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二章 強顏歡笑 文 / 繼京
北雅乖巧地點了點頭，但除了司馬浩之外，她心裡還有一條刺，不是何樂然，而是她的雙胞胎姐姐，北柔……可別忘記陸羽原來是和北柔一對的啊！北雅心裡歎氣不斷，雖然覺得對不起這個姐姐，但愛情有時候就是這麼自私。不過這個結總歸要解的，北雅抬頭望著陸羽，道：「羽，我和你戀愛這件事怎麼向我姐姐解釋啊？」
陸羽聞言一愣，隨即也歎氣起來，他怎麼忘了自己這個前度女朋友呢，這可怎麼辦好……北柔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個痛處，總覺得很對不起那個善良溫柔的女孩，現在竟然和她的妹妹好上了，這個麻煩也隨之加大……「我看還是和她好好講清楚吧。等天亮後，我們就去你家，你和你姐好好說明白，不過可不要連醉酒亂xing這事也講出去哦。」
北雅俏臉微微發紅，嬌嗔道：「知道啦，我才沒有你那麼不要臉呢。這種事怎麼可能隨便講出去呢，雖然那是我姐姐。」陸羽哈哈一笑，抱起北雅在空中轉著，道：「剛才不知道是誰說自己是幹那種職業的呢？嗯，是誰呢？你知道嗎？」
「你找打是不是？」北雅也嬌笑出聲，揮起小拳頭錘打陸羽的胸口，兩人嘻鬧成一團。
現在才凌晨5點多，估計張管家昨晚整夜沒歸，或者回來之後沒有過來看看，要不然早就鬧翻天了。兩人自各重新梳洗好，躺在床上溫聲細語地講著自己以前的趣事，不時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團，一直講到天已大亮，張管家來敲門為止，兩人對彼此的瞭解也更進一步。
陸羽打開房門，張管家見到裡頭竟然北雅也在，心頭疑惑，指著北雅著：「少爺這是？」陸羽輕輕一笑，道：「沒什麼，北雅過來借點東西而已。」張管家點了點頭，並沒追問。
兩人吃過早飯，又等到十點左右，才向北雅家去「交待」。來到北雅家樓下那裡，陸羽卻生出退卻之意，旁邊北雅見陸羽一面猶豫和難為，倒也善解人意，指了指對面街的一間茶館道：「陸羽，你到那間茶館那裡等我吧，我和姐姐解釋好然後去那裡找你。」
陸羽點了點頭，自己不在場還有好處呢，她們兩姐妹可以流露真性情，如果自己在場一定會使她們有所顧及的。道：「嗯，你們好好聊聊吧，不用那麼著急的。」說完又摸了摸北雅的腦袋，才微笑著向對面的茶館而去。
北雅此時真是快樂並痛苦著，心裡一歎，抬步向自己家去，但心中感覺不像回家，就像上刑場一樣。深吸一口氣，按下門鈴，門很快便被打開，是北柔……北雅勉強一笑，道：「姐，我回來啦。」
「雅，快進來啊。」北柔把北雅拉進屋，看她面色難看，欲言又止。怕她受了什麼委屈，便擔心道：「雅，爸爸還沒有回來呢，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啊，是不是陸羽他家不歡迎你了？受什麼欺負就講給姐姐聽，千萬別放在心裡啊。」
見北柔如此關心自己，北雅心裡又是一痛，道：「不……姐，陸羽他們對我很好，不用擔心那個……只是，只是，姐，我對不起你！你打我吧，打我吧……」北雅說著便抓起北柔的手，向自己的臉摑去。
北柔連忙收住，見到北雅這個樣子，心裡已經隱隱猜到什麼，但還是疑惑道：「你有什麼對不起我啊？別這樣，和我好好說說，好嗎？」
「好，好……不過姐姐，這次你一定不會原諒我的。」北雅還是用自己的手摑了自己幾巴，然後道：「我……我……我和陸羽戀愛了。」
這句話有如晴天霹靂一樣，北柔雖然早已猜到一點，但還是呆立當場。俏臉越變越白，咬著的嘴唇也快咬破了。雖然北柔只大北雅不到五分鐘，但從小到大都處處讓著北雅，兩姐妹如同一人，這麼多年一次架也沒吵過，但愛情方面，北柔能退讓麼？北柔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良久，北柔才強行一笑，道：「雅，我還以為你說什麼呢，原來是這樣。但這件事有什麼對不起的？先不說我早已和陸羽分了手，再說你們既然互相喜歡，那戀愛就戀愛啊。和我有什麼關係的？」對啊，選擇是在陸羽那裡的，自己有什麼權力阻止他們？陸羽喜歡自己是以前的事，以前的事……
北雅凝視著北柔，但見她除了面色蒼白了點之外，並沒有其它異常，說話都沒有絲毫顫抖，北雅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來。凝視良久，北柔還是那副不在乎的樣子，北雅沒經歷過這種事，哪會知道北柔的真偽呢？還以為她真的沒事。北雅歉意一笑，道：「姐啊，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喜歡上那個傢伙的，不管你在不在意，我還是要說句『對不起』！」
北柔摸摸北雅腦袋，道：「呵呵，我們雅雅也長大啦，懂得談戀愛。快點從實招來，你是怎麼和陸羽開始的？」北柔好像真的沒事一樣，還笑容滿臉，沒啥扭曲，不過如果你認真望著她的眼睛，還是可以看到那深處的悲傷。
不過陶醉在愛情上的北雅哪會有這麼細心呢？說說笑笑地講自己和陸羽相識的過程，北柔在一旁聽著，原來自己竟然是那條紅線，把他們拉在一起……
※※
陸羽坐在靠窗邊的位置上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一邊喝著懷裡的濃茶。濃茶雖苦，卻別有一翻風味。陸羽的心情便有如這濃茶一樣，苦澀中又很享受。
突然對面座位坐下了一個人，陸羽抬頭一看，原來是個白髮飄飄的老人，大概七十歲左右的，精神煥發，陸羽可以從他那佈滿年歲痕跡的面上看出，這個老人年輕時一定很俊。陸羽向他點了點頭，便又望向窗外。
「咳咳，小伙子，不請我這老頭喝杯茶嗎？」老人突然咳嗽道，陸羽不好拒絕，便叫服務員給這老人上了一杯淡茶，不過也沒有過多理會，他這時還思考著北柔北雅的事呢。
那老人一邊喝完茶，一邊打量著陸羽，望了很久，老人才收回目光，認同地點了點頭。「小伙子，小伙子，你就這麼把我這老人放在這裡，連問個好也不問嗎？」說著竟然捧著茶走到陸羽那邊，和陸羽並肩而坐。
陸羽呵呵一笑，這老人真是古怪，道：「老伯伯你好啊，有什麼事嗎？」自己記得從來沒見過這老人啊？怎麼這老人就像和自己相識很久一樣？
老人點點頭，捧起茶對著陸羽，突然把整個茶杯拋過去，馬上又哎喲一聲，一下子將茶抓住，但另一隻手卻拍在陸羽的後背上。陸羽大為怒火，這個老頭搞什麼東東啊？故意把茶砸過來，又拍自己一掌……不等陸羽發作，老人已經收回雙手，暗暗點了點頭，瞇起兩眼，但眼裡的精光還是暴射出來。
但陸羽卻沒有看到，心想這個老頭難道有病？精神病？或者他對自己有什麼企圖？想到這，陸羽道：「老伯，你到底有什麼事啊？」
老人哈哈一笑，道：「小伙子，我們有緣，有緣啊！竟然可以讓我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你……簡直就是天意啊！」
「老伯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到街上逛一圈，恐怕會遇到成千上萬的有緣人吧？」陸羽搖頭笑道，有緣這種說法都可以用出來，這老頭病得不輕。
「不同的，不同的……」老頭並不在意陸羽的諷刺，繼續笑道：「小伙子，想不想學武功？」
「武功？什麼武功？你是指跆拳道那些嗎？」
「不不不，那些算什麼武功，也只是一種最低級的武術而已。我指的武功是，武俠小說裡的武功！」老人神秘地小聲道，見陸羽搖頭哈哈笑，老人知道這小伙子是不會輕信的，但他也不急，呵呵道：「小伙子，你一定以為我是有精神病的吧？哈哈，十天後，我再找你吧。」說著把手上茶杯放在桌子上，便哈哈大笑地出了這茶館。
「神經病……」陸羽嘀咕著罵了句，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自己還是到對面樓下等北雅吧，不要給司馬浩任何下手的機會。喚了服務員結帳，便也離開這茶館。
服務員收拾著陸羽剛喝的那些茶具，想拿起那個茶杯，但那個茶杯竟然剛觸手便化作粉末，隨即那些粉末又消失無蹤。服務員擦擦眼睛，桌面上沒有任何痕跡，搖頭暗笑，自己怎麼眼花得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