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八節 妖牛奴僕 文 / 清馨一脈

    「劍塚並不是很大，找起來應該不太費力！」落葉走在前面停了下來。四處張望。

    「呼……呼……」幽靜中，一陣粗重的呼吸從角落裡傳來，在這個深黯的空氣顯得格外驚人。

    「什麼東西？」可兒大叫一聲，望著那個角落。黑暗中，隱隱約約有一雙燈籠般的巨眼充滿敵意的看著他們。

    「難道……難道是鐵匠所說的妖牛奴僕？」飛飛喊道：「想取劍只有拼了！」

    那雙眼睛越來越靠近他們，一個粗重的身影帶著一股強烈的殺氣隨之漸漸逼近。大家凝神細看，那是一隻牛妖，身形差不多有人類的一倍，頭上的兩支牛角鋒利地直豎著，黑暗中泛著青色的光。它一步一步靠近他們，有片刻的靜立。

    眾人戒備地看著它，不知這牛妖是何意圖。

    「這大概就是鐵匠說的妖牛奴僕了！」飛飛低聲對身邊的蠻蠻說。

    蠻蠻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地看著妖牛奴僕。雖然想取得聖火之劍避免不了與它惡戰一番，但是從個人感情上來說，妖牛奴僕忠心守護主人遺留之物，這種至誠的情感令他很感動，甚至覺得應該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順利地取得聖火之劍，又能不傷害妖牛奴僕。

    「不好！它要殺我們了！」一直緊張地瞪視著妖牛奴僕的可兒突然大喊起來；「清清，你小心！它第一個想殺的就是你！」

    正在落葉頭上低飛的清清聞言一驚：那妖牛奴僕果真正在冷冷地瞪視著她，目光中帶著一種凜人的肅殺之氣。

    落葉向著挪動了一步，將清清擋在身後。同時蠻蠻和飛飛也走上來，站在清清前面。

    「落葉小心！它熟知各個種族的特點，想先殺救護隊員的羽靈和衝鋒在前的妖獸！」視線被走到前面去的蠻蠻擋住，可兒便向左側移了移，繼續注視著妖牛奴僕大喊。

    緊張的空氣裡，眾人均一邊防備著妖牛奴僕的進攻，一邊在心中暗想：可兒怎麼會知道妖牛的意圖？

    果然，可兒的話音剛落，妖牛奴僕俯下身體，晃動著頭頂兩隻尖利的牛飛快地向著落葉衝去。

    落葉身體微微一側，砍刀已經殺氣林林地落向妖牛奴僕的背，妖牛奴僕猛一翻滾，躲過落葉的刀，牛角繼續抵向落葉。

    「小心有詐！它想去偷襲蠻蠻！」可兒目不轉睛地盯著妖牛奴僕，嘴裡繼續喊。

    妖牛奴僕豎著尖角的頭雖然迎向落葉，異常粗大的尾巴卻同時猛掃，一陣腥風撲面，尾巴夾雜著濃烈的妖氣掃向蠻蠻。可是蠻蠻聽到可兒的話早有準備，千鈞一髮之時突然後退，同時本能地將一記火符投向妖牛奴僕。

    落葉靈巧地翻身、橫掃，手中的刀準確地砍在了牛角上，刀與牛角撞擊發出清脆的「叮」的聲音，一團耀眼的火團自刀角間迸開，火花四濺。落葉感到自己的力量遇到相當大的阻礙，所有的殺意都從牛角尖隨火花而飄散。

    妖牛奴僕頭頂上的角依舊完好無損。

    「好厲害的牛角！」正yu衝上去相助的飛飛喃喃自語：「能經得起落葉一刀的妖怪，天下間有幾何？」說完手持一柄法杖攻向妖牛奴僕。

    妖牛奴僕在落葉、蠻蠻、飛飛的合力攻擊下，沒有絲毫的怯意。它四隻腳前進、後退、扭轉有序，竟似一套嚴密的章法，雖然正臨強敵的攻擊，卻臨危不亂，頭上的角、身後的尾前後配合，形成嚴密的攻、防雙全的奇功套路。

    「這妖牛奴僕與普通的妖怪全然不同，雖然身為妖類，但是它的對敵套路、思維竟然與人相似，可能因長期追隨那位英雄，受其感染吧！」可兒一邊緊張地盯著那邊，隨時準備候補，一邊對離她不遠的清清說。

    落葉剛勁的刀似一團無形的烈火，強行逼近妖牛奴僕的身體，但到了它的身邊，卻像受到某種難以攻破的阻力，無法再進入一分。飛飛扔下法杖，後退幾步支起箭，配合著蠻蠻的火符擊向妖牛奴僕，但是均對它構不成傷害。而妖牛奴僕面對落葉近處凌厲有序的猛攻、蠻蠻和飛飛稍遠的符擊箭she，亦守亦攻，卻也對他們的齊力合力無可奈何，一時間，兩處對攻，難決勝敗。

    這樣的情形，往往有兩種結局：一種是其中一方突發威力偶佔上峰，強弱顯現，趁時猛攻大獲全勝；另一種是雙方以耐力相搏，若有一方氣力耗盡便慘敗而終，甚至兩敗俱傷。

    清清焦急地盤旋在他們近處的上空，為他們施法救護，可是照此下去，危險的係數仍然相當大，而且隨時可能出現。

    她的腦中閃過鐵匠的話：「……劍塚內有兇猛且法力高深的妖牛奴僕，它忠心耿耿地守護聖火之劍幾世，想從它的看護下拿走寶劍，就看各位與劍的緣份如何了……」它忠心為主，足以見得它的精通人性；它看護主人的劍，但是它知道主人的劍終有一天會重現天下，能否順利通過它這一關取得聖火之劍，還要看劍緣。

    剎那間，她腦中靈光一閃：我可以試一試和平地解決這件事，如果行得通，雙方均無傷害。果真那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其實雖然正在以命相搏，但從內心說，誰也不願殺害這忠心耿耿的奴僕。

    「妖牛奴僕！如果你真的能通人性，請聽清清說——」清清下定決心，落到地上飛快地跑到他們旁邊。

    「清清閃開！」

    「你瘋了，清清！」

    落葉、蠻蠻和飛飛不約而同地喊起來。清清沒有理會他們，仍然對著妖牛奴僕說著：「我知道，你幾世以來一直在這裡守護著無名英雄的聖火之劍，不讓它落入惡人的手裡，你忠心耿耿，為主人孤單幾世，你是一個至誠至xing的妖怪。妖牛奴僕，你的主人生平掃盡天下邪魔，坦蕩度過一生，為世人所敬仰崇拜。可是你是否知道，如今外面又是妖孽遍佈，邪氣掩天，如果你的主人仍然在世，一定不會坐在這裡眼看著生靈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