個人打起來，身邊還刮起一股股勁風，打得我和女朋友的臉都覺得生痛，那裡面甚至有個人，一動起手來全身還直冒電光，當時我們完全被嚇傻了，甚至忘了逃走，我的女朋友更是當場嚇暈了，而我想暈，沒暈成……最後那一個人殺死了那四個忍者打扮的人，然後走到了我面前，我當時嚇得腿都軟了，生怕他也會殺了我……他看到我的樣子，只是輕蔑地笑了笑，警告我不許把看到的東西說出去，然後突然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只留下他的回聲，說如果我說出去，他就會回來殺掉我……」

    楚風一口氣說完，小心翼翼地望著審訊自己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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