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301章 因果之間1 文 / 千影季節

    火麒麟不愧是神級的坐騎魔獸，不過是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回到了萬里之外的天門山，或許是因為公雪巧事先安排好了，這一次上山並沒有什麼奇怪的野獸出來阻撓，十分順利的就進入了天門山。

    出門招待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嬌小可愛，說話慢吞吞軟綿綿的，帶著讓人無力招架的笑容。白楊看著小女孩如此可愛，竟然有點想念穆秋語，同樣是這個年紀的女孩，為什麼差別就這麼大呢？小女孩的笑容，似乎有一種安撫的魔力，火氣頓時消除了一半。驚訝於自己的變化，對女孩也有幾分好奇，既然公雪巧他們還沒有回來，不如與她聊聊天打發時間。

    「丫頭，你叫什麼名字？是老王八安排你來等我的麼？」

    「嗯，我叫雨落，是前輩叮嚀我要好好照顧公子的。」雨落說話聲音很好聽，一雙月牙似的眼睛笑瞇瞇的看著他，讓人說不出的舒服，若是自己有一個這麼聽話的妹妹就好了。

    「雨落……這名字真好聽，好像一閉上眼睛，就聽見小雨靡靡，似乎真的聞到了春泥的清香……」有些陶醉的閉上眼睛，幻想著自己與小伊，在春雨之中相互凝望，或者踏歌而行，這多美好啊！若是沒有那個該死的蘭生就好了！「媽的！」

    突然出口的粗口，讓雨落嚇了一跳，小手反射性的拉住他的手臂，「公子，你沒事兒吧。」

    身體上的短暫相接，卻讓兩人渾身一震，在雨落右邊的小臉蛋上面，竟然浮出一個火紅的『張』字！白楊驚喜的看著那個字，激動道：「好雨落！怪不得我一見你就感覺到親切，原來你就是我苦苦尋覓的星宿，朱雀第五顆星，張月鹿！」

    此時的雨落，也不似剛才那般，雙眼頓時亮了幾分，像是梅花鹿一般靈動可人，因為白楊氣場的強大，已不似最初，現在，他不但可以讓彼此感受到對付，而且也解開了張月鹿的封印。關於一千年之前的記憶，一併回來了。

    雨落也是激動萬分，握著白楊的手掌，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主人，月鹿等的好苦啊！當初，你只說日後會找到我們，怎知道這一別就是千年……嗚嗚……主人，你過的好嗎？」

    「好！好！月鹿你別哭，今兒已經見到我了，月狐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月狐姐姐也找到了麼？呵呵，真是太好了！那金羊哥哥呢？金羊哥哥找到了麼？我最想金羊哥哥了，他一直都很疼我的。」張月鹿滿眼期待的看著白楊，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鬼金羊現在還沒有找到，不過，現在已經找到六個了，加上你已經有七個星宿了，我想著，你來以後，感應力自然更加強大，找到他們也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你不要著急，先和我說說，這一千年你都是怎麼過來的吧。」

    「嗯。」雨落吸了吸鼻子，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醒來的時候，是以降魔珠的樣子存在的。當時，我被一戶平常人家撿回來，穿成一個手鏈待在剛出生的雨落手腕上，就這麼陪著她一起長大，可惜在雨落十三歲的時候，不幸掉入河裡淹死了，於是我就佔據了她的身子生活下來。」頓了頓，解釋道：「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能量既然被封印，我又不想如以前一樣只在一個地方等著你，所以，就藉著她的身子到處遊走。可惜，我的法力只能保持軀體不死，而不能讓她如正常人一樣生長，所以，我每一個城鎮鄉村都只能住一年，也受了不少欺負。不過，最後遇見了公雪巧前輩，她知道我異於常人，卻沒有殺我，而是讓我在天門山修行，如今，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煉，我也恢復了不少。方才主人解開我的封印，我的力量已然恢復到七成，我相信，只要與主人合體修煉，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恢復到千年之前的水平了。」

    張月鹿的善良與懂事讓人心疼，或許是因為她寄存在一個十三歲小女孩的身體裡的原因吧，想想她這麼多年的辛苦尋找，心裡就特別的感動。伊莫莫與蘭生的互動，讓他十分生氣，有一瞬間甚至不想再做這個什麼聖子了，可是，看到星宿們所做的事情，不禁暗罵自己的不爭氣。愧疚的一笑，道：「月鹿，你絕不覺得我很沒用？上輩子因為感情的事情，我失去了機會……」

    張月鹿用她那特有的無辜眼神看著白楊，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這樣的眼神，他的心情就不由自主的放鬆，那些隱藏在心裡的話，也源源不斷的往上跑，「月鹿，我現在挺累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我的經歷，自從一千年前我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以後，我的元神穿越到了另外的一個時空，嗯……這麼說吧，我轉世到另外的地方，不在天地魔三界之中。我在那個世界生活的並不如意，性格懦弱，每個人都欺負我。後來，因為一本古書，記錄著我前兩世經歷的古書，我才回到這裡。」

    「只是一切都變了，我丟失了記憶，一點修為也沒有，因為我的無知，差一點把其他星宿的千年功力都毀了。就算我現在得到了質元雙修的心法，功力與日俱增，但是，我的記憶和能量還是沒有全部恢復，有時候我會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如果是夢，也該結束了吧。你知道麼？現在我的心十分混亂，在我生長的那個世界，有些人也被莫名其妙的牽扯進來，甚至有我的父親和爺爺，而經常欺負我的混蛋，居然說是我的哥哥，我的親哥哥！你知道麼？因為我的父親，就是上一世的聖子，就是一千年前你們的主人……你明白麼？」

    白楊說的語無倫次，或許，就連神仙都不能解釋清楚這一切，原本以為張月鹿會把自己當成神經病，可是，張月鹿依舊保持著溫暖的笑意，安撫般的看著他，道：「主人，我知道那種看不到希望的絕望，也知道身世成謎的痛苦，因為我也是那麼走過來的。但是，我現在終於知道，這一切的苦難與等待，都是為了今天。時間的一切事情，都逃不出因與果。有因必有果，有果比有因。你只是還沒有等到而已。如果有一天，你等到了，也會像現在的我這樣，輕鬆，幸福。」

    白楊沒有想到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居然會說出這麼高深的話語來。不過，一想到她的年紀，不自覺的笑起來，「的確。你知道麼？人有的時候總會被看到或者聽到的表象所欺騙，人與人的相處，或者，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心去感覺的。就像你現在的樣子，明明看著只有十三歲的樣子，卻是飽經滄桑，誰能瞭解你在尋找我的時候，遇見了多少苦難呢？記得我剛到這裡的時候，還是個大男人呢，也吃了不少虧。多少人給我冷眼，笑話我，欺負我……可是，你竟然都熬過來了。謝謝你，月鹿，是你讓我明白，以前的我有多自私。」

    「主人才不是自私的人呢。如果沒有主人，這個世界就完了。天地魔三界不睦已久，神為了懲罰三界的自私，出了這麼一個難題，只是，經過了三千年，不但沒有讓大家齊心合力，反而鬥爭不斷。我在人界流浪的這些日子，看多了人類醜陋的一面，說實話，若不是為了要等待主人，我真的想放棄這樣的人界。不過，遇見了公雪巧前輩，再次與主人相遇，我才明白，一切都是我們的宿命，一切都是因果循環，我們逃避不了的。所以，我會以積極的心態，跟隨主人。還要你願意，月鹿會一直陪伴在主人身邊，聽主人說說心裡話。主人給自己的壓力太大，太累了……」

    「謝謝你，月鹿，我真的很謝謝你。你不知道，你的一番話，對我的鼓勵有多麼大。若不是你，我真的就要放棄了……」

    「主人，或許你不記得第一世曾和我說過一句話，你說，月鹿，總有一天你會知道自己有多麼了不起！」月鹿的月牙眼煞是好看，承載著滿滿的幸福，看得白楊心裡十分溫暖。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好好的，為了你，也為了自己。」

    白楊難得與人說這麼多，心門一旦打開，忍不住要多說兩句，他想把壓在心裡的那塊石頭搬出來，說說卞馨兒的事情。可是，還未開口，張月鹿就道：「主人，公雪巧前輩他們回來了，如今我已經找到了你，怕是不方便再借用雨落的身子了，回到你體內，我原本的形貌也會一點點恢復。一旦我離開，這具軀體變會化為灰燼，請代我謝謝公雪巧前輩這麼多年的照顧。」

    「好。」喉結滾動幾下，也只能說出這一個字，白楊知道，此刻，他肩膀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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